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歌,好看的词。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叶清想了想道:“我相公是个大夫,我们这次来是准备给夏城陆府的小公子看病的。
我和我父亲没有搬家,还是住在崇阳镇上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来也无妨。
“君宝,是个大夫啊?这么年轻的大夫,真是了不得!”叶玉馨心中不禁微微一惊!
她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钱君宝,看他带着那么多人,还以为他要么是本地人,要么是带着叶清过来游玩的贵公子呢。
钱君宝嘴里谦虚着,客气道:“我也是刚刚出师,姑姑谬赞了。”
叶玉馨微微一笑道:“哪里哪里,像你这样年纪的公子,能做个医者学徒已经了不起了。
看来,我们韭芽嫁到了良人了,我心甚慰。”
钱君宝连忙拱手微揖还礼,微微一笑道:“惭愧,惭愧!”
对他这么谦虚知礼,叶玉馨更加满意了,她转头对叶清问道:“韭芽,你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婿,你娘在天之灵肯定很欣慰了!
对了,你爹现在还在白鹭书院吗?”
叶清摇摇头道:“没有,他已经辞去白鹭书院执教的事儿,如今在我们府里头的私塾当先生。”
“那也不错,那你爷奶的身份还好吗?”
叶清似讥似讽地挑眉,淡淡道:“他们身体还不错吧!”
叶玉馨看叶清的面色有异,心弦颤抖,忍不住问道:“韭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若是姑姑以后回到崇阳自然知晓。”叶清神色无波道。
叶玉馨狐疑的看了一眼叶清,见她似乎不想提起爷奶,越发觉得她和两位老人之间发生了矛盾。
歇了一歇,叶玉馨稍定心神问道:“你们午饭既然吃了,那你们刚才进面店,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毛毛的吗?”
“嗯,刚才站在外面听到毛毛表妹说书,觉得挺有趣的,想问问她这些故事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叶玉馨叹了口气,说道:“她就是对什么都好奇,又爱听一些小道消息还有坊间奇谈之类的,我们这面店的生意有一半儿都是靠对面码头帮工们支应着。
毛毛也是随口和他们讲讲,后来见他们爱听,倒形成了习惯了!
不过,她到底是个女孩子家家,等再过两年我也就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了!”
叶清未曾回答,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哀鸣之声,那声音倒像是什么猴儿在叫。
“哪里来的猴子叫声?”钱多多疑惑的转头朝外面看去。
叶玉馨回过神来,说道:“该是那于老头带他养的小猴过来讨吃的了。”
“是有客人在欺负那猴子玩?”钱多多问道。
叶玉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是老于头,为了多讨几个钱和吃的,在虐那猴子人看!”
冬曲面露震惊道:“啊?这么过分!”
“就是,我去看看!”钱多多说完,就准备出去,想到什么又看向了钱君宝。
最近少爷好像不喜欢他们多管闲事。
钱君宝还没表示,叶清突然开口道:“去吧,我也去看看。”
见少夫人同意了,钱多多也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钱君宝知道叶清喜欢小动物,对她点了点头,没有阻止:“你和冬曲也去看看,我再喝点茶。”
“嗯,冬曲我们走!”
叶清知道耍猴是一种发源于北方的民间艺术,是耍猴艺人利用训练过的猴子逗人开心,拿鞭子打猴子等动作不过是引起人们的同情,多赚点钱花。
耍猴艺人,世代和猴子相依为命。他们一年中只在农忙时回家,忙完农活各自行走江湖,其实大多数耍猴人对猴子还是很好的,极少有真的虐待猴子的艺人。
这种耍猴在南方反倒比较少见,因为南方的猴子比较常见,特别是崇阳崇安那一带,什么金丝猴,白眉猴,猕猴之类的都非常多。
在山间野地或者河边经常能看见猴群,野生的猴子其实也是很害怕人类的,不会像野猪一样经常下山祸害庄稼,所以这边的百姓对猴子的态度也会好上一些。
钱多多一到面店的大堂,就看见一些食客正一边吃着面,一边看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老头在耍猴,不时还会尖叫起哄。
那只猴子特别瘦小,麻草做的绳索拴着它的脖子,脏兮兮猴毛上面,还看到有一些血迹,显然是真的被打的很重,而不是做做样子。
钱多多还发现大猴子的肚子上居然还挂着一只更小的猴子,它的头埋在大猴子身上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四周,但偶尔露出的眼睛中能看到它的恐惧。
牵着猴子的老头皮肤黝黑、面容消瘦,非常苍老,两个浑浊的老眼让人看得有些生厌。
大猴子刚被打过,这会儿正惶惶不安的向食客们作揖,做着乞讨的样子。
“大爷,公子们,我们一天没吃饭了,求你们行行好吧。”那于老头说着这句话,手上的一只破了几个角的粗碗又颠了几下。
可食客们并没有动静,有人甚至埋头大口吃起了面来,还故意吃得胡噜呼噜响,完全把于老头的话当成耳边风。
那大猴子也是很有灵性的,见没有人摸出钱来,它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作揖的动作慢了下来。
于老头自然也很失望,今个儿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他都带着猴子和人讨钱半天了也没得到几个铜板。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