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天早上牛三爷突然口吐白沫,被人抬回来。
李大奎听说了事情的原因之后,立刻带人找到了在家中的福老头。
他威逼着福老头说出了救走朱小七的人,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查主簿,牛三才会变成那样。
叶清站在霍子孟身后不远,望着那群官差,为首的捕头看着就没有正气,厚厚的金鱼眼袋,薄嘴唇小胡子。
果然那毛捕头一听这话,手按在刀柄上说道:“你不是李大奎吗?怎么真的是你们先到这闹事的?”
李大奎赶紧小心翼翼地抱拳说道:“毛捕头,您误会了。
我们三爷昨夜里被这帮人给害的口吐白沫,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啊。
我们就是过来找他们理论一下,没想到他们不讲理不说,还把我们给揍了一顿……”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是特别低。
怎么说他李大奎也是这芝城有头脸的混混,今天带这么多人只打一个,结果被反揍,以后还怎么混呀。
毛捕头和其他官差自然明白,这李大奎在睁眼说瞎话呢。
至于那牛三被弄得人事不省,他还是知道点内情的。
但他已经得到查主簿的叮嘱,肯定不会和外边的人说。
不过,听到李大奎的解释,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知道面前这一帮人就是昨日害得牛三被抓;查主簿也被县令训斥的人。
他就暗暗留了个心眼。
毛捕头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霍子孟,又瞄了瞄他身后的几人,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他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官差们说道:“把李大奎他们一帮人都给带回去。”
跟着,他转过身又对霍子孟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霍子孟站着没有动,身后的叶清听见这话,有些出乎意料的看着毛捕头。
而李大奎一听说要把自己和兄弟们带走,马上就急眼了,赶紧大声喊道:“毛捕头,你是不是搞错了!”
毛捕头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李大奎一眼,冷笑道:“你真当老子的眼睛是瞎的不成,会给你几句话就糊弄过去?带走……”
说完,他又扫视了一圈身后的人群,“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衙门会调查清楚的。还有在场看热闹的人,也带几个回去问话!”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围观的群众是立刻蜂拥而散,生怕跑得慢了,瞬间没了人影。
被两个捕快押着的李大奎还有些不敢相信的大声问道:“你们就不怕查……”
只是他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毛捕头打了一个大嘴巴子。
紧接着也不知道毛捕头从哪里弄来一块臭布,直接就塞进了李大奎的大嘴里。
很快官差们就押着一帮地痞离开了客栈,有个别想跑的,也被揍了个半死,再捆上手拖走了。
毛捕头离开之时,还拱手对霍子孟抱了抱拳。
霍子孟见这些官差识趣,也没多言,转身对钱君宝说道:“公子,咱们可以离开了!”
钱君宝微微颔首,对还在愣神的叶清道:“娘子,上马车吧!”
坐上马车之后,叶清定定的看着钱君宝良久,缓缓吁出一口长气问道:“君宝,你有没有办法让那个查主簿得到应有的惩罚?”
钱君宝伸手拍了拍叶清的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点了点头,“这事,用不了多久子孟就会去处理的。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这里回到崇阳还要两个半时辰,不如你陪我下下棋?”
她摇了摇头道:“下围棋吗?我不怎么会!”
“没关系,我教你!”
叶清嘴角的笑意在唇角漾开,点了点头,“好!”
马车才出城门没多久,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只刹那之间已经冲到叶清坐的马车面前!
坐在马车外面的霍子孟眉毛一竖,立刻翻身下来,“铛啷”一声拔刀半出鞘,目光灼灼看过去。
叶清掀开车帘,探头望了望,只见十几个官差骑马挡在了他们的马车前面,个个面色凶狠,手里拿着横刀,还有两个人提着黑色的铁链。
“把他们抓到衙门里去!听候大人发落!”那带头的田捕头一声令下,小捕快们立刻翻身下马,朝霍子孟逼了过来。
霍子孟拔刀出鞘,横眉怒目瞪着他们:“你们凭什么抓我们?谁派你们来的。”
田捕头冷笑着说道:“昨夜【福来顺暖锅店】被人一把火烧了,我们是奉命来拘捕你们的。”
闻言,霍子孟一愣,“福来顺被火烧了?”
田捕头一扯马缰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小子,放下你手里的刀,乖乖的跟我们走。
你们要知道拒捕就是藐视王法,那下场不用我多说吧!”
要不是这人看着就很厉害的模样,也不想弄得和他剑拔弩张,田捕头根本懒得和他废话。
霍子孟眉毛一挑,面无表情道:“福来顺被火烧了,你们凭什么就断定是我们干的?!”
田捕头讥嘲的笑道:“你们昨日是唯一去过那儿的人,而且福来顺的掌柜福老鹅就是证人,是他亲眼看见你们的人放火的!”
这话说得霍子孟又一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听到这话的叶清和钱君宝也很快下了马车。
“你说,是那福老头亲口说的是我们的人放火烧了朱家的暖锅店铺?”叶清微皱皱眉道。
她戴着斗笠,半眯着眼睛看着田捕头,脸掩在阴影里,没有表情。
田捕头眉毛一竖,喝道:“别他~娘的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