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雪腮上滚落,她几乎是怒吼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的。
魏长歌静静盯着她,桃花眼中掠过重重思索,他并不记得,自己曾对她说过这种话。
穆铭瞳眸深邃,,好似不经意叹息了一声。
雅座外正好有侍女经过,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哪里都找不到小姐若是小姐丢了,回去以后相爷定要扒了咱们的皮”
沈妙言下意识地望了眼雅座外,小姐丢了相爷
莫非是乔宝儿丢了
而三表哥去如厕,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她又望了眼侍女送进来的那所谓会飞的木鸟,总觉得,什么地方巧合的可怕。
瞳眸掠过一道暗光,她突然愤怒地望向魏灵玄,猛地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害我表哥”
魏灵玄脸上还挂着泪痕,抬手捏住她的面颊,突然歪头笑了,“我怎么是害他呢我在帮他找王妃啊魏天诀,你该谢我才是”
沈妙言怒火中烧,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朝着她腹部就是一拳
魏灵玄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重重撞击到墙壁上,滑落在地时吐出一口血,哈哈大笑,“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魏天诀,你抢我最喜欢的哥哥,我便毁了你最在乎的一切”
穆铭在看见她唇角的鲜血时,一敛平日的赖皮,拔出腰间佩剑,毫不犹豫就要斩杀沈妙言。
魏长歌动作更快,弯刀出鞘,直接挡在沈妙言面前架住了穆铭的剑:“穆公子想玩,本王定当奉陪”
沈妙言转身,快速跑离雅座。
魏灵玄从地上爬起来,不顾狼狈,似疯似癫地大笑出声,“恭喜哥哥,得了乔宝儿那泼妇做弟媳哈哈哈哈哈”
魏长歌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去追沈妙言了。
他走后,魏灵玄颤颤走到桌边,双腿一软,扶着桌角差点跪倒在地。
穆铭把她扶起来,向来轻薄的吊梢眼多了几分平常没有的深谙,“何必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魏灵玄偏头看他,即便狼狈,却仍旧倨傲地抬起下巴,“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也懂自取其辱的意思”
她紧盯着穆铭的眼睛,忽然笑起来,“穆铭啊穆铭,你每日跟在我身边摇尾乞怜,又何尝不是自取其辱可自取其辱又如何我喜欢他我爱他为了他我情愿放下身段自取其辱人活着,又有多少个自取其辱的机会”
话音落地,穆铭忽然把她打横抱起,低头重重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松口,仍旧抱着她,转身离开雅座:“你受伤了,我带你回行宫。”
魏灵玄这才从那个吻中回过神,发狠地去拍他:“你放开我要去找他”
穆铭不为所动。
魏灵玄气急,重重一口咬到他手臂上,然而男人的肌肉就像是钢铁锻造,她试了吃奶的劲儿去咬,终于从他手臂上撕下一块肉。
她满嘴是血,仰头望向穆铭,却见他面容冷峻,直视前方,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无可奈何,用手指狠狠去戳他胳膊上的伤口:“穆铭,你真他女马.贱”
沈终于找到魏锦西时,那座雅室前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他俩挤进去,屋中弥漫着一股异香,魏锦西像是犯了错的乖宝宝般,披着件外裳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乔宝儿衣衫不整大发脾气,嘴里骂骂咧咧,不停把各种东西往他身上砸。
“魏锦西,你毁了我的清白,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就不叫乔宝儿”
她怒骂着,伸手就去捶魏锦西的后背,“我打死你打死你”
然而魏锦西的身体结实的像个铁疙瘩,她打了半天,手都痛了,对方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用指甲去掐他。
这下魏锦西疼了,却不敢还手,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哭哭哭,你哭个什么劲儿”乔宝儿越打越生气,竟跳下床拿起桌上一只白瓷茶壶,猛地砸向魏锦西的脑袋。
沈妙言蹙眉,瞬间出现在乔宝儿身边,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乔宝儿吃痛,手中的茶壶跌碎在地,朝沈妙言怒吼道:“你又是做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毁了我的清白,我这就让祖父为我做主”
说罢,挣开沈妙言的手,哭着跑了出去。
魏长歌冷冷扫了眼门口聚集的人,“都在看什么”
众人打了个寒战,急忙一窝蜂地离开。
沈妙言在魏锦西面前蹲下,拿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魏锦西忽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表妹,我完了皇兄一定会流放我的”
沈妙言又好气又好笑,“哪里那么严重,就要流放你了左不过叫你给乔宝儿赔礼道歉,然后娶了她。”
“娶她”魏锦西茫然。
沈妙言颔首,“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里发生的事,悠悠众口如何能堵除非人家不愿意嫁你,否则你肯定是要娶的。”
魏锦西低头,纠结地搅弄起衣角。
沈妙言见他如此,低声道:“还有个法子,让你不娶她。”
“什么法子”魏锦西好奇。
沈妙言声音淡淡:“她死了。表哥是堂堂永乐王,如何娶一个死人”
魏锦西一惊,恐惧地望着沈妙言,“这这不好吧毕竟,是我占了她的便宜,再把她杀了,她怪可怜的”
“表哥太善良了。”沈妙言起身,示意韩叙之帮魏锦西找身新衣裳过来。
魏长歌负手而立,皱眉道:“的确不可。刚发生这种事,乔宝儿就死于非命,所有人都会猜到是咱们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