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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急速掠来的两人,鸿凌调动起神源涌出的神曦,将自身残破不堪的伤体不断修复着,整个人因为痛苦而蹙了蹙眉。
狰狞的伤口之内,无数破碎的血肉此时蠕动着,慢慢探出无数新的血丝,快速交织着。
新生的肌体不断修复着破碎的腑脏,让鸿凌原本衰败的气息变得强横起来,他以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庞,此时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驸马,您没事吧?”
青鸟轻身落在鸿凌的身旁,有些诧异的看着鸿凌,她的身边,酆都第二使徒夏侯婴此刻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伤。
此人先前出手以蚩神戟偷袭无双世子,想要助那魔神阿努比斯一臂之力,在其失败之时,被青鸟直接以金刚琢击伤,现在整个人变得老实了许多。
“不碍事,这点小伤死不了!”
微微摆手,鸿凌转而看向了夏侯婴,虽然只是在进入地狱之前远远见过一面,但他还是记得这位酆都的第二阎君使徒。
“第十阎君使徒鸿凌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夏侯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一脸笑意的看着鸿凌,但其眼中却满是轻蔑之色,似乎并不曾将这位同样晋升为太乙神君之境的第十使徒放在眼里。
“夏侯婴大人,您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打招呼的?难道不该跟我道个歉,赔个礼么?”
猛然将瞳孔一锁,鸿凌一脸冷漠的看着此人,完全没有因为有他人在场,而给夏侯婴留有任何脸面。
“赔礼道歉?鸿凌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为何要像你一个第十阎君使徒道歉?我得罪过阁下吗,或者说,我们有仇吗?”
对于鸿凌所指的赔礼道歉,夏侯婴自然清楚,这位第十使徒是意指刚才自己出手,将蚩神戟的一丝力量打向此人,不过身为第二使徒,他从来没有给别人道歉的习惯。
“你若是好好道歉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误会,但若是继续充楞装傻,那就不止是误会,而是意外了!”
眸子中闪过一丝猩红的剑意,鸿凌甚至没有理会一旁神色有些愕然的青鸟,而是将自身的凛冽杀意毫不掩饰的镇压在夏侯婴的身上,脸上满是寒意。
“嗯,很嚣张的下位使徒,以为晋升为太乙神君之境以后,就可以以下犯上,不将高位使徒放在眼里了么?”
无视了鸿凌的杀意,夏侯婴转而随手朝着虚空一抓,将蚩神戟凝聚出来,一脸戏谑的看着这位第十阎君使徒,似乎是在挑衅。
“如果你夏侯婴偷袭了我之后,还不愿意道歉,并且认为是我在以下犯上的话,那么是的!”
鸿凌抬起头,眸子中满是猩红的光焰,而他的手中,原本被收起的陷仙剑,此刻亦是在快速的凝出,使得整个虚空都在震荡不休。
“既然你已经承认是以下犯上,那么我若是责罚你,身为第十阎君使徒的鸿凌大人,您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对于鸿凌手中的长剑,夏侯婴虽然忌惮,但他对自己的蚩神戟更有细心,是以并不将区区一个第十使阎君使徒放在眼里。
“怨言倒是不会有,不过一丝不愉快还是存在的!”
无双世子没有理会自己尚未痊愈的伤势,而是将手中的陷仙剑挽了个剑花,人已朝前爆射而出,宛若一道破空的血虹。
急速倒转蚩神戟,夏侯婴持戟朝着前方猛地一个横扫,戟锋之上神曦催动着璀璨的寒芒,使得他的威势无比残暴。
铿,让人牙酸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旋即有排山倒海般的神曦潮汐沿着四周激荡开来,让才愈合的大地再次震裂出蛛网般的裂痕。
两大酆都阎君使徒同时暴退,竟是在同一时间打成了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
“第十阎君使徒鸿凌,我有事要与你商量,你若是真想打,等我说完再打如何?”
对于能够跟自己打成平手的鸿凌,夏侯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对方真的展现出不亚于自己的力量之时,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很抱歉,我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与你商量任何事情的必要!”
无视了此人的话,鸿凌猛地抽调出陷仙剑之内的庞大剑意,使得周身的气机再次暴涨。
刷,不等夏侯婴反应过来,他依然持剑爆射而出,剑锋直取这位酆都第二阎君使徒的心口。
“你别给脸不要脸,能够让我夏侯婴放下身段与你耐心商议,对于阁下区区一个第十阎君使徒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伸手猛地将蚩神戟狠狠一扫,夏侯婴当的一声击溃鸿凌的攻势,眸子中满是凛冽的寒意。
然而下一刻,被画戟磕开的陷仙剑忽然诡异的扭转,再次朝着他的眉心爆射而来,这使得夏侯婴吓了一跳,赶忙将手中的蚩神戟横在眉心,再次挡下了鸿凌的一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忽然响起,旋即有一道人影朝着远处重重抛飞,轰的一声砸入了大地之中。
鸿凌无视了那一颗飞在空中的带血牙齿,转而收起陷仙剑,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暗金色的神曦治愈自己的伤势。
“夏侯婴大人,我就是给脸不要脸的那一类人,您要是觉得恶心的话,大可以滚,或者继续与本世子不死不休,我鸿凌随时奉陪到底!”
对于魔族,鸿凌从来就不觉得有与之接触的必要,仅仅是他们蛊惑苏瑜化身诛仙剑阵的剑灵,就足以让他对这个种族产生厌恶了。
咳咳咳,夏侯婴咳嗽着,缓缓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