听见黄海明略微不客气、且毫不讲理的拒绝,林清影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就什么也没说了,安静的趴着,一动不动,希望这样能减轻点自己的重量,让黄海明轻松一些。
在她十多年的学生生涯中,她知道她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可以做些什么。
她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孩,她只能以自己的方式去做一些她认为该她做的事,这样心理就能好受一些。
林清影不说话,黄海明也知道她的心思,只能尽量快一点赶到附近小镇的医院。
黄海明速度很快,但起伏很稳的跑着,顾不得其他,这样去情况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只是没由来想起那个熟悉身影。
黄春雪,或者叫春雪姐更为恰当。
换句话就是“黄春雪”才是他对姐姐的叫法,只是长大后才逐渐叫春雪姐。
想必小时后春雪姐背着他一步步蹒跚着去医院的情形也是如此吧,恍惚中黄海明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如今应该是在某个地方正式工作了,带着一群孩子,教他们读书、识字、做人。
然后看着他们慢慢长大,从小学毕业,进入初中、高中、大学,就像曾经对待他一样。
没给黄海明多余的思考时间,小镇的医院近眼前,黄海明顾不得擦汗,把林清影送了进去,才松了一口气,希望不是什么大的毛病。
也希望好人能一生平安。
躺在休息室的椅子上,黄海明才来得及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快接近十点了,从学校到医院,整整半个多小时,不停歇的奔跑。
就算林清影身体不重,九十多斤,在如此长的距离也不是一个轻松的体力活,比起上一次运动会上万米的奔跑可困难多了。
黄海明很庆幸一直以来始终坚持不懈的锻炼。否则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任务,将林清影平安的带到医院。
只是不知道在当初那个雪夜,春雪姐是如何背着他一步步走向医院,想来一定比他现在困难多了。情不自禁的,黄海明心中略微有点酸楚。
拿出电话,将那个他闭着眼睛也能准确拨通的电话号码点上,打了过去。
一阵铃声响起后,电话才接通,响起略带恼怒与关怀的熟悉声音,“黄海明,想什么呢?这么晚居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什么事。若是消遣我,我可跟你没完。“
“怎么能说是消遣呢?这不是五一放假,问候一下,弟弟给姐姐打电话不是很正常“听见熟悉的声音,黄海明的心情没由来的一阵愉悦。
“你不是说笑下吧。你仔细看看时间几点了,十点多了,对了,你还没睡觉呢,早点睡啊,别整天熬夜写意合理安排时间啊。每次说你,总是不听,都多大的人了,还让人担心你,也不知道自己照顾好自己……。“
渐渐的夜已夜深,结束电话后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看看时间就知道,学校大门已经锁了,今天晚上不用想着回去了,躺在椅子上,黄海明不由想起家来。越长大,与家人相聚的时间就越少。
就在黄海明闭目沉思的时候,突然医诊门打了开来,黄海明上前,询问林清影的状况如何,是什么病,在得知只是感冒问题后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不过虽是感冒,却需要打两个吊瓶,等两个吊瓶打完后,差不多两三点了,回去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黄海明花了几分钟,去医院大厅交完看病住宿买药的费用后。直接向林清影的所在的病房走去。
林清影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吊针,一幅难受的表情,不过神色却好了很多。
看见黄海明进来,林清影有点抱怨道,“叫你直接去给我买药就行了,你不听,非要上医院,把你自己累着不说,还需要等一晚上,后悔了吧。“
“是吗?我怎么听医务人员说你是害怕打针?“黄海明不客气的揭穿了林清影的谎言,又有点好笑,除了第一次打针,看着长长的银光发亮的尖细针头有点害怕外,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谁说的,只是有点痛而已。“林清影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就好像白茫茫的大冬天,河里的一条红鲤鱼,蹦蹦跳跳,异常抚媚动人。
“对了,谢谢你啊,背我走这么长的路,很累吧“林清影适当的转移话题,看着黄海明的侧脸。认真道谢。
“怎么会?你不知道你的体重吗,对于我来说与小时后扛着一袋大米回家没多少差别。“黄海明很识趣的没在纠结刚才的话题。
“不过,你打算怎么谢我,为了带你来医院,可是用了我不少时间,今天运气可真实倒霉的,先是做梦被你吵醒,然后是学校医务室关门,再之后是路上没有出租车,再加上今天晚上没有写吧,你怎么补偿我。“黄海明看着林清影,假装严肃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要不明天我请你吃饭?“林清影有点心虚说道。
“吃饭就免了,现在已经吃饱了。“黄海明不假思索的拒绝,直视林清影。
“吃饱了?“林清影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你不知道有一种说话叫做秀色可餐?感激涕零就不用了,直接以身相许就行。“黄海明笑道,说了一句在特定场景对特定人物才会说的话,既不正经也大逆不道。
“感激你是真的,不过不打算以身相许。“林清影没心没肺的笑道,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拒绝,脸上浮想一抹别样的红润。
她凝视着对面距离不远男生的脸庞,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