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用行礼吗这么快就忘了”某男佯装愠怒在女孩儿额头重重点了下,再拉过妻子的手将上面污渍拍打掉,轻声责备“还是跟个孩子一样。”
落玉娇也过去亲昵的挽着好友卖萌“月月,堆雪人也不等我,一会陛下走了,你也教我堆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好不好”
“好”不动声色的把手从男人手中抽回,转去跟落玉娇说笑。
而这些,墨千寒自然没所察觉,秉着清者自清,并未有过理亏的念头,甚至压根都没当回事,安安心心吃完早膳便起身嘱咐“外面天谅,你少出去走动,我去上朝了。”
“恭送陛下”
直至夜里,云曳告诉他,王后身子不适,无法侍寝,而到了紫宸院,那家伙却在床上神采奕奕和几个宫女笑闹时,才觉出味来。
“天”
珂珂和漫漫边下床匆忙穿鞋边在心里暗骂着云曳,怎么也不通报
“参见帝君”
“都下去”墨千寒冷着脸来到床前与女人大眼瞪小眼。
祝思云努努嘴,他怎么来了笑意不减“怎么了”
“你不是身子不适吗”
“是啊,我觉得胸口发闷,所以无法侍寝,你多陪陪阿娇也挺好的。”垂头将丫头们弄乱的被褥理顺。
“呵”某男突地发笑,倾身打趣“吃醋了”
祝思云颇为认真的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眉眼笑得更开,似乎很喜欢女孩儿这别别扭扭耍性子的小模样。
可对祝思云来说,对方脸上的笑就跟一根根针尖一样,直往她心口里扎,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舔舔唇瓣,仰头哑声问“你觉得很笑吗我呃”眼睛胀痛得厉害,刺激得泪液鱼贯而出,没有再管什么尊严不尊严,只想得个心安“墨千寒,你知道在我们那里只允许一夫一妻制吗以前我问过你,能不能只有我一个,你说我异想天开,呵,那么我现在还想再问一次,可以吗”
疯了,她真的快被他搞疯了。
俊颜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最后转为淡漠,没试着去为对方将眼泪擦干,直起腰沉重摇头“不能”
“哈哈”某女破涕而笑,摆手道“明白了,你走吧,墨千寒,今天我也把话放这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唯独第三者介入不行,就是除了亲属,任何女人都不行,我情愿死,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哪怕她是我的朋友,放心,我不怪你们,因为咱们自小受到的教育不同,你们没有错,错的是我这个格格不入的异类,以后大家还是朋友,赶紧走,没事别再过来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王后,未来太子的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宽容大度一点”墨千寒似乎也显得很烦躁,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又要跟他胡闹了。
祝思云搓搓脸,不再哀伤,洒脱赶人“滚滚滚,你现在无论说什么,在我看来都是屁话,快走吧,我困了。”昨晚一宿没睡,脑袋忽然变得很沉,睡吧,明天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你自己冷静冷静。”放下话,如上次那般,利落抽身。
哎,墨千寒,我是真的输了,内裤都不剩,一败涂地
“我会好好冷静的”喃喃自语着躺平,盖上被子闭目开始补眠。
窗外,雾雾只身一人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手中枯枝被狠狠折断,啪,落在一堆断节中,可见已在此呆了很久很久,最后顺着缝隙看了眼床上已经睡下的人,毅然转身回到卧房将梳妆镜下的抽屉拉开,取出包东西就要往外走。
“站住”
雾雾鄙夷地看向珂珂“怎么你要拦着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想毒死落帝妃”珂珂看她欲要往外闯,立马站在门前挡住去路,咒骂道“雾雾,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以为落帝妃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杀的吗而且你杀了她,自己怎么脱身认为主子能救得了你别天真了,落帝妃身后是整个乌阳国。”
“你让开”雾雾不以为意的偏开脸,眯起的眼里酝酿着狠毒,连呼吸都带有忍无可忍的急促,见珂珂纹丝不动便残忍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任何想与主子争夺宠爱的人都该早早扼杀,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你看看她。”指向正殿“因为她的心慈手软,把自己逼成什么样了既然想独占帝君,就不该和其他女人有感情,明明悲痛欲绝,还要强颜欢笑,既然她下不去手,我来”
珂珂扶额“雾雾,你对娘娘的忠心我从没怀疑过,但你只要去做了,乌阳国会立刻投奔玄尚,到时云蟒没了,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没想杀死她,只是毁了她的脸而已,就不信帝君还会去找她,珂珂,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和漫漫是真心待主子的吗做为奴才,难道不该为她排忧解难你放心,若暴露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娘娘,我警告你,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伸出食指做着最后的警告。
珂珂惊愕瞠目,因为她知道雾雾会说到做到,三个人里,心最狠的就是雾雾,没想到她为了娘娘居然不惜去毒害一个帝妃,扭头唤着还在堆雪人的漫漫“漫漫,过来”
“来了”漫漫拍拍小手,疑惑上前“怎么了你们吵架啦”
雾雾后退一步,单打独斗,珂珂不见得是她对手,但加一个漫漫“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自己贪生怕死,还不准我去”
珂珂知道今天若不想办法解决这事,雾雾迟早闯出大祸,深吸口气“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