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王贲不以为意道,“我军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诺!”
而刘季这边,当刘季来到蒲阪关下时,看着城墙斑驳的关墙不无感慨。去年,就是自己率兵攻占的蒲阪关,不想现在却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不过好在,蒲阪关的四处城墙都还完好无损,只是关内的房舍等物要好好的修葺一番才能住人。不过因为时间紧急的缘故,刘季并未下令全军将士修葺房屋,而是在关内安营扎寨起来。
等将士们都安歇下来,刘季又来寻张良问道:“那个王贲好像没有上当啊!”
“既然王贲没有上当,将军您就按照咱们之前定下的计策行事不就行了?”张良诧异的看了刘季一眼说道。
“可······可咱老刘不是怕相邦怪罪咱吗?你说河东经过王贲这么一破坏,只怕今冬要出现不少灾民了啊!”刘季感慨道。
“你还关心这事儿?”张良不禁高看了刘季一眼,不过话音一转说道:“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乱世之中,人命贱如草芥,没有人会拿他们当回事儿的!”
“那好吧,我明天就下令渡过河桥,兵发临晋关!”刘季心情低落的说了一声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营帐。
现在的刘季还不是后世的那个汉高祖,只是一个从普通百姓之家脱颖而出的人而已。而张良只有生活在富贵乡,见惯了流离、战乱,早已炼出了一副铁石心肠,两人的想法自然有很大的不同。
不过刘季很会调整自己的心态,第二天起床之后,刘季已经变成了一个没事人一般,洗漱、吃饭,而后召集一众将士下达命令。
除却一万人马留守蒲阪关之外,刘季便率领剩余的五万人马西出蒲阪关,沿着河桥向西到达临晋关下。
临晋关内,只有两千守军,其余将士在王贲进入河东之后,便被秦王嬴政下达命令调往了上郡。这一点,王贲并没有想到,也为秦国河东战略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只有两千人守卫的临晋关,在刘季眼中只是如同一层窗户纸一般,轻易就被刘季捅破。
待占据了临晋关之后,为了防止出现被秦国瓮中捉鳖,刘季派出了五千人马驻守临晋关,而后便率领四万五千人继续向西攻打河西重镇大荔。
河西的兵力很是空虚,比河东还要空虚很多,因而,不费吹灰之力,刘季便占据了大荔这座河西军事重镇,而后又接连攻克北面的无里、杜平、合阳、少梁等地。
待秦国反应过来并再次从国内征集重兵出发之时,刘季已经率领大军渡过洛水,到达了军事重镇重泉城下。
如果攻占了重泉,再往西不到百里的地方,便是秦国故都栎阳。虽然刘季有一举拿下重泉、栎阳,而后兵临咸阳的想法,可毕竟他手上只有这么点人马,能到达重泉,便已经是刘季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这其中,更多的是张良出谋划策的缘故。
前世的秦国之所以能够迅速的荡平六国,一统天下,除了嬴政的雄才大略,王翦的能征善战之外,跟尉缭的运筹帷幄也是息息相关。
而这一世,秦国少了尉缭这么一位智谋之士为其出谋划策,在使得秦国在战略上屡屡处于被动地位,这才使得秦国屡次战败于魏、赵两国。
当刘季重新占据了蒲阪关之后,秦国国内与王贲之间的消息传递便彻底中断了,此后,如果嬴政想要向王贲传递什么消息,就不得不派出在魏国国内的密探前去传递。
可这样一来,无异会耽搁不少时间,失去了消息的时效性。
就好比现在,王贲虽然在河东闹了一个天翻地覆,然而却也是刚刚才知道刘季在河西的所作所为。看着手中的情报,王贲不禁喟然长叹:“之所以酿成如今之势,我之过也!”
于是,王贲便下令大军西归,可副将又道:“将军,眼下蒲阪关已经被刘季占据,您打算从哪里渡河?”
王贲道:“封陵!”
封陵那里的河水流淌的最为平缓,地势也没有太多的崎岖,因而那里便成为了河东最好的渡口。等到王贲率领大军来到封陵之时,蒲阪关中早已有数万人马来到封陵西北侧隐蔽起来,待秦军刚刚打造好木筏刚刚坐上之时,隐蔽起来的魏军便冲杀了过来,秦军慌乱不已,争先恐后的跳上木筏向大河对面划去。
“怎么······怎么会?”王贲诧异的看着冲杀而来的魏军,为首之人赫然是魏军主将刘季,“刘季不是在河西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容王贲多想,庞癝的亲卫早已经一把将王贲拉上木筏,拼命向对岸划去。
其实,早在数天前,刘季便在张良的劝说下率军从重泉城下退了下来,并且放弃了河西的所有城池,率领五万大军回到了临晋关内,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当然,河西凡是被刘季攻克过的地方,各地的粮草物质也被掠夺一空,被运往了蒲阪关内。在刘季想来,魏国国内的物质也不是十分丰富,而河东又被王贲这么破坏一通,只怕短时间内根本就恢复不过来,于是便想起了王贲的所作所为,有样学样的,将河西的物质掠夺一空,如此一来,便可以迅速的补给给河东百姓,使其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
也因为王贲已经断了与国内的正常联系,这才使得王贲根本就没有听闻一丝关于刘季在河西撤兵的消息。
原本,刘季是不愿意撤兵的,可秦军势大,又有长老苦苦劝说,刘季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