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尧心里很不爽,他搞不明白,为什么黄莉爸爸要借着自己是老师的身份,同时把司耀连也转过去。他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反正已经是他改变不了的事情,那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这件栀子花事件。三个当事人,唯独肖尧没有受到处罚,这当中有什么猫腻,肖尧不得而知。但他总觉得,是自己的一个行为不慎,最终害了黄莉。
而方存建虽说是咎由自取,但他临行没有向肖尧告辞,这让肖尧心里也产生不小的内疚。
这一夜,王佳佳和肖尧,一起陪着黄莉说了很多也聊了很久,两人都不舍黄莉离去,可她父命难违,再加上栀子花事件,闹得满校风雨。黄莉在此,也会受到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也有一走了之的念头。
他们三人一直聊了很久,肖尧决定第二天不上课,送黄莉去新学校。但他们也没有聊通宵,毕竟明天还有几十里路要走,王佳佳还得上课。
在第二天的早饭后,司耀连挑着自己的床单被子和箱子,肖尧把黄莉的物品,全部码放在自行车上,他推着单车,没有一点顾忌和黄莉并肩而行,大大方方的为黄莉送行。
在路上,他们迎面遇到张晓雅和和周薇爱骑车过来,她俩急忙下来询问,黄莉和她俩低语了几句,她俩要求一起送她,被肖尧一口回绝了。
司耀连挑着担子,远远的在前面独自行走。他俩在后面推着单车,不急不缓的前行。在此时,肖尧的脑海里,竟然想到一个古老的故事,那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十八里相送。
“从我们学校到百重中学,恐怕十八公里都不止吧?”
“听人说,离我们家有小三十里,你要是走不动,我……我自己行。”
肖尧突然问起路程, 黄莉还以为他担心路太远,走不动。但她后面的一句话,说的很不甘心。
“从我们学校到你家,差不多有七、八公里。这点路,我怎么会走不动?我是在想,我送你比梁山伯送祝英台还远的多。”
黄莉一听肖尧拿这个悲剧来比喻,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满的埋怨起来:
“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尽说这些不好的事情。”
肖尧心里也一惊,这故事里的一对有情人,生不能同床,死后才同穴。到最后,是化蝶相随。凄美的爱情故事,千古流传。
不过,肖尧倒是没想太多,反而一脸嬉笑。
“我这人还能说出来什么好话?一句话都把你说转学了,我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次黄莉没有接话,他们已经到了思路镇的渡口,司耀连站在码头,回头看着他俩慢慢靠近。黄莉走近肖尧左边,一同站在那等候渡船。
司耀连在班上,是属于不被人注意的角色,他不但面像长得很老实,平常和同学之间接触也不多,即使和大家在一起,也很少说话。
肖尧一路走,就一路在后面不断的看他,对于黄莉父亲如何知道这件事,肖尧怎么也想不通。这当中没有休息天,如果隔了一个星期天,肖尧肯定会怀疑就是他告的密。
可他和黄莉同时转到同一所学校,又不能不让肖尧怀疑。肖尧也问了他为何转学,他只是说百重中学附近有他家亲戚,不用住校,还说虽然离家远一点,但不用过河,也更方便。
对于这样的老实人,肖尧也没法多问。他现在很后悔,那次偷到司耀连的情书,没有打开看看,肖尧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他那封情书是写给谁的?
当时要不是心理作怪,要当什么正人君子,他现在也没这么纠结了。现在想想,都偷茸映粤耍这正人君子还存在吗?
看到肖尧和黄莉来到近前停下,司耀连反而把目光投向河面。
“司耀连,过了河,你来推车,我帮你挑担子,给你换换肩。”
“不用,你挑担不行,我推车也不麻利,你们走得慢,我累了,还可以歇歇等你们。”
肖尧对他发出的善意,司耀连头也不回的否决了,也难得说了这么多。肖尧真想问他上次的情书是写给谁的,可话到嘴边又不问了,很明显,就是问了也没有答案。
过了河,有两条道可以去往百重中学,一条道是从黄莉家经过,路窄,但要近许多,还有一条就是大路,就像是一个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的边是大路,而斜边就是小路。
按照肖尧的想法,推着单车走大路,虽然绕路,但要好走得多。但对于司耀连来说,走小路大路都一样,但大路就远多了。
“肖尧,我想从家里过一下,顺便换点东西。”
黄莉这一要求,决定了他们必须要走小路,肖尧也没多说,点点头,就跟着司耀连一起,走向右手边的小路。肖尧心想着,到了她家,也许可以打听一下是谁来告密的。
然而,肖尧一到黄莉啊,肖尧的小心思就没了指望,她家没一个人在家,农忙季节,都干活去了。由于时间关系,黄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