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姑娘,别的不敢说,吃的管够,不知是多少人?”大胡子寨主也上前拱手混脸熟。
“噗!”落玉娇掩嘴偷乐,月月好生有趣。
“咳!”祝思云回头大喊:“兄弟们,出来吧,今晚不用再忍饥挨饿了,寨主和县令要请咱们吃饭呢。”
悉悉索索声从长长土坡后传出,当看到一群群穿着铠甲的士兵聚集过来后,宋保呆了,连连后退,其他土匪已经开始拔刀预备抗敌,可他们发现出来的还不止几百人,过了一会,又将刀放下,表示不再反抗,因为他娘的来了几千了还没完。
“哈哈哈哈!”
望着那些土匪正乖乖把武器扔到地上,将士们轰然大笑,自离开军营以来,这还是大伙第一次发出笑声。
“小子,看好了,不多不少,一万一千人。”
“还不快去给我们准备大餐?”
“这个时候与土匪勾结,欺压百姓,碰到我们,算你倒霉。”
将士们纷纷朗笑着叫嚷起来。
祝思云回头示意大伙安静,知道宋保给吓着了,过去同情的将人搂过:“宋县令是吧?这样,你只要今晚能让我这群弟兄吃好喝好,并且给个地方睡上一晚,哦,还有想办法给人手准备一件像样兵器,那么明日离开前,我饶你和这些弟兄们一命,说到做到。”
宋保擦擦额上冷汗,问:“敢问阁下是哪方神圣?”
“这你不用管,但扒了你这份官服,还是可以的。”
宋保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在云蟒,有能力免除官员职位的女人,来头定然不小,可……可是这么多人,寨子掏空也无能为力啊:“这位小姐,不是我们不肯,您看寨子就那么大,容不下的。”这要带上山,弟兄们还不得瞬间成乞丐?
那寨主也听出惹大事了,避免山寨被扫荡,当机立断:“把人都给放了。”后向祝思云作揖:“小姐,我们知道错了,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欺压乡民,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娘呜呜呜,爹……”
女孩们得到解脱,全部奔往自己家人身边,有个别胆大的站出来跪地磕头:“姑娘不要相信他们,看你们应当都是当兵的,呜呜呜,我们村里的汉子也去参军了,看在都同袍之情的份上,帮我们剿了这帮土匪吧,否则你们一走,他们又要作恶了。”
“起来起来,都先起来,放心吧,就算我不杀他们,也不能再让他们为非作歹的,我保证。”祝思云笑着点头允诺,这群该死的混蛋,必须给点教训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欺负自己人,有本事跟敌人打去。
哼,估计追兵来了,他们能秒变狗腿子,故作不满:“宋保,你这意思,是不同意了?”
“不是不同意,是根本办不到啊。”宋保捏拳,看这些兵连武器都没,也不知道在哪里吃了败仗,跑他这里来耍威风。
某女明了地挥挥手:“成,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那成全你,来人啊,将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全部送阎王殿去,然后上山再清扫一遍。”
这意思是既要他们的命,也要搬空山寨呗?宋保无奈:“别生气啊,不就是一顿饭吗?请,我们请,您随我来。”哎,流年不利啊,本就兵荒马乱的,咋还摊上这晦气事了?
“呵,既然大人是个明白人,那兄弟们,咱就放他一马,顾成,你带大家上山,记得所有入口的东西都要银针先试,他们敢不安分,直接杀无赦,涟依,云伊生,你们随我和乡亲们到村里去一趟。”相信很快那帮人就会追过来,必须先让百姓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东呈的人离开后再回来。
当年日军侵华,不就是走到哪里,哪里就生灵涂炭么?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这他娘都叫什么事啊,做土匪的给军匪劫了……”
“说什么呢?”一离得近的士兵阴着脸问。
宋保拱手投降:“军爷,我错了,我嘴贱,您别介意。”看来明天这身官服是保不住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好大的气势,希望她一言九鼎,不会要大家性命。
村民们则如同对待神明一样把恩人带向村子,现在云蟒最值得百姓称赞的就是军人了,如果没有东呈的出现,这会儿估计半个玄尚都已拿下,可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就算败给了东呈,也没啥不满,没听另外几国比云蟒还惨么?而也都相信云蟒伟大的君王迟早可以扭转乾坤。
“来,先喝点温水暖暖身子,都饿了吧?先吃饭,有话待会再说。”
某个大户人家的正堂内,一群队伍中领头人物围桌而坐,也不讲究什么身份有别了,奴婢下属都坐在一起,对着可口食物细嚼慢咽,纳兰司许如往常一样边在院子里祭奠五脏庙边给祝思云烤肉。
院外围满了人,有来看热闹的,有来谢恩的,有来打探自家男丁在军中情况的,总之什么人都有。
老村长站在餐桌前唉声叹气:“我们这里地势偏僻,但村民们都还算吃穿不愁,年年有余……知府大人最近又忙于公务,不得抽身,那宋保是两年前上任的,没人知道他如何一跃成为县令,但这两年还算矜矜业业,直到东呈的人打入云蟒,他整个人都变了,欺压乡民,无恶不作,现今还强抢民女,简直畜生不如……”
‘啪!’穆涟依拍桌大吼:“这种人就该乱棍打死。”
“嗯,明天绝不能放过他。”落玉娇跟着点头。
“那就多谢几位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