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不仅没有吓得其他人心胆俱裂,反而更激起他们心中的嗜血气息。
还不待有人反应,邴飞义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手掌,隔空一抓手腕一扭,当即一位冲向他的部落壮汉,立刻身首异处。
鲜血四溅下,其他人双眼嗜血色越发浓郁,低吼中,全部向邴飞义冲去。
藏在暗中,隐匿气息的孟阳看到这里,脑海中顿时出现“死侍”两字。
这是部落专门培养的杀手,一种根本不知道恐惧感是何物的杀手。
传言,他们从被挑选到的那一刻,便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舌头不仅被残忍割掉,甚至连生殖器都会毁灭,如野兽一般,被圈养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中。
除了亲近向他们投食的人,和同住在一起的其他人外,任何人在他们眼中不是食物,就是敌人。没有交流,没有感情,没有性冲动的他们,智力更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属于畸形状态,自然,不懂的害怕恐惧的他们,便是一些人手中的战斗力器。
可惜的,甘朋终究是小看了遭受反噬的邴飞义。
就算阳寿损失严重,气血萎靡,可身上那层如外衣般的黑色邪气,每次凝聚出击,都能带走一个死侍的生命。
二十多位死侍,眨眼间便骨骼碎裂,惨死倒地,气绝身亡,无一存活。
在孟阳吃惊邴飞义强大的同时,还有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同样心惊肉跳的望着这一幕。
夹杂血腥味的风吹来,竟让这些人一时间不敢有任何动作。
“蟠来...”
就在这时,邴飞义双脚一顿,扎下马步,双手合十下,吼了一声。
其音一落,忽的一声如虎长啸的破空响起,但见一道鸣光自他身后巨木帐篷冲出,顺着孟阳惊愕的目光下,越过邴飞义头顶,砸在他面前的大地上。
威风凛冽下,那长一米,宽两尺的黑色大旗,在一丈高的蟠杖下,竟似活过来的一般,蠕动起来,其上重量之强,竟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蟠灵亡,魔巫祭,死幽藏故魂禅飞,一声丧钟,天下归!...”
邴飞义那充满诱惑的冰冷声音一落,整个人连踏数步来到黑旗蟠面前。
单手紧握旗蟠的他,在拔出挥舞的那一刻,一道道诡异的人形幽光,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死去的二十多位部落死侍身上漂浮而出。
一瞬间,周围全部响起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嘶厉声。
就连孟阳都目瞪口呆望着,空中盘旋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魂魄。
这些逃脱ròu_tǐ枷锁的魂魄,似乎还想要向远处逃离,可惜邴飞义手中挥舞的蟠旗,就如同勾魂夺魄的黑洞一般,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便散出一股常人感受不到的邪恶力量。
这股力量一出,二十多位部落壮汉魂魄,瞬间被吸收进蟠旗内。
一道瞩目的符文从蟠旗上一闪而逝后,紧接着,邴飞义握旗站立,目光遥望远方,似乎已经发现藏在暗中的其他人。
“长老,怎么办?”
望着邴飞义寒彻心骨的殷红眼睛,其中一位男子胆颤心寒一抖身子,似乎想要把身上的不安丢掉,可这一抖,不仅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让他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起来。
那被称为长老的老者,同样震惊,但并未太过慌张,沉吟中,他眼中一闪果断,沉声道:“少主想要夺得族长之位,邴飞义必须死...”
“可这邴飞义,根本不是宫武初期的实力,恐怕是中期的实力,尤其那蟠旗能力太过诡异,我可看到,死侍的灵魂竟被生生的吸扯而去...”
“中期实力又能如何,遭到宝物反噬,最少也要数月时间才能恢复,现在也不过是在硬撑而已,就算有可以吸收灵魂的蟠旗,怕是也会有诸多限制,有何惧怕?”
说道这里,这位老者面色一狠,寒声继续道:“还好当曰留有准备,现在诛杀邴飞义正是时候...”
话音一落,老者突然抬头一抓身旁男子,纵身一跃,出现在邴飞义面前。
而他的出现,不仅让邴飞义如火似血一般殷红的眼光微微闪烁,更让藏在土坡后的孟阳也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神堂中的医师,那驼背的崆长老。
唤醒遭到反噬的邴飞义,也是崆长老的功劳,甚至因为此功,他还从甘行手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没想到,这一次负责出手的人,竟然是他。
孟阳深吸口气,赶忙默念静气凝神口诀,压下心中的惊异,静静看去。
“此,事...甘行...知?”
望着崆长老面露自信的笑容,邴飞义握着蟠旗的手不由紧了紧。
“甘行?你说的可是上一代族公?”
“哈哈哈,邴飞义,枉你被族人崇拜为英雄,十六岁为了保护族人,甘愿背负邪人骂名,与孤独为伴,修行邪术暗中保护部落数十年,到头来还不是成为权力的牺牲品,若你现在自裁,我崆藤以医师的尊严起誓,会为你风光大葬。”
“自裁?...”
邴飞义一舞手中蟠旗,强大的气势顿时由身而发,让其衣襟发丝都狂舞起来,目中浮现不屑后,一字一顿道:“战亡兵,死不惧,狗之言,岂可听...”
“好一句,狗之言,岂可听,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四极大通封印术,启!”
勃然大怒的崆长老,杀意立起,猛地一弹手中拐杖。
一声闷轰从拐杖中响起后,外层木质材料,立刻寸寸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