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保已经浑身是伤,没有人样儿了!
但叶江氏,却一点都没有气消,叶保身一个铜子都没有,那些钱都给他赌了,还是被没见到人影的叶剑带走了?
叶江氏又拿鞋子狠狠打了一下叶保,面色狰狞的尖叫:“啊!银子呢?我的银子去哪儿了?还有我的银票呢?我那张银票呢……”
叶保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嘴唇颤抖着说:“没了……银子都没了!本来我赢了很多银子的,可都被赌坊里的人抢走了……后来银票也不见了!”
“什么……银子和银票都没了?那你个畜生还有脸回来,怎么不被那些人打死算了!你个该死的孽障。 ”
叶江氏骂道,随即又换了哭腔,“我的银子啊……你们一个一个要气死我啊!我这活不成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我的银子没了啊……完了!全都没了……”
叶江氏一天之内,打了这个又打了那个。
或许真是年纪大了,加听说银子又被叶保赌光了。
她身心疲惫之下,终于垮了。
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开始哭,连鞋子都没穿,嘴里不断地哎呦着。
“娘您屋里的银票都被他偷了?”叶良忽然问道。
叶江氏低着头,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倒了血霉,子孙一个个都没有听话的。
叶良见娘连哭带骂的,心里想着身的那张银票,嘴唇蠕动了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如果娘这儿已经没有银子了的话,那叶平的事儿怎么解决?
若是爹那儿没有银子了,那这个家最值钱的是那家变成了酒楼的茶馆了。
当初老二想要接手,爹都不肯答应。
叶良正在琢磨着,一阵嘎吱嘎吱的牛车声音传了过来……
他抬头一看,便见到牛车停在了马车后面,赶车的居然是肖氏,而牛车似乎还躺着一个人,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面色都很难看。
走在最前头的叶老头,在他身后还有胖胖的韭芽,牛车的另一边站着叶军还有叶楠一家。
还没等他过去,那韭芽弯下了身子说道:“你们把我爹扶到我背,我把他背回屋里……”
叶良心里一紧,急忙忙的走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五他病的更厉害了吗?不是说只是受了风寒,休息两天好吗?”很快他又发现老五身似乎还有点外伤,“这老五被谁打了?”
叶清没有吭声,只是快速的把爹背到他跟黄氏的屋子里,梅子跟在她后面也飞奔了过去。
叶老头抬起一张沮丧的老脸,望着叶良疑惑的问道:“良,你怎么回来了?老五前两天生病了,你怎么没回家告诉我一声?
你要是早说一声,好了!今天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了……”说完,他又发现了被捆成粽子的叶保,还有坐在地抹泪的叶江氏。
他冲了过去,厉声道:“这混蛋被抓住了?好哇,畜牲……待会儿我再教训你……老婆子……你坐在地干啥?太阳这么大,你们都疯了不成?”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叶良又问。
“良,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把你娘扶回屋里去,还有老六你们夫妻两个是死的吗?
还不把那兔崽子弄回你们屋里去,先看着他,要是让他跑了,我把你们的腿给打断。”
接着叶老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既然人都在了,待会都跟我过来商量个事。”
叶良有些木楞的走到叶江氏那儿,不过小梁氏动作更快一些,她走过去将还在哭哭啼啼的叶江氏给扶了起来。
肖氏看见直挺挺躺在地,被绑住不能动弹的叶保,看着他满脸的淤青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脚都是青紫的印子,以及破烂的衣裳,吸了好大一口凉气,心疼的要命。
“保儿……”
后面的叶军,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保什么保?我看你这次还能不能保住这个小兔崽子,看他的样子,娘的银钱应该都是他偷的了!
赶紧跟我把他抬进屋里关着,你等下跟我一起去爹那儿,省的你犯傻把他放了!”
半刻钟之后,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叶老头住的房间,除了梅子在照顾叶山之外,连叶清都过来了,本来叶清是不想过来的,可是她现在必须得过来解决所有的事情。
在潘家的时候,叶老头怒骂潘大夫,叶清心里也骂了他无数遍的“无良庸医。”
可并没有什么用,潘大夫还是无动于衷,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
叶清不耐烦了,打算把叶山背去镇,可叶老头不肯。
最后在小梁氏拿出一两银子之后,才说动潘大夫先给叶山服用了一颗治疗心痛的药丸,但剩下的药材说什么都不肯再开,非要等银子拿过来了,才开。
小梁氏她们来得很匆忙,身也没有带什么银钱,算家里有也不可能都拿出来救叶山,只能叹气。
叶清看到叶山暂时没有危险,也没有冲动的拿出银子,而且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若是忍不住,只会让结果更坏。
直到肖氏带来了“噩耗”,叶江氏的银钱全部被偷光了,叶老头当场气岔气了,差点晕过去。
听见这结果的叶清二话不说背起叶山,准备去镇,却被叶老头拦下了,死活不让。
叶清想了下,那按她原先的想法办,先让爹分家出来,要是分家不成,她一个人跟叶家断绝关系。
叶清心里面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憧憬过亲情。
一辈子,她自小遭人抛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