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愣了愣,觉得莫名其妙:“我差遣你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
孙娟脸上划过一丝难堪,随即又坚定地说:“三年!你给我三年时间,我什么都可以学!”
林嘉若还是不太满意:“那我还得找人教你……”
孙娟觉得喉咙口一阵腥甜,好不容易压下去,攥着拳头低吼:“我自己学!我现在就可以签卖身契给你,无论你办不办成,我都给你为奴为婢!”
“阿娟!”林嘉荃惊叫道。
“不要劝我!”孙娟面带狠戾地说,“这是我们孙家的事!是我身为孙家人和她做的交易!”
林嘉若挺为难的:“你叫我三姐姐帮你不是一样吗?我能做什么啊?”
孙娟摇摇头:“荃表姐不行,姑姑也做不到,姑父不会帮忙的,我大姐那边也没用,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你能说动你父亲把我揪出来,也能帮我把我母亲、我哥哥还有我妹妹就出来!”
林嘉若这下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盯上她爹了。
“你有什么办法?”林嘉若问。
孙娟精神一振:“只要国逢喜事,天下大赦,他们就能被赦免!”
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主意呢……
林嘉若失望地说:“可最近没什么喜事啊!”
“没有,就自己制造一个出来!”孙娟自信地说。
林嘉若愣了好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问:“你要去给皇上生儿子?”
孙娟呆了一下,瞬间脸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我要说的是天降祥瑞!天降祥瑞!”
林嘉若讪讪而笑:“什么祥瑞?”
“我朝太祖曾猎得一只白虎,被认为天命所归,后来得了天下;景宗陛下在位时,有人献白獐,景宗陛下为此大赦天下——”孙娟目光灼灼,“我们也可以找到一只白色的qín_shòu,献给当今陛下,再有人提议为天降祥瑞而大赦就可以了!”
这想法大胆得超出了林家姐妹的想象,令她们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了?你们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孙娟不安地问。
林嘉若咽了咽口水,惊叹地问:“你、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吧?”那就太厉害了!
孙娟目光躲闪了起来:“嗯……我、我听我哥说的……”
不但林嘉若怀疑,林嘉荃也表示怀疑,孙赢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她作为亲表妹还不清楚吗?
“别管这些了,你就说行不行吧!”孙娟急急忙忙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林嘉若迟疑地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我们上哪儿去找白色的qín_shòu?白兔子行吗?”
孙娟鄙夷地看着她。
“白狗?”
“白鸽子?”
“……”
林嘉若的提议都被否决之后,就陷入了迷茫。
这一迷茫就迷茫了好几天,直到这天到慈荫堂请安时,看见了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今年五十多岁,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了,可今天她用生油渍乌梅新染了头发,看起来格外精神。
林嘉若望着林老夫人一头乌黑的头发出了一会儿神,一回头就找上了薛神医。
“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把毛发染白?要不褪色的那种!”
薛神医也不知道是林时生从哪里逮回来的,自从给龙玉娇治好伤之后,就干脆留在林家不走了。
“你要染白发?”薛神医惊惧地看着这个小姑娘,他要是出了方子把人家闺女头发染白了,不知道东家会赏他哪种死法。
“当然不是!”林嘉若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其中用途,想了半天,也只是说,“我有大用处!”
薛神医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告诉她了:“白色染剂也是有的,染了之后虽然不褪色,但是新的毛发长出来就不顶用了。”
林嘉若很失望,那还是没用啊!难道真的要去找找有没有现成的白色qín_shòu?
“还有一个内服的方子——”薛神医说,“可以持续三到五年!”
“就这个了!”林嘉若果断地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两个方子都弄给我!”
“你要干什么?”薛神医有些好奇,“你要不告诉我,我就跟你爹告状去!”
“一下子说不清楚,你先弄给我,要告状就去告吧!”林嘉若说完就要走了,她还有些事情。
走到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声:“再给我弄点mí_yào,可以药倒一头小鹿的那种!”
薛神医大惊失色,这可一定要告诉东家了!
可今天林时生不在家,他去安排明天全家女眷上玉皇宫祈福的事了。
第二天,是林老夫人的寿辰。
一大早,林嘉若就去薛神医那里取了药,薛神医想想还是不放心,就追出门去喊住了林时生。
“你闺女今儿从我这拿了几种药……”薛神医神秘兮兮地说着,左右看了看,人还是太多了,似乎不太方便说。
林时生也发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回来再说吧!”然后就走了。
薛神医总觉得心里忐忑,做任何事都没了心思,干脆守在门口等着林时生回来。
好不容易盼到了林时生回来,把事情一说,刚觉得放下了一桩心事,就听到林时生语气沉重地说:“已经来不及了……”
薛神医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看到人家闺女喜滋滋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牵了一只——白色的猴子!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又看到林嘉若身后跟了一头——白色的鹿!
薛神医觉得头有点晕,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