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东来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杵闲搁,你无夫时地荒弃。”鲁智深仔细听那歌声,好污秽不正经。
“我等三日没有吃东西了,好不容易化些粟米斋来,你又胡乱吃我们的。”身后几个老和尚喋喋不休埋怨鲁智深,听到歌声,立马禁声,显然畏惧不已。
“这是什么人?”鲁智深放下碗筷,提了禅杖,问几个老和尚道。
“这是那恶道人,叫飞天夜叉邱小乙,武艺了得,几多护寺武僧都不是他的敌手,要不然寺里也不会沦落如此。”一个老和尚悄悄说道。
鲁智深听后,不做声,便提着禅杖,向歌声处寻去,很快在破壁子里望见那道人,头戴皂巾,身穿青袍,腰系杂色带,脚穿麻布鞋,还挑着一担儿,挂着鱼儿、酒肉。
鲁智深悄悄跟随其后,那道人一点儿未曾发觉。
等到方丈后墙,再往里瞧时,见绿槐树下:
一张桌子上铺些盘碟,三个酒盏,三双筷子。当中坐着一黑脸胖和尚,一身横肉,胸脯露着黑鬃毛。
他旁边正坐着一年幼妇人,被他搂着腰在怀里非礼。
那道人把扁担放下,见了也在妇人胸前胡乱揉了几把,这才坐下。
“好一对淫僧恶道,佛门净地,安敢如此?”鲁智深怒极,提着禅杖,径直奔到桌前。
那和尚、道人同时吃了一惊,跳起身来道:
“这位师兄,请坐,相见是缘,不如同吃一盏。”
“吃酒吃肉倒还罢了,竟然还养着一妇女供你们淫乐!”鲁智深恨声道,一脚踢开那黑脸和尚,正要一禅杖打杀了,不想姓邱的道人早见机从槐树后面抢入一条朴刀,直取鲁智深面门来斗杀。
“去!”鲁智深见了,大吼一声,抡起禅杖,打向道人。
“砰砰”十四五个回合,邱道人才落入下风。
“咿呀,这邱道人不简单啊,竟然能与倒拔垂杨柳的鲁智深战这么多回合方现败迹!”李陵在梁山盯着打斗画面,皱眉暗道,“如果不是人品不怎么的,到是可以收服己用了。”
那边黑脸和尚见邱道人挡不住,也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条朴刀,大踏步抢斗鲁智深。
转眼,单打独斗变成淫僧恶道并肩子合斗鲁智深,十几个回合之后,鲁智深手脚无力起来。
“鲁智深竟然要落败了,真是碎掉一地眼球啊!”李陵吃惊不已。
他不知,鲁智深之所以表现颓废:一来是腹中空空,饿的;二来是今日走了许多路程,累的;三来以一敌二,还是硬茬子,耗的,气力更显不足。
回说战斗,鲁智深力气不敌,赶紧卖了个破绽,逃之夭夭。但见后面两个僧道捻着朴刀,不打算放过他,追杀不已。
“史大郎,快来,这里有歹人逞凶!”鲁智深一边逃一边高声知会史进。
“哥哥休慌,小弟这就来援。”史进高声回应道,人已经犹如猴子,翻墙转跺,奔向鲁智深。
“吆,又来一个毛头后生,正合我意。你这和尚皮糙肉臊,看起来就没有这后生好吃。”恶僧笑道。
“孽畜,还敢开口要吃人!”鲁智深大怒,抡起铁禅杖,就杀向黑脸恶僧。
恶道正想再次夹攻鲁智深,这边史进早盯住他,挺着朴刀来战。
于是四个人两两捉对厮杀,八九个回合,恶僧渐渐力怯,抵不过鲁智深,脚底抹油就抽身要溜。
这边鲁智深丝毫不打算放过,高喝一声,“着”,一禅杖把他砸倒在地。
邱道人见同伴失利,无心恋战,卖个破绽便走。
史进见了,高喝一声:“哪里走!”
就地翻了几个跟头,急赶上去,一朴刀捅在他后心。
只听,“扑”地一声响,邱道人应声而倒。
那边鲁智深也追上倒地的恶僧,朝他背后就是一杖子,打算一招了结了他,不想闻到一股幽香,浑身忽然无力,跟着就软倒在地。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史进见了,赶忙奔过来,还没到跟前,也闻到一股香气,步了鲁智深后尘,扑倒在地。
“大郎,别过来,有毒……”鲁智深欲高声呼喝,喊出来却如娇娘子低吟。
“这是中了什么毒,一闻之下,力气全无?”史进苦笑道。
“这是西夏一品堂的特制mí_yào悲酥清风散,专门对付大宋军旅高手的。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鲁智深一边解释一边恨恨不已,显然他跟这mí_yào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悲酥清风?西夏一品堂?”李陵听罢,暗惊不已,“这不是《天龙八部》中的东西吗?前面出现了天山折梅手,这里又出现了这些,看样子水浒与天龙有一定的联系啊……”
“哈哈,你们都中了我的mí_yào了,任你们武功高强,如今还不是任我崔道成宰割。”恶僧大笑不已道。
“姓崔的恶贼,原来你是西夏的走狗,手里竟然有悲酥清风散。”鲁智深骂道。
“悲酥清风散?你说我手里这个吗?我还真不知道它的名字,这是我和邱小乙杀了一个武艺高强的西夏奸细,得到的战利品。平时用来对付看上的美人最好不过了,任她如何坚贞也无法抵抗,哈哈。”恶僧崔道成笑道。
“要不要救他们?如果我不出手,按道理他们也应该没事的,要不然后来就没有他们上梁山的事了。”李陵暗想。
“如果我要是出手救了他们,会不会让他们感激涕零,纳头便拜呢?”李陵左思右想道。
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