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见他神情肃然,双眼折射出无限坚定欣然,心有同感,拍了拍他肩膀,道:“好,大哥带着你将金人赶出中原再走。”
顿了顿,又道:“不过眼下,你要听我的,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些骑兵,那可是我们的本钱,大哥去新乡城侦查一番。”
杨再兴还要辩驳,赵旭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大哥虽然忘了怎么统御骑兵,但这侦查的本事,大哥可是内行得很!”
“啊,”杨再兴大惊失色,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强忍住没有喊出声来,压低声音道:“大哥,你怎得会变法术?”
原来赵旭在挥手之间,给自己换了一张脸皮。
杨再兴出身草莽,从未遇到过这等场景,自然心惊不已。
赵旭笑道:“这是大哥新学的本事,用来侦查最好不够。”又好奇问道:“再兴兄弟,你如何辩出是我的。”
杨再兴道:“大哥神武,老远便能小弟能感应到。”
赵旭不明白其中原因,也不及细究,指了指驻扎的骑兵,重重说道:“再兴兄弟,大哥去去就回,你好生安顿好他们。”
杨再兴道:“大哥放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呵呵,离开了石门山,这200骑兵的号令可就不姓王了!”
赵旭低声道:“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得,不要忘了,人家还掌控着粮草呢。”
杨再兴会意道:“大哥提醒得是,再兴一时冲动都忘了,这200骑兵可只带了两天的干粮,而马匹的粮草更只有一天,到时候还得回去借粮。”
“对,”赵旭望着背面的太行山脉,悠悠道:“有根据地才是关键,我们毕竟不是土匪。”
杨再兴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赵旭又叮嘱几句,这才独自一人往新乡县城而去。
待行了几里路,忽然听到左侧山头对面传来一阵哀嚎之声,细细一听,便猜到定然是金兵正在追杀汉人百姓,登时热血上冲,循声翻山而去。
不过片刻时间,赵旭翻过小山,举目望去,只见二里之外,尸横遍野,二十多个金兵正在挥刀追杀百姓。
这些百姓中有老有小,有的还推着木车,感觉像是举家搬迁一般。
其中跑在最后的百姓是一对夫妇,男的推着木车,妇人身上背着一个女婴。
金兵轻装便服,很快追到这对夫妇。
一名金兵举起钢刀,朝背上的女婴砍了下去。
“娘,”女婴哇得一声,发出一声惨叫之声。
眼看女婴就要死在金人的钢刀之下,背着女婴的妇人骤然回头,钢刀落下看在妇人胸口,一道鲜血喷了出来,妇人支持不住,强撑着坐在地上,没有倒下。
旁边的丈夫见到妻子被杀,一转推车,往金兵身上冲去,将这名金兵冲倒在地,另一名金兵跟了上来,举起钢刀砍在农夫身上。
农夫深中数刀,倒地不起。
被推倒的金兵爬了起来,挥起钢刀又在农夫身上补了数刀,斜眼看到一旁正在哭啼的女婴,哈哈大笑道:“老子做做好事,让你一家团聚!”
操起钢刀朝女婴劈了下去,眼看这女婴就要被劈成两半,忽然嘭的一声,一本书籍砸在官兵的钢刀上,将钢刀击落在地。
金兵大吼道:“那个不要命的,给我出来。”
“你们且莫动手。”只见溃逃的人群里走出一名少年书生。
这少年不过十四五岁,脸上稚气未脱,却神色肃然,不慌不忙得朝金兵快步走了过来。
这些金兵没想到出来阻拦的竟然是一个手生,不禁呆住不动。
少年书生走到正在哭啼着的女婴旁边,弯腰抱起她。
奇怪的是,这名女婴见到少年书生,立刻止住了啼哭。
少年书生瞧着这女婴,脸上浮现出会心笑容,仿佛见了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伸出手指朝女婴嘴唇上轻微碰了一下,低声道:“许久不见。”
“哈哈哈”金兵见这少年书生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说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大喊道:“我就奇怪了,怎得宋人的读书人变得如此不怕死了?原来是个疯子。”
其中一个金兵不耐烦道:“我道是个会武功的,原来是个书呆子,那便一起打发了吧。”
又举起钢刀朝少年书生劈了下去,少年书生不知如何闪避,只得紧紧抱住女婴,背过去对着钢刀。
就在这时,周边传来一声大喝,“金贼该死!”
接着是一阵‘啊’的惨叫声,然后是许多钢刀落地的声音。
少年书生眨了眨眼睛,很是奇怪,回头一看,刚才要砍杀自己的金兵已经倒地不起。
前面一名黑衣人正在与金兵厮杀在一起。
这名黑衣人正是赵旭!
且说赵旭看到金人屠杀百姓,飞奔而来。
这金兵正得意洋洋,在挥舞着大刀,准备将少年书生一刀两断,忽然觉得咽喉一阵清凉之感,情不自禁得用手摸了一下,再看自己手上多了丝丝血迹,很是奇怪,待再要举刀砍将下去,却气力乏得很,竟然连刀也举不起来,掉了下去。
旁边一位金兵笑道:“阿三,你怎得了,难道见到那个汉人美女,连刀都抓不住了。”
他话音刚落,发现自己的手臂也乏力得很,手中钢刀也不由自主得掉落下来。
这时候有金兵喊道:“小心,有刺客。”
赵旭哈哈笑道:“刺客,你们也真瞧得其自己,凭你们的微末身份,有何资格让人行刺?”
金兵指着赵旭喊道:“你是何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