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凶手真是狠毒,他们这是要将你和柳依依一起炸死呀!”胡媚儿恨恨的说道。
胡媚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断天涯。
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柳牧云若是真的还活着。
他为什么会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他挡刀挡剑,为他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幸福,像条狗一样,对他的仇人摇尾乞怜,而丝毫也不为之所动?
他难道真是铁石心肠?
柳依依难道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既然已经练成了里,残叶回春的惊世绝学,又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与他一战?
哪怕对他暗中偷袭,断天涯也觉得柳牧云是有很大胜算的!
他难道真的像风留痕所说的那样,是在畏惧天地神侯,所以才隐世不出的?
可这对于,曾经雄心勃勃,联合几大高手,一起杀死他父亲,令魔教一蹶不振,荣登武林宝座的枭雄来说,无疑是一种耻辱,更是令人不可思议的。
他与柳牧云交手的那一次,就觉得,那不应该是柳牧云真正的功夫,即便不是他的对手,也至少能在他面前撑得过三十招的?
难道他杀死的是一个假的柳牧云?
如果连柳牧云都是假的,那么这个一直追杀自己,后来又要执意嫁给他的柳依依,会不会也是假的?
那真的柳牧云和柳依依又在哪里呢?
一念及此,断天涯就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这个柳依依真是假的。
那么杀手们,对付起他们来,就会为了不择手段的杀死他,而毫不吝啬的牺牲这个假的柳依依!
由此更加证实了,被炸死的这个姑娘,也就是被他点中了穴道的“柳依依”。
断天涯脸色惨白,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里杀气腾腾,就好像随时都能喷出火焰来一样。
胡媚儿看着他吃人的眼神,心中难免为他感到难过和担心。
“这处小屋要爆炸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断天涯忽然问胡媚儿道。
“是在迎宾楼,因为我晚上惦记着公子的安危难以入睡,所以才爬起来,想打探一下儿那帮迎亲队的动静。他们这帮人看起来很可疑!”胡媚儿说道,“却不料正好听到,他们这群人中,有一个叫钱老大的,和一个叫白老二的对话,是他们两个人这么说的。”
“不过从后来薛雷的口中得知,那也只是肖书逸,为了试探我,故意透露出来的口风罢了!”胡媚儿认真的说道。
“肖书逸!”断天涯恨恨的说道,“他今晚,是不是也住在迎宾楼?”
胡媚儿点了点头,可她刚想说点什么,断天涯却果断的一挥手道:“走!去迎宾楼找他们算账!”
……
迎宾楼中已没了肖书逸。
莫说是肖书逸,那帮迎亲队的壮汉,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断天涯一连踹开了好几间客房,里面都是空无一人,而且床上的被子都是凉的,显然这帮人已早走多时。
可现在卯时都还没有过,夜正黑,这帮人会到哪里去呢?
断天涯一脚就踹开了,迎宾楼老板张大富的房间。
反正他现在是看谁都顺眼。
若有谁敢招惹他,他就不介意狠狠的教训那人一顿。
张大富的房间,装饰得富丽堂皇。
房间里都是名贵的家具,墙上挂满了名人的字画。
房间里有三排书架,书架上摆着的,也都是一些仁义礼智信,只有圣人门徒才读的书。
墙上还挂着一柄古香古色的宝剑。
屋子里书香扑鼻,剑气堂堂。
让人忍不住就会想:这生意人,原来还是一位文武双全,出淤泥而不染的贤者雅士!
却不料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
肥的流油,体型就像是一头猪般的张大富,刚刚醒来。
正欲跟一位,他刚刚搞到手的美人儿“小辣椒”,来一回二进宫呢!
小辣椒似睡得正熟,被张大富的肥猪手,三下两下搞醒了,自然有些不乐意。
她嘴里娇嗔连连,哼哼唧唧,正半推半就的被张大富狠狠压在身下,这时偏偏有人来捣乱了!
“砰!”
这一脚好重!直接将张大富卧室的房门踹飞。
吓得刚刚爬上小辣椒身体的张大富,肥胖的身体,如一个大肉球般一滚,便从小辣椒身上滚了下来,差一点儿就滚到床下去了。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张大富这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张某人是他嘛好惹的吗?”张大富当着小辣椒的面,显得威风凛凛,他大吼一声:“来人呀!把这两个狂徒,给我往死里打!”
可惜外面并没有人来,一个都没有,秋风吹动屋檐上的金铃,发出恐怖而单调的“叮铃铃”的脆响声,就像是午夜幽灵的叹息!
张大富这才感觉情况有些不妙,他的态度很快就软了下来。
“好汉!缺钱的话尽管开口!我张大富平生最爱交的就是绿林朋友。行走江湖,身上都难免有一时不便的时候!只要朋友说出一个价来,张某一定全力满足朋友的要求!”
“少废话!谁要你的臭钱?快告诉我,今天住进来的那几十条汉子,都到哪里去了?”断天涯不耐烦的问道。
“哦!原来大侠是为此事而来,”张大富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无奈的叹口气道:“客人的去向,我们做客栈的,是最忌讳盘问的。何况这些人傍晚还在吃肉饮酒,天黑了,就各自回房睡了。至于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