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先说李陵闻听有三关之事,当即感慨道:
“呵呵,李师师倒是很机灵,巧设三关婉拒攀折,既显fēng_liú文雅又能扬名,真是一举多得。”
“兄台这话说得对一半,错一半也。”旁边一人摇头晃脑对李陵指点道。
“你磕了摇头的丸药了吧,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老子说话还需要你指指点点,去你娘的对一半错一半吧,我看你才是对一半错一半——对一半是你爹睡了你妈,错一半是你爹没射墙上。”李陵暗骂。
“这位仁兄,你说那位兄台怎么就对一半,错一半了呢?”有人上钩问道。
“对一半是:师师姑娘巧设三关起因确为婉拒贾奕攀折纠缠;错一半是:这三关也是真为择客入幕而设。”摇头人卖弄道。
李陵一听也有道理,这人虽臭屁,见识还是有点的。
“敢问这位仁兄,那师师仙子设的是哪三关?”上钩者又追问道。
“不要问我,你还是亲自寻李家妈妈问去吧!”那摇头人变了脸色拒绝道。
“咦,难道其中还有蹊跷?不然为何如此做作避而不谈?”上钩者与周围许多人听了都同时疑惑不解。
“呵呵,有何蹊跷,上去一问便知。”有人做急先锋慷慨道,“各位承让,小弟先行一步。”
说罢直奔楼上而去,李陵见了摇摇头,决定先行离去,李师师设下三关,三日之期未到,一时倒还安全。
“穆老爹,热闹也看了,咱们先走吧,办正事要紧。”李陵说道。
这里称穆老爹,是为避讳身份。哪有丈人和女婿一起逛青楼的,必然为人所不齿。
穆老爹点头应是,二人一仆便抬步向门外走去,忽闻“哗啦”一声之后,帘子掀动,高俅与另一人同时便映入眼帘。
“这高俅不是给皇帝陪驾去了吗?怎么又转到这里来?”李陵纳闷,要说是找自己的,也不可能,毕竟他只是碰巧路过而已。
不容他多想,就见高俅和那人扯帘同时站在一旁,让开道路,好似回头引更尊贵的人进来。
“黄先生请!”高俅与那人邀让道。
随后便见一人施施然走进来,衣着华贵,但相貌平平无奇。
“赵高、柳庞,你们看,里面居然这么多人啊!”黄先生皱眉对高俅二人呼唤道,显然他们用的都是假名。
“黄先生,要不要把这些人赶走?”高俅恭敬问道。
“我们现在是微服游玩,与百姓同乐,正是新鲜有味之时,怎能驱赶民众,你莫出馊主意!”黄先生批道。
“诺,先生批评得对。不过先生尊贵,也不能和他们混在一起。”高俅笑道,转而对身后的仆人道:“高全你上去通知李妈妈下来迎接。”
高全领命,踏步上前,正走间忽然看见眼前一人眼熟,不是太尉府上近日来的无比尊贵的客人是谁?
“小人高全有礼,拜见贵客。”高全赶忙恭敬拜见李陵。
高全这声见礼,也引来黄先生、高俅等人的目光,黄先生听见了,风轻云淡的看一眼便不再关注,转而打量四周景观;高俅听见了,随意一瞧,顿时又惊有怕,惊的是发现天尊在此,怕的是来了许久,光顾着伺候皇上了,没有及时见礼,才有些怠慢了;另一人听见了,直接目光鄙夷的一瞥,便笑呵呵哄黄先生去了。
“大人金安,小人怠慢了。”高俅蹭蹭上前见礼,暂时丢下黄先生。
“咦”黄先生二人有些惊诧不已,下人恭敬参拜李陵他们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但贵为太尉的高俅如此谨小慎微参拜那就有些令人惊讶了。
“免礼,高俅你不是去见驾了吗?这么快就完事了跑这来?”李陵问道。
“大人,是这样的,小人旁边这位黄先生就是那位!”高俅禀道,然后小声又补充说:“官家,皇帝!”
“哦,原来如此!”李陵点点头道。
此正是:朝堂宣见还未见,烟巷闲游已相逢,不经意间二龙在此相会。
高俅参了礼,又慌忙回到黄先生身边,也就是皇帝身边,附耳嘀嘀咕咕了几句。
那皇帝听后眼睛瞪得老大,双目放出奇光,然后快步走上前来。
高俅急忙跟上,等皇帝走到跟前,隆重介绍道:“大人,这位是黄先生,定下三日之约相见的尊者。”
等说完,又对皇帝介绍道:“黄先生,这位就是您一直想见到的真人。”
“李真人,有礼!”皇帝单手竖掌、手指稍收做道家礼道。
“黄先生,幸会。”李陵则随意道,并不做手礼。
“李真人,可是为李师师而来?”皇帝问道,并不见怪李陵没有回手礼的举动,因为这些礼节都是凡俗宗教礼节,许多都是牵强附会,并不能当真。
他做此手礼,也不过是别无所用,只能附会,以彰显他道君身份。
“碰巧路过而已,难道黄先生特为她而来?”李陵反问道。
“呵呵,正是听闻她的花魁盛名,才忍不住前来一观的。不如真人与我一同上楼,品鉴品鉴美人如何?”皇帝邀请道。
“不了,本尊还有要事去办,就不逗留了!”李陵谢绝道。
“诶,有何要事,也不差见美人的这一会儿时间。”皇帝拉住他的衣袖劝道。
李陵见皇帝像“狐朋狗友”一样拉扯住他,感到十分新鲜,并未去挣扎摆脱。
皇帝就这样拉着他的衣袖,并肩上楼而去。
“带我们去见李师师!”皇帝到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