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强大的掌劲交撞之声响起,萧远山倒退一步,身子一个踉跄,而他的对手,则倒退了足足三步,脸色潮红,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慈,”萧远山虎目注视着站在慕容复之前的玄慈,冷笑道,“你居然还敢对我出手!不怕我将你这个不守清规臭和尚的那些丑事都抖落出来吗?”
&弥陀佛,”玄慈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叹道,“既然是老衲当初做下的错事,老衲自当接受惩罚,萧居士说与不说,老衲终究是错了。”
&过这慕容少侠显然是无辜的,和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无关,”玄慈道,“还望萧居士高抬贵手,放过于他。”
萧远山仰头大笑,声音悲怆而嘲讽:“无辜的?老匹夫,无辜的就应该放过吗?”
&十年前,我那可怜的妻子,难道不是无辜的吗?我一度忍让不下杀手,却让你们得到了机会杀害我的爱妻。今日,你还想让我手下留情?做梦。”萧远山双目赤红,浑身上下散发着暴虐的气息,“好,我本来还想放你一马,既然如此,我便将你的事情,全都公诸于众!”
&劳烦萧居士了,”玄慈叹息一声,向着虚竹招招手,“虚竹,你过来。”
玄慈和虚竹并排站立在擂台上,这寺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看着玄慈和虚竹有几分相似的容貌,诸多武林中人。仿佛都猜到了什么。
轻轻摸摸虚竹的头,玄慈望向诸多武林中人,轻声叹道:“今日请天下英雄豪杰做个见证。这个小和尚虚竹,正是我玄慈的儿子。”
一语出,犹如在湖面上落下一颗巨大的陨石,一石激起千层浪。
作为武林中最德高望重的少林方丈,玄慈居然有一个儿子,这个惊天大消息,顿时让无数武林人士一片哗然,一时之间。整个寺内都寂静了下来。只剩下纷乱的呼吸声。
&什么!”虚竹不敢置信地看着玄慈,真的是我的父亲?这怎么可能!”
&不信,我不信!”
虚竹甩开玄慈的手,身形飞跃。向着寺外狂奔而去。不一会儿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玄慈看着虚竹远去的背影。叹息一声,回过头来,看着诸多武林同道。道:“这是老衲放下的错,本因老衲自己承担,待这次英雄大会之后,老衲便辞去少林方丈之位,前往戒律堂,依照戒律受罚。”
四下默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对于玄慈来说,是一件多大的丑闻,可以说,这件事一经披露,对玄慈,对少林的声望危害,都无以伦比的。
显然,萧远山原本已经不打算将此事公诸于众了,但玄慈为了救慕容复,还是不顾萧远山,决然地出手了。
虽然玄慈当年犯下大错,但是他今日的作为,依旧不愧于“武林名宿”的身份。
&今西夏之危迫在眉睫,虽然老衲戴罪之身,还望大家能给老衲一分薄面,英雄大会,各展其能。”玄慈望望萧远山,再看看慕容复,道,“待英雄大会完了之后,萧居士要老衲的性命,老衲绝不还手。”
沉鳞微微一笑,缓缓地站起来,笑道:“玄慈方丈深明大义,沉鳞佩服。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代替我义兄乔峰,哦,应该是萧峰问您,希望您不吝赐教。”
玄慈双手合十,道:“沉鳞掌门请问。”
沉鳞笑道:“玄慈方丈之前提到,您误信了当年一封密信,认为萧伯父是前往中原盗取武功秘籍的贼人,方才带人围杀于他。这件事您虽有不查之错,但是事权紧急,若是他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也会和您一样处理,无需太过自责。”
&过,既然您收到了密信,那自然有人寄出了密信。晚辈想问问,这封信,是何人所写呢!”沉鳞道,“这个人,为何今日不站出来?”
沉鳞一语出,萧远山和萧峰也仿佛想到了什么,皆将虎目对向了玄慈。
&慈方丈峰知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怪不得您,但写信之人,萧某与父亲却是必须得知,”萧峰深吸一口气,道,“究竟是一桩误会,还是有人蓄谋陷害,我父子二人必须与那写信之人当面对质。否则,难对我母亲在天之灵。”
玄慈长叹道:“是误会还是陷害,老衲也不知道,恐怕日后也将成为疑案了。因为就在雁门关一役不久之后,那位先生,便逝世了,想来也是因为误害了好人,愧疚难当而死吧!”
萧远山乱发狂舞,冷哼道:“玄慈老匹夫,你休得废话。快告诉老夫,那个混账是谁!不然我...”
沉鳞嘴角一勾,飞身上了擂台,哈哈笑道:“玄慈方丈既然有难言之隐,那么,我们也无需再强求了。”
&伯父无需为难玄慈方丈,其实,这个人,晚辈已经猜到了。”沉鳞望向慕容复,笑道,“既然玄慈方丈您因为一封信,便大动干戈,甚至请动了汪剑通帮主谭公谭婆等武林中的顶尖高手助阵。想来这个人的武林声望一定不低,已经足以让玄慈方丈您对他坚信不疑。而且,您称他在雁门关一役不久之后,就逝世了,显然他的去世时间,当在三十年前左右。”
&林中能与你们声望媲美的前辈高手本来就不多,碰巧在三十年前去世的更加凤毛麟角。”沉鳞看着玄慈,笑道,“若晚辈猜的没错,那个人,恐怕就是这位南慕容的父亲,姑苏慕容氏的慕容搏老先生吧!”
沉鳞一句话说出,萧峰和萧远山顿时将目光投向慕容复,眼中隐隐绽放出杀机。
慕容复脸色微变,哼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