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万里刚走不久,陆秀夫就回到侠客冢。
赵旭询问起接下来的御科考试,陆秀夫娓娓道来。
原来这御科考试分为阵法领悟和沙场对决,学生可以选择其中一门作为御科考试成绩。但如今文道昌盛,武道兵道落寞,这沙场对决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
赵旭曾经在宗泽的残魂世界感悟护城大阵,心中一喜,问道:“这阵法感悟如何考法?”
陆秀夫见他脸上喜上眉梢,很是奇怪,简要介绍了阵法领悟规则。
赵旭一听,发现与自己经历的阵法领悟截然不同,不由暗暗奇怪,心生迷茫。直到听完陆秀夫介绍,也没听出其中究竟,不由颓然道:
“陆大哥,这阵法领悟规则好难,看来这次我是铁定过不了这一关了。”
“云飞,这阵法领悟你且不用理会,”陆秀夫淡淡一笑,见赵旭脸上疑惑,又道:“这御科考试还有沙场挑战呢,那对你来说简直是探囊取物,简单得很。”
赵旭知道陆秀夫向来有一说一,既然如此劝慰自己,必有充足理由,当即追问:“陆师兄,我哪有这等本事?你快说来听听。”
陆秀夫笑道:“听老师说,你此番机遇,如今已经领悟了突击战法和布阵技能,这沙场对决便是行军打仗,书院众位师弟,有谁是你对手?”
“原来如此,”赵旭回想起宗泽残魂世界的经历,登时信心满满,傲然道:“那是,怎么说我也跟岳元帅并肩担任过千军万马的统帅,这沙场对决,岂能难得了我?”
陆秀夫本来担忧他会因书科遭受的不公待遇,心绪难平,影响后面的应试,此刻见他胸有成竹,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地,会心大笑。
第二日,赵旭来到考场,见考场外人山人海,奇怪不已,细看一下,见有人带着横幅,露出几个字‘…天运者’,明白过来:“哦,今日赵若水得了甲等,就是稳妥妥的天运者了。”
他现在心态比先前平和许多,淡淡一笑,进了考场,抬头见主考官还是赵铨,不由一愣,心中骂道:“妈的,怎得又是这家伙。”也不跟他打招呼,低头找到自己座位,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应试的铃声响起,赵旭抬头一看,见桌上摆放着一个围棋的棋盘,上面散落着几十个黑白子,不由心道:
“这阵法考试果然跟陆师兄说得没差别,就是感悟黑白棋子,哎,该怎么感悟呢?难道看着棋子便会有反应不成?”
待仔细观察一会儿,却发现黑白子已然发生变化,但又不是下围棋之路,登时不知所以然。
又过一会儿,黑白棋子再次发生变化,赵旭更是一头雾水。
不知不觉,铃声响了起来,他仍是一筹莫展。
主考赵铨走了过来,见他半子未动,心中虽喜,嘴上还是安慰道:
“云飞莫要伤心,你以前没有做过阵法的历练,自然不会。等入了书院,慢慢跟着你的陆师兄学学,自然就会了。”
赵旭很是震惊:
“自己明明已经学会特技‘布阵’,怎得对于这阵法领悟一窍不通,难道自己领悟的‘布阵’哪里出了问题?
倘若如此,自己后面的沙场对决是否也会如此?”
想到这,心中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这时候,赵若水走上前来,拍了拍他肩膀,抚慰道:“云飞师弟天赋奇才,如今在这御科阵法考试中受挫,也是自然之事。我是感悟155次之后才有所感悟。”
赵平明也过来劝慰:“我是128次,却已经是书院史上第121快的弟子了。”
赵旭听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陆师兄见我听不懂,也不教我感悟阵法之道,原来需要那么多次的历练,教了也是白搭。”
想到这,心中反倒是宽松下来,寻思:
“看来这沙场挑战就如同乐科一样,虽然乐理不通,但能吟诗作乐,自然也算过关。”
一边想着,一边踏出考场,走到陆秀夫面前,淡淡一笑,等待成绩发榜。
大约过了半颗时间,赵铨出来宣布阵法领悟的考试结果。
“此次御科考试的第一名是赵若水,成绩是五品境界,甲等!”
考场外立刻人身鼎沸起来,
“天运者,天运者!”之声此起彼伏,响遍书院每个角落。越来越多的书院弟子和老师闻声而来,将赵若水围在中央,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赵旭瞧在眼里,心里古井无波,暗暗叹息:“哎,这些书院师兄真是幼稚,真把赵若水当作救命稻草了。”
这时,又听到有人问道:“请问云飞师弟的成绩如何?”
赵铨故意停了一下,叹了口气,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道:
“云飞初次感悟阵法之道,因此还未能感应到阵法之妙。”
旁边众师兄都是大声叹息,惋惜不已。
忽然赵铨脸色突变,朝远处方向遥遥施礼。
赵旭很是奇怪,凝神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见老师江万里正坐在对面,心中一宽。
令他奇怪的是,平日里礼仪为上的老师没有向赵铨回礼,反而自顾自得和右侧两位中年人低声细语。
这两个中年人书院老师打扮,脸色均略显苍白,其中一人是苍白阴柔,似乎长久未见阳光;另一人是苍白无血,似乎身上有暗疾所致。
他们两人自顾自得与自己的圣人老师攀谈着,仿佛旁边之人皆是无物一般。
赵旭看得好奇,立刻聚神细听起来。
只听见有伤在身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