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历劫期的树妖道:“先别吵,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一个说。”
那历劫期藤妖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腾荣,真的假了了,假的也真不了。你着什么急。”
那历劫期的花妖也道:“到底怎么回事,讲清楚些,我们不会放过凶手,却也不会冤枉好人。”
历劫期草妖说道:“不错,事情的真伪,我们总能分得清。”
历劫期的树妖对那个花妖道:“你先说。”
花妖道:“刚才容道兄找我与车道兄,一起商议事情。”
历劫期的树妖问道:“商量什么事情?”
这花妖微一迟疑,腾荣道:“编谎都编不圆。”
花妖怒道:“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容道兄这次与腾荣一路前来,得知藤族这次要换二十二滴养灵水,路上苦劝无果,于是找我们两个商量,看看能不能劝腾荣减少交易养灵水的数量。”
腾荣一怔,万没有料到是这件事,这事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事,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出,之后与万家商盟进行交易时,只怕就不容易了。
那车姓草妖附和道:“不错,就是这件事。”
花妖接着说道:“我们三人商议已定,容道兄便去邀请腾荣,我们一直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容道兄回来,这时诸位前辈召唤我们回来,因此我断定容道兄请了腾荣,腾荣在路上觉得不对,便欲回去,容道兄自是不肯,争执起来,结果腾荣便下了死手。”
众人听了这番话,心下明白,所谓三人劝阻,那只是口头上的说法,倘若腾荣不肯,只怕会动上手。这腾荣想必也是明白,所以知道还有两人等他,便怎么也不肯去,这容姓树妖便用强。容姓树妖认为,这里是树妖的领地,腾荣不敢把他怎么样,结果腾荣一个失手,便将容姓树妖击杀。
那历劫期的树妖又向那车姓草妖问道:“是这样吗?你也这么认为吗?”
车姓草妖说道:“不错。花仙子所言无虚,我想也是如此。”
腾荣道:“原来你们毫无实据,全凭一张嘴乱喷。”
花草二妖正欲回嘴,那历劫期的树妖又道:“腾荣,你认为是他们两个下的手,有什么根据?”
腾荣张大了嘴,他刚才说花草二妖下的手,完全因为对方指责自己动的手,因此他才顺口反击过去。现在又到哪里去拿证据?
他寻思了一下,说道:“腾道兄与他们两个在一起,然后就消失不见,反而诬赖我下的手,显然是贼喊捉贼,定然是他们两个下的手。再者,在下这点微末本领,又怎么伤得了容道兄?”
花草二妖齐声道:“这才是毫无根据胡说八道!”
那历劫期花妖道:“住口!”
那历劫期树妖摇头道:“原来你们都是毫无根据。”
众妖都觉得双方所说,于理有不合之处。若是腾荣下的手,那树妖就算被杀,也定会经过一番斗法,没有不被人发现的道理。倘若是花草二妖联合下手,却又找不出此举的动机何在。
那历劫期的树妖又对花草二妖说道:“你们当时在什么地方商议的?带我们去瞧一瞧。”
花草二妖自当遵命,众妖一同来到他们三人商议之地,却发现居然在数十里之外,那腾荣越想越气,到了这里,基本上断绝了历劫期妖怪插手的余地。他们三人联手,自己是必败无疑。
这几个历劫期草木精怪四处打量了一番,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腾荣指花草二妖说道:“你们两个是见过容道兄的最后一批人,嫌疑最大!”
那历劫期的树妖道:“目前这么说言之过早,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连他们这两个这么做的原因都找不到。”
腾荣闻言,只得闭嘴不言。
几个历劫期修的精怪商议了一下,那历劫期的树妖道:“大家先散了吧,都准备一下各自要进行交易的宝物,七日后万家商盟就来了。”
腾荣闻言,暗暗咒骂,这番话是摆明了是让各族多做些准备,不能让藤族一家拿下如此之多的养灵水。想到此处,腾荣就暗恨自己当初为何把这事告诉那只容姓树妖。
他第一次参加这种交易,来之前藤族族长也确实说过与树族、花族与草族先行沟通,他便随口将此事说出。虽然话一出口便即后悔,但也是无可奈何。
各族也不需要树族提醒,散去之后,纷纷要求族内派人送来一批宝物。要知道这养灵水对噬灵森林各族是至关重要,以往各族都能商量好所需养灵水,不至于让人族把价格抬得太高,因此每次交易,各族对宝物的价格都估算得差不多。
但这次不一样了。藤族居然一下子要了逾九成的养灵水。以往,各族还可以联手逼迫藤族让步,但那容姓树妖一死,花草两族与藤族交恶,藤族定然不会向这三族低头。而其余四族势力太弱,更不能对抗,因此也只能多拿些宝物,来抢夺养灵水了。
藤荣知道这一次,与万家商盟的竟争要比以往激烈得多,现在他手中的宝物,也未必能抢下来二十二滴养灵水,因此他也要与族内联系。
与万家商盟交易之事,各族也是在考察一下门下弟子,因此主事之人,都是象腾荣这样的道基期的妖怪,而那些历劫期的妖怪只是过来镇镇场子罢了。
因此,腾荣也不必请示那历劫期的三长老,便自行走出十数里,找到一处僻静之所,拿出一只玉简,对着玉简说了一番话,然后捏了一个法诀,将手一放,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