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江氏也会过来,黄玉萍放心了,至少他们看病的钱会有了。
黄玉萍想到这,语气放柔了,连称呼也变了。
“得了什么病,等下我家相公会跟表舅您解释的,不过不知道你们打算怎么给他看。
是治标不治本呢,还是想彻底治好。这要彻底治好,需要一千两银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少银子?”
叶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差点儿跌倒。手里的烟锅子,“咣当”掉地了。
潘大夫略有不耐烦,眼神瞟了一下叶老头那囧样,面无表情的说道:“山得的病一时间说不清楚,不过要我给他开药看病,你们先得交一百两银子,给我媳妇收着。
而且一百两的药,也只能先保住他一条命,要全部治好的话需要一千两。”
叶老头过了半晌,才神色不定有些踉踉跄跄的站好。
他还没吭声,外面传来叶军的惊呼声,“什么,治好我五哥的病要一千两?!”
跟着过来的村民,一听潘大夫这话,当时有人叫了起来,“这叶山难道被他娘打到快死了?”
“快死了,治个病也不用花一千两吧?什么人的命那么金贵?”
“我好像听见说是得了什么大病?”
“叶山该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吧?”
“那什么药这么贵啊?这不是抢钱吗?”
“叶江氏也太狠了点吧?连自己儿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这人都要被打死了?”
“谁谁狠?我怎么觉得潘大夫更狠呢?”
“是啊……怎么要那么多钱呢?”
一千两啊!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太贵了!什么病都不说清楚,要用什么药救命啊,要那么多钱?
一千两,能买五十亩良田了,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这么多人议论纷纷,潘大夫倒是镇定自若的站了起来,然后微微弯腰。
朝村民们拱了拱手说道:“各位,这叶山他本来得了重病,如今又受了些皮肉伤,加重了他的病情。
我潘某在村里也行医二十个春秋,不说是华佗在世,也断不会信口开河的。他这病需要用到非常昂贵珍稀的药材,一千两给他治好已经是往小了说。”
“简直是胡说八道!潘大夫,我看你是个庸医,我家五哥一向身体不错,怎么到你嘴里得了重病了?
一千两,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刚刚走进来的肖氏,听见这么大的数目,她马大声嚷嚷道。
叶军也大声说道:“对,你不要危言耸听,我五哥他得了什么病,你倒是说清楚啊,不会是想骗我们家的钱吧。”
潘大夫脸色变得很难看,“老夫行医二十载,句句实话,你们也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
你们说他身体好,那简直是胡扯,睁眼说瞎话呢。
这叶山他从娘胎里出来落下心疾的病根,这一到天气变化,他会胸闷气短。
他这心疾很特殊,在一般情况之下,还很难发觉,若是犯了伤寒咳嗽的厉害,能看出一点症状。
本来这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前些日子要是我没有料错的话,他应该得了一场很重的伤寒,而且伤了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