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们不是咱们云蟒的人。”云伊生眉头一皱,虽然说的是云蟒话,但口音却有着误差,便也不再客气,咬牙赤红着眼大开杀戒。
墨千寒嘴角邪佞勾起,握紧剑柄,冲那喊话之人道“想杀本君,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军听令,统统格杀”寒芒乍现,提剑越过重重围困直逼那虬髯大汉。
大汉见状,顿时追悔莫及,墨千寒这是故意诱他暴露身份,一旦群龙无首,恐怕真要全军覆没了,眼看二十多个手下被对方一人之力尽数残杀,倒抽冷气,故意佩戴云蟒国头饰就是希望混淆视听,争取拿下墨千寒首级,谁不知云蟒帝君惜才如命因此前面他都有手下留情,不成想毫无顾忌后,墨千寒竟这般疯狂。
解决掉拦路人,墨千寒面无表情的飞跃上树,瞅准机会,大手一甩,烈焰似长了眼睛一样,从上至下飞入一堆黑衣人中。
大汉被过强压迫力逼得仰头去看,瞳孔瞪大,周围人完全来不及反应,噗哧一声,冒着火焰的长剑就这么自首领天灵盖刺入,紧接着,无形的殷红气流从剑身上四面八方散开。
哐哐哐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此起彼伏,连不远处还在打斗的人们都不由石化当场,望着还在坍塌的乱石巨木移不开眼,刹那间,飞沙走石,血肉齐飞,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时,偌大空间哪还有人影出没烈焰就像一个王者,站立巨坑内,周边草木毁于一旦,条条血线从各处凭空向它飞奔。
如此诡异的画面,完全超乎认知,都跟看怪物一样瞪大眼目睹着。
只见被巨木压制住的尸身自行迸裂出数十道细口,涓涓腥红冲天倒流,众星拱月,数百血线受到召唤,被烈焰疯狂吸食。
云伊生张口结舌,因为里面还包括着他们自己人,跟着墨千寒那么久,从不知烈焰竟会吸血,一百多尸体很快苍白干枯,而大坑中,除了一把剑外,地面无丁点血迹,是真被吸进剑内了。
墨千寒见差不多了,自树上跃下,拔走还在饮血的烈焰,龙颜震怒“一个不留”语毕,人已置身另一波黑衣人中。
首领已死,身体早四分五裂,无迹可寻,着实吓得大伙不轻,气势消灭,开始节节败退,其中一蒙面人见情势不妙便嘶声大吼“撤,快撤”墨千寒居然养妖怪,完全始料未及,人哪能是妖魔对手
“杀啊”
余下一百多士兵看局势扭转,顿时激昂奋勇再现,岂能容他们跑掉拼了命的争相追赶,杀声震天。
黑衣人无计可施,纷纷化作原身朝另一个方向急速逃窜。
眨眼间,丛林内,群蛇涌动,墨千寒没有理会,云伊生若这点事都办不好,也不配为他的神佑军统领,抬起纤尘不染、隐隐红光闪烁的宝剑,拧眉端详了片刻才轻叹口气,掷进剑鞘,心中冷笑,上千年了,还想着来控制他的神智,跟那个女人一个德行,总想爬到他头上去喧宾夺主。
“陛下,唔”顾成艰难起身,边任由太医给他包扎边惭愧请罪“末将无能,还请陛下责罚。”真丢人,堂堂一个总兵,被刺客打伤,还得要天子亲自出马抗敌,传出去老脸往哪儿搁
“顾爱卿无需自责,若无烈焰,本君也难以应付,伤势如何还能继续赶路吗”冷冽的俊脸上有着宽容。
顾成一听,感动莫名,为这样的陛下死也甘愿“能,陛下,您看这些究竟是什么人招式诡异,闻所未闻,一百人,形如一体,末将是防不胜防。”一个人就给他打伤了,啧,说明什么说明人家一个小喽啰比过云蟒一个守城总兵。
这一点墨千寒也在疑惑,今日若非自己出手,这里所有人都得沦陷,一百人,估计能胜过他几千神佑军,谁这么大手笔现下皆成亡魂,请他们来行动的人恐怕要心痛一阵子了,连他都看着不忍心,没两千年训练不到这个程度,纳兰流川不可能,纳兰流川派来刺杀他的人还少吗哪个是穿戴云蟒服饰的
那人从不拐弯抹角。
苏紫国也不可能,陈王没这个头脑,更没这个闲工夫,失去大片疆土,全部心思都在如何扭转局面上,怎能料到他今日会出现在此
那会是谁江湖中人似乎也不是,没有模仿云蟒语言的理由,弯腰将脚边一黑衣人面罩扯下,命令“仔细找出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是”
遗憾的是,把所有完好尸身都翻遍了,一无所获,云伊生同样无功而返“陛下,我等追到悬崖峭壁处,那群人完全不顾生死纷纷跳入,摔死当场,未能抓获活口”这些到底是什么人啊光天化日就敢行刺当朝天子。
墨千寒愁眉不展地走向马车“继续赶路”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东城皇朝军营,大帅裴亢诧异地与对面灰头土脸的手下大眼瞪小眼,后双腿一软,瘫坐下去。
旁边一浓眉大眼,俏丽水灵的女孩儿大拍扶手起身指着裴亢呵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半个狼鹰赔进去,连墨千寒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伤到,裴亢,你该当何罪”声音浑厚,竟是位男子。
裴亢捏拳,望向那人,单膝跪地,悲痛异常“王爷教训的是,末将立即前去自行领罚。”后凶狠咬牙向外走去。
花无过扶额,不慎摸到吊坠在耳畔的珠花流苏,气不过一把扯下扔到地上。
对面,气定神闲的闻誉立马含笑提醒“王爷,你这是作甚愿赌服输,才不足两月而已,您便如此厌烦,未来十个月当如何度过”
“哼”花无过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