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这一声震得刚要进屋的林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愣住了。
“阿若,白霜腹中真的是个妹妹?”林老夫人将信将疑地问,都说小孩子能看出孕妇腹中胎儿的性别,阿若五岁了,也还能看得出?
林嘉若转过身,向林老夫人弯了弯膝盖,言辞振振地说:“当然是妹妹!”不是妹妹,怎么老跟她抢爹爹?三哥哥也是庶出,就从来不跟二哥哥抢东西!
徐窈宁也很惊讶,她当然知道白霜肚子里是个女孩儿,可从来没跟阿若说过啊?难道她真能看得出来?
一听说是个女孩儿,林老夫人进门前的紧张神色就去了好几分,淡定地问:“大夫来了没?”
“大夫来了来了!”正问着,闻大夫就被人急匆匆地带了进来。
看过之后,闻大夫的脸色就变成了高深莫测。
“大夫,如何?”林时生还是很认真地在担心着的。
闻大夫先是高深莫测地说了一通高深的医术用语,最后说:“这位姑娘,身弱胆虚,还是要多静养……”
“那她到底有没有事?”林嘉若突然问道。
闻大夫噎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嘉若一眼,慢吞吞地说:“受了点惊吓,胎气略有不稳……”
“那就是没摔着了?”林嘉若又打断了他。
闻大夫一愣,还摔了?没人跟他说啊?这边小姑娘还在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只好支吾着说:“没什么大碍,我给她开一贴安胎药就行了……”
“安胎药?就是跟我娘亲吃的那种一样吗?”小姑娘还在问。
“唔……差不多……”
“那我娘亲也动了胎气吗?”
还问,还问!谁知道你们在玩什么宅斗?我敢说吗?
闻大夫暗暗咬牙:“三夫人最近情绪波动太大,是有些不稳……”
“那……”
闻大夫立即把药箱一提,“我去写药方了!”脚下抹油,飞一般跑了出去。
大夫一走,林老夫人也没有了留下的意思,淡淡地嘱咐了一句:“好生休息,不要惹事!”也就走了。
林时生深深地看了白霜一眼,也正要走,却被她拉住了。
“三郎……”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林时生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霜儿,我近日都要闭门读书,只盼着后院一切太平,你一向善解人意,不要让我失望——”
看她秋水盈盈,可怜可爱,又心头一软:“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晚些时候我再来看你!”这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林时生走到门口,又心疼又愧疚地看着徐窈宁:“宁娘,我……”
不等他话说出口,徐窈宁便转了身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林时生正要追上去,他那还没消气的女儿又缠了上来:“爹爹,我就说白霜好好的吧……”
徐窈宁回到房里,让人关了房门,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又独自进了卧房。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时,冰冷的表情瞬间塌陷,死死地捂着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可为什么还是会心痛?
是又悄悄地给了他机会吗?又给了他机会伤害自己了?
曾经,她是徐氏嫡yòu_nǚ,他是林氏嫡幼子,最初的最初,他们也是郎才女貌,琴瑟和谐的,她也曾恋慕着自己的夫君,可前世白霜的出现,让她从天堂直坠地狱。
这一世,没有直坠,而是换了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地磨着,每当她灰心之际,他又来撩拨心弦,反复,反复。
泪水从眼角滑落,滑过她的手,缓缓滴落,落入一只轻轻掬着的手掌。
泪戛然而止,她猛然抬头,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何时闯入的男人,男人仍旧掬着他那只蒲扇般的手掌,微微挪动,又接住了两滴她的泪珠。
“他对你不好吗?”他皱着眉问,眼里隐隐愤怒,带着风雷之势,就是一般的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怯意。
只有眼前这个苍白孱弱的女子从来不为所动。
“你怎么憔悴成这样?”见她没有回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分别不到两个月,她的肚子更大了,可整个人却瘦了一圈。
上一次见到她是,她还是张扬明艳的模样,这次见到,竟然一个人躲在房间里无声哭泣,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被人揉成了一团,肆意凌虐,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来了?赵秉义还在找你!”徐窈宁震惊过后,来不及擦去脸上泪水,就换上了一脸怒火。
男人却笑了,抬起手,温柔地用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轻快地问:“你在担心我吗?”
徐窈宁奋力打掉他的手,极力压低着声音,却压不下脸上的愤怒:“我对你寄予了多少厚望,你就这样轻易冒险!”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道:“你放心,赵秉义已经撤军回京了,我看到他走了才进城的。”
徐窈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没有骗我,我回到京的时候,神武侯府已经被满门抄斩了,而我这个人也已经投了叛军,圣旨已下,罪证确凿!”他仍旧是含笑说着,笑容却冷得刺人。
“你们燕家世代镇守西北,神武营令西戎闻风丧胆,又何尝不是令他萧道成闻风丧胆!”徐窈宁冷笑道。
男人惊奇地看了她一眼,这样毫无敬意地喊出当朝皇帝的大名,这个女子到底藏了什么样的惊天秘密?
“更何况,萧道成的帝位又来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