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逃亡,训练,枪支弹药以及军营里那成了豆腐块的被子床······
陈昊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且做得很真实,真实到让他感觉又穿越回去了!
葬礼上,有人送花有人默哀,还有那成排为自己送行的枪声和站在灵柩旁亲人和战友的哭声。
“我死了,我就不动了!”
······
陈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引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世界,白色的旁边,是一台监测仪,它此刻正发出深夜吵人的滴滴声!
而梦里的那哭声,来自床边的刘念!
当监测仪发出一连串心跳停止的嘀嘀声的时候,这小丫头一下子慌了,看着直线的显屏,再看看躺在床上的陈昊,差点就喊出声来。
陈昊脑袋上缠着纱布,朝她笑了一个:“别着急,是我把线给拔了!”
陈昊这么躺着不舒服,坐直了些身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病房里的三张床,另外两张是空的!
再看看这台监测仪,对于一个轻微脑震荡和手臂骨折的患者来说,这家伙只是个多余的存在。
而它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应该只是为医院提高些收入而已!
刘念好生照顾着陈昊,并且在他的脑袋上放了个枕头。
“陈昊哥,你感觉怎么样?”
陈昊抬抬手,在摸摸脑袋,要是就以前来说,这只能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伤了。
就这点伤就住院,要是让以前那些战友知道,非得从九泉之下笑醒不可!
陈昊摇摇头:“我要是没醒,那事可就大了,可我现在醒了,也就是说没事了!”
陈昊的眼睛哭得红肿,眼角还挂着眼泪留下的痕迹。
那看似担心又委屈的小模样,看得陈昊都有些于心不忍。
“你没事吧?”
刘念轻轻的摇晃着脑袋,因为陈昊替她挡了那一下,她确实也没事。
“没事你哭什么?应该我哭才对吧?”
刘念又擦了擦眼泪,这个动作,她今晚都不知道已经重复多少次了!
“陈昊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添乱的!”
陈昊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善于说对不起呢?又或者说总忙着道歉呢?”
刘念已经停止了抽泣,她今晚已经哭得够多了,但因为抽泣的缘故,她说话变得有些不太流利。
“因为···因为我老是做错事,老是让别人替我受伤,上次是林夏,这次又是你。”
“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不好!”
好吧!
陈昊觉得不能跟她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刘念心太善良,陈昊觉得即便安慰她一本长篇小说的话,她也会觉得这件事就是她的错,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这么认为,要不然她也不会把眼睛哭得这么肿了。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一个人能把眼泪给哭干,但是现在我信了,小念,恭喜你,解开了我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噗嗤!”
刘念终于笑了一声,只是这模样比哭还难看!
“好了,笑了就好了,回去睡觉吧,我这没事!”
刘念看了看时间,小声说道:“现在都凌晨三点了,我没地方去,而且,就算有地方睡觉,我也一定睡不着!”
这一点,陈昊倒是真相信!
骨折使陈昊的手疼得非常厉害,他也估计是睡不着了!
“要听笑话么?”陈昊问道!
刘念轻轻的点头,没有说话,她又语结了,因为内疚了一晚上的缘故,她现在满脑子的都是道歉的话,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别的话可以说的。
陈昊尽量不去想手上的疼痛,又坐直了些身子,像电台节目开始那样,先清清嗓子。
“嗯,好好听着啊!”
“上学时和同学一起去打热水,回宿舍路上暖瓶吱吱的响,我说:不好要炸啦!这哥们嗖的一声把暖瓶扔出去了,嘭,果然炸了,这哥们心有余悸的说:还好我扔的快,要不然就炸到我了!”
刘念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想到笑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时候和我妈去裁缝店,我妈指着电熨斗说:这东西很烫,千万不要用手碰!我很听话,没用手碰!”
刘念一脸茫然的模样:“这个是笑话么?”
陈昊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
“我是没用手碰啊,但是我拿舌头舔了一下,啧啧,那感觉,比冬天舔东北漠hb极村的铁栏杆还带劲!”
刘念又一下子笑出声来,笑得还有些大声,急忙停住后,往门口看看,没什么动静才转回头来!
“陈昊哥,你还真拿舌头舔过熨斗啊?”
“要不然呢?还想不想再听?”
刘念继续点头!
“有一天,一位女同事在办公室犯贱:我太漂亮啦,每天都被一群男人死缠着,我又很难拒绝别人,该怎么办呢?”
“我默默的把水杯的水泼在她的脸上,女同事恍然大悟的说:我懂了,您是要我头脑清醒,心静如水!是吗?”
陈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告诉她:美不美一瓢水,卸了妆全是鬼!”
刘念还是笑笑,但这次,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别傻了,你的脸只要不哭,怎么样都漂亮!”陈昊悠悠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瓶化妆品都没有!”
刘念一脸的奇怪:“陈昊哥你怎么知道的?”
“天生丽质,化妆品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