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皇帝不觉蹙眉,忽然问道:“告诉朕,前日天象,你们那边查出的结果如何?”
光头男子恭敬道:“启禀皇,天象所现~凤星光芒大盛,紫微帝星不明,破军星光华黯淡。!”
“凤星?后族?”
“回皇,家师预言五年后将有女帝。”
“女帝?千机子的意思是~五年以后大宇将被取而代之,让个女人坐江山?”
皇帝的眼皮抬起,眉头锁住盯住他,眼底一片阴霾。
光头男子面色一紧,抬起头看着皇帝,急忙说道:“家师说,是在蛮荒之地出一位女帝,但对大宇的祸福难料。”
皇帝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思量。
他挥一挥手,道:“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容许再有第三人知道。”
光头男子沉闷应声,很快消失无踪。
皇帝眼睛微眯着,又等了三息之后,才捏起那张字条在灯火燃烧。
心下满腹忧虑,幽幽叹了口气,暗暗道:“没事好,等三个月等三个月。”
但很快皇帝的唇角微微冷笑出来,笑意似犀利的电光,慢慢延眼角。
他本不在意自己的诸多儿子为了将来那个位置使用各种手段,但在自己还没合眼的时候,他们居然敢下死手要绝命的话。
他绝对不会容忍!
哪怕墨澈是他送出去,已经改姓的儿子。
“小德子。”
很快一个总管老太监走了进来。
“传朕口谕,接威北王府莞妃进宫伴驾三月。威北王出门替朕办事,府内一应事务,先交内务府打理。”
“喏。”
这时,外面的殿前小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启禀皇,晋王求见。”
皇帝赫连勃昌微微蹙眉,淡漠说道:“让他进来。”
晋王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是焦急,冲着首的皇帝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免了,大晚的来找朕有什么事情?”
赫连勃昌眼角余光见到一小片燃烧的灰烬,拿起一个奏折,随意的盖在面,并不看下面的晋王。
晋王赫连定微微弯着腰,恭敬说道:“启禀父皇,翟阳受了重伤,儿臣是来求父皇一事的。”
赫连勃昌眯起细长的眼眸,脸色微微发沉的看着下方的晋王,冷声道:“他又是怎么回事?”
“翟阳去了建州,被逆贼重伤。”晋王不敢直视皇帝,恭声说道。
“混账,是你让他去的?”赫连勃昌面色越发阴沉。
赫连定小心的睨了一眼皇帝,头愈发低了,“父皇恕罪,儿臣并不知情,是阳儿说要去寻他师父莫策。”
赫连勃昌面无表情的盯着赫连定,看不出喜怒反问道:“御医治不好吗?是谁让你求朕要让睿王回来的?”
话的怀疑让赫连定心里有些紧张,忙双膝跪地回答道:“回禀父皇,翟阳是内功使用不当,导致经脉逆行,御医束手无策。
是萧玉衍在崇安县遇见了鬼面将军,将军要儿臣来求父皇的,恳请父皇能够召回睿王,出手救救阳儿。”
“既然遇见了莫将军,为何不让他出手救治?莫将军可还是睿王的关门弟子。”
“回父皇,莫将军和丰臣吉川大战一场,功力尽失。”
“功力尽失吗?”皇帝皱眉问道。
“是,听玉衍说,莫将军之前也身受重伤,身体才刚刚恢复的。儿臣恳请父皇……”赫连定声音有些颤抖的道。
话还没说完,被打断了,赫连勃昌神色不明,垂目说道:“你五叔个月已经去了海外。”
赫连定闻言,心头发冷,连忙磕头道:“父皇……还请父皇替儿臣再想想办法,儿臣膝下这么一个嫡子。”
赫连勃昌看着下方跪着的晋王,“朕会再派御医,还有让兰大祭司去你府,一切看阳儿的造化。其他不用再说了,你退下吧。”
赫连定心冰寒一片,直接跪拜告退,“儿臣告退。”
只是他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阴霾,低着头退了出去。
父皇这是不想让五叔进京呢,还是不把自己这个儿子当回事儿,连带对自己的嫡子也是如此?
这可是他的孙子啊,居然也这样狠心。
赫连勃昌看着赫连定离开的身影,微微垂眸。
恐怕这个儿子心有不甘了,可他又哪知道郝连翟阳既然学了莫策的武功,成了他的徒弟。
那这一辈子他的命运,只能和睿王还有墨澈一样,成为大宇的守护战神。
而不是帝皇!
至于郝连定的其他儿子,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也没有资格染指那个位置。
.........
叶清和莫策到了楼下,看见院子里已经摆了桌椅板凳,四张四方的桌子和一张大圆桌。
估摸着是天气热,坐院子里吃饭凉快,吴余氏也难得大方了一回。
居然在四面架起了高高的竹竿,挂了四只气死风灯,把吃饭的地方照的还算亮堂。
叶山和叶熙已经坐在靠近客堂的一张圆桌那,吴余氏抱着吴瑞明和他们坐在一起。
钱山伯和钱多多,以及濮阳察还有果儿坐在圆桌旁边的一张八仙桌那儿。
冬菱和冬云没有坐着,等着叶清呢。
周莹据说是吃了些点心,回屋睡着了,不过来吃,冬云也给她留着饭菜。
马车夫几个人坐了一桌。
钱来福家的男丁坐了一桌,他家的女人和小孩子也坐了一桌,一个个满脸的笑,很是开怀!
见到“钱君宝”和叶清过来,除了圆桌那儿的人,其他的人都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