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了!”
惊喜的声音乍起,又听“啪”的一声,麻将被拍在了桌面上。
“给钱给钱给钱!”
索要钱财的促催和不满的嘟囔清晰的传到了陈少宗耳边。
陈少宗出了健身房,向着泳池对面的棋牌室走去。
棋牌室在最角落,不大,里面零散的安放着四个麻将桌。
三只黄衫鬼和一只白衫鬼全神贯注的参与着。
黄衫鬼都有一点儿能力,能抓拿麻将,白衫鬼太弱小了,只能在黄衫鬼的帮助下解解馋。
麻将搓动起来,哗啦啦啦。
白衫鬼等着一只黄衫鬼帮自己码好牌,开口道:“左手第七张,出!”
它左边的黄衫鬼帮他摸出了这一张,打了出去。
“碰!”
对面的黄衫鬼哈哈一笑,将这张二筒吸到了自己面前。
第三只黄衫鬼在白衫鬼右边,它没好气的道:“会不会玩,上局一开就让他碰了三个,这就又演上了?”
白衫鬼委屈的魂体抖抖,“我没有!”
“就有!”第三只黄衫鬼回了一句,伸头看了一眼白衫鬼的牌。
“不要脸!”
“玩阴的!”
第一只和第二只黄衫鬼愤怒了,它们同时拔身而起,各出一拳打在了第三只黄衫鬼的脸上。
“哎呦~”第三只黄衫鬼呼痛出声,仍不忘提醒道:“对面的要做筒子清一色,别再打筒了啊!”
“狗东西,没道德!”第二只黄衫鬼被说中了打算,又在第三只黄衫鬼脸上补了一拳。
第一只黄衫鬼趁这机会,如出一辙的看了第二只黄衫鬼的牌面一眼。
白衫鬼动也不动,境界不够,要是敢作祟,怕是立即就要被三只黄衫鬼灭了。
“呦,打着呢?”陈少宗敲敲门,踱步而入。
好家伙,这一下子,整的跟警察查房似的。
四个小鬼赶忙坐得笔直,扎眼间就把自己的赌金收了起来。
黄衫鬼准备的赌金是肚子上的肉,一条一条暗黄色,像蒙尘的黄金。
白衫鬼准备的则是自己的两只手。
收回赌金,身子齐全的它们,看了过来。
这坐端正了,陈少宗觉察出了差别。
三只黄衫鬼里明显有一只大了一圈,比起其它两只也多了三分气势。
那两只的肚子缺了一块,显然是输家。
陈少宗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拍着桌面道:“你们四个,有什么本事吗?”
四只小鬼对视了一眼,最大个的那个回问道:“你特么谁啊?!”
陈少宗搓了个响指,终结技能停在指尖,悬而不发。
浩荡的杀气止不住的鼓,黄衫跟白衫境界明显承不住这种压迫。
白衫鬼战战兢兢的问道:“不知道您问得是哪方面的本事?”
“千术!”
这话一出,三只黄衫鬼神情亮了,各个自负起来。
第一只黄衫鬼手掌一拂,翻转过来,掌心里内扣了两块麻将。
第二只黄衫鬼猛吸了一口气,做了个类似放屁的动作,它的臀下飞出了一小撮淡黄色的云烟,凝成了眼睛的形状,飞起来环视了麻将桌一圈。
第三只黄衫鬼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了两块麻将上,轻嘘了一下,这两块分列两边的麻将换了位置。
白衫鬼看看左右,再看看陈少宗,带着哭腔道:“我就是因为它们出老千输光了钱,想不开才跳楼死的。”
“屁!你明明就是牌运差,牌品还差,老子们跟你说了几百遍,对付你这种滥赌鬼,根本不用出老千!”最大的黄衫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喝骂道。
“就是!”
“没见识!”
余下的两只黄衫鬼纷纷附和。
陈少宗捏捏眉毛,指着最大的、可以换牌的黄衫鬼道:“你以后就叫黄换!”
“你可以藏牌,以后就叫黄藏。”
“至于你嘛,可以偷看牌,就叫黄偷看吧!”
“白衫鬼,一没能力,二没狗运,去死吧!”陈少宗终结技能激发,灭杀了这只白衫鬼。
突如其来的杀伐狠狠震住了三只黄衫鬼,它们跪伏在地,只求饶命。
“名字,没意见吧?”陈少宗挑眉笑问道。
黄换、黄藏、黄偷看连连摇头,不敢有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陈少宗用蕴魂匣装下它们三个,开心的道:“不错,开业的时候,又多了一个项目。”
四楼就白衫级大头鬼、黑影级的健身猛男和这四个赌鬼。
检查了一圈之后,陈少宗上了五楼。
五楼是员工宿舍和仓储区,也是他今晚的最终目的地。
先把五楼清理好了,等明天舍友过来,就有地方睡了。
宽阔的楼道将楼层一分为二,左手边是十几间宿舍,右手边是间间库房,被褥床单什么的都堆在里面,清洁工作也打从这儿展开。
行走之间,陈少宗的腹部突然一阵绞痛。
他辨认了一下房间牌子,捂着肚子急匆匆的闯进了楼梯最近处的一间宿舍。
这是一个八人间,上下铺,有点像学生宿舍,但比学生宿舍大了很多。
紧赶着坐在了马桶上,陈少宗褪下裤子,舒坦的摸出了一根烟叼着。
心怀梦想的规划着,屙粑粑的时光都显得欢愉。
把烟屁股踩灭,清理干净后陈少宗提起了裤子转身冲水。
“日!什么鬼?!”
他这才发现,一只灰褐色的小鬼猫在马桶里,抬头与他对视着。
这小鬼长了四只眼睛,肉嘟嘟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