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仅仅只是被杨韬给气跑了。
而陈春阳却不同,是挨了杨韬的揍,带着满满一肚子的气愤离开了这里的。
说实话,这个陈春阳在家里那可就是一个宝呀!不仅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等长辈们一直惯着他,就是在外面呼风唤雨、一向霸道的父亲对他也是十分宠爱,所以,这个陈春阳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一般,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吃过这么大的亏,更别说挨揍了。
可是现在,他竟然被杨韬动手给打了,你说这口气他能咽得下去吗?
当然不能。
陈春阳离开了杨韬,很快地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停了下来。便从身上就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下,就打了出去。
看来他这是要搬救兵了。
以前,他在国内的时候,不管是在学校里上学,还是到了外面社会上,他就像一朵花似的,身边总会围着一堆蜜蜂一样的跟屁虫,向他不断地讨好,献殷勤。不过,他们给他效劳,其实也从他的身上确实得到了一些好处。后来,他出了国以后,一直跟随、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伙人如同树倒猢狲散一般地从他这里迅速地消失了,不知道去了那里。
现在他挨了杨韬的打以后,突然又想起了他们,想让他们过来,帮自己来收拾他一顿,好给自己出出气。他便拨开了他们的电话。
可是,当他一连拨出了五个电话后,让他不禁感到了一丝失望。
因为在他拨打的这几个电话里,不是已经不存在了,就是已关机,还有的换成了别人的号码。
陈春阳有点儿无奈,他随便地往后又翻了翻手机,突然一个熟悉的电话出现了,他丝毫没有一点儿犹豫,便立马又拨了出去。等了一会儿,电话终于通了。
他感到了一阵惊喜,等对方一开口,就急切地说:“喂,老曹,是你吗?”
对方的老曹似乎还在睡梦中一样,听了陈春阳的话,竟没有反应过来:“哎,你是谁呀?啊!”
“啊!”陈春阳不由得怔了一下,“你问我是谁?哎,老曹,你咋连我的声音怎么也听不出来了呢?”
“是呀!”老曹自语了一句,“你是谁呀?”
“是我,”陈春阳不知道这个老曹真的是没有听出自己来,还是故意地在装,但他没办法,只好自我介绍道,“陈春阳,这下你知道了吧?”
“啊!”老曹吃了一惊,“是你?陈哥。”
陈春阳应了一声:“嗯,是我。”
“你……”老曹一听是陈春阳,还真是丈二和尚有一点儿摸不着头脑了,“你现在这是在哪儿了呢?啊!”
自从去年陈春阳出了国以后,他们之间还没有联系过呢,所以,老曹一时蒙了圈,还真不知道这个陈春阳此刻他身居何处了呢?
“我现在就在国内呢。”陈春阳跟他如实道,“哎,你呢?老曹,你现在在哪儿了呢?啊!”
“陈哥,我在外面呢?”老曹说,“你……你有什么事吗?”
陈春阳不想跟他多磨叽,直接告诉他道:“哎,老曹,刚才在外面我被人给打了,你快过来一下,来帮我收拾他一顿,你看好吗?”
毕竟两个人已经好长时间不在一起了,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他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以老大自居了,所以说话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求助的口吻,那种以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神态不见了。
“是这个事呀?”老曹听了,试探地问。
“是。”陈春阳应了一声,“怎么样?”
“哎哟!陈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呀!”老曹很是抱歉地说,“我现在不在咱们那里,我在外面呢。”
“啊!”陈春阳一鄂,“你不在咱们这里?”
“嗯。”老曹应了一声,说,“我在外面给我们老板办事了呢,所以,对不起,陈哥,这事儿我……我不能帮你了。”
“那……那好吧!”陈春阳无奈,只好这样说道。
挂了电话,陈春阳很不高兴,心里忍不住骂道,nnd,老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你在我手下的时候,对你多好呀!可是,现在你离开了我,老子有了难,想求你帮忙,可你呢?竟然找借口回绝了我,不肯帮,哼!看来老子真是瞎了眼!唉!陈春阳想到了这里,忍不住长叹了一声。让他马上体会道了一种人走茶凉的滋味。
打完了电话,见老曹不肯出来帮助他,陈春阳没有了一点儿办法,他只好打了一辆车,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刚一进门,就被眼见的母亲一下就给发现了。
她看了看他,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情来,一把拉住了他,十分关切地问:“啊!阳阳,你……你鼻子这是怎么啦?”
陈春阳听母亲这么一问,憋在心里半天的委屈立马就爆发了。此时的他还就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似的,一下子就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妈。”
母亲伸出了手,搂住了他,马上关切地问:“阳阳,快告诉妈,是不是你刚才跑到外面去,有人欺负你了呢?”
哎哟!你听这话,就能嗅出来她就是个实实在在护犊子的母亲。
“嗯。”陈春阳忙点了点头。
“来,宝,快让妈看一看。”母亲说着,双手捧起了儿子的脸,双眸一眨不眨地盯在了他的鼻子上。
不看则已,一看惊得她顿时大叫了起来:“哎哟!这是谁家没有教养的孩子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