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可女皇那尖锐的质问还在每个人的耳朵里盘旋。
似乎没有看到女皇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司长歌那双墨色的眸子朝着那饱受惊吓的宫女望去,声音清冷的开口,“你知道,撒谎陷害会有什么后果吗?”
司长歌的话,让书房里的人都是一怔。
那宫女呆呆的,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脸焦急的想要争辩,但,司长歌又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开口。
“你有看到是她打昏你的吗?”
只一句话,那宫女的身体就僵住,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楞。
她,的确没有看到。
见那宫女被问住,赫林月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这会,哪怕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她也强行压了下来,“长歌,玉玺被盗可不是小事,你就不要再包庇她了。”
她就有那么好吗?
时凌一站在司长歌的身边,看着在女皇的面前替自己争辩的司长歌,虽然他的神情依旧是清冷,但她却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维护。
她目光幽冷的看了眼宫女,微垂下眼帘,那时候就应该直接将人杀了,起码也没有麻烦。
不过,那时候,她还真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这一点,也是转机呀。
但她没想到司长歌的脑子会转的那么快。
“回答我,你亲眼看到是我妻主打昏你的吗?”
司长歌没有回应女皇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宫女再一次的开口。
“没有。”
在看到司长歌那双没什么感情的墨色眸子,宫女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眼里浮起抹恐惧,身体也一缩在缩,可尽管如此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既然你没亲眼看到是我妻主打昏你,那么,你所做的证据也不能当真,你说是吧女皇陛下。”
司长歌的话头一转,朝着女皇冷冷的开口。
赫林月闻言,气的握紧双拳,但她也不能将气朝司长歌发作,只能将所有的怒火发泄到那宫女的身上。
“你真是一个废物。”
赫林月怒急狠踢了那宫女一脚,宫女被踢到在地惨叫了一声,很是可怜。
但可惜,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善良之辈,因此也没有人同情这宫女。
时凌一就罢了,而司长歌若是那空有善心的人,在这样欺软怕硬,狼虫虎豹众多的国家早就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善良,他还真没有。
司长歌面对女皇,态度从容,脑子更是清晰,丝毫没有被女皇的气势所压。
这魄力,这气势,让人有种王见王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司长歌,时凌一的嘴角不由的勾了勾,虽然这国家以女人为尊,但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太弱的男人,但司长歌,无论是哪一方面真的非常合自己的心意呀。
赫林月在宫女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后,理智也回来了,她沉着声音开口,“虽然这宫女没看到时凌一打昏她,但,时凌一这一段时间去了哪?”
她就不信有人能帮得了她。
她,非杀了她不可。
闻言,时凌一袖子下的拳握得紧了紧,这下麻烦了呀。
饶是司长歌,这会也无法替时凌一圆场,因为他那个时候,正在空羽苑。
而女皇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此刻她的眼神透出一丝愉悦,这会,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时凌一,死定了。
书房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气氛,一片死寂。
“女皇陛下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
司长歌开口了,眼神冷的可怕。
而被他这目光盯上,赫林月仿佛置身万丈寒冰当中,浑身冷的可怕。
但她可是女皇,她又怎么可能被他的气势压到,但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一丝恐惧。
对这竹马,她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
但她不能怯弱,尤其还在她的下属面前。
“长歌,你不能维护她,而且,你看她自己也没有争辩。”
时凌一一直没有说话,让她跟司长歌交锋,细想之下,更是让人愤怒不已。
赫林月眼眸深沉的看向时凌一,沉默下来。
“长歌,我的确无话可说。”
时凌一看向司长歌,轻轻扯了下嘴角开口。
时凌一不愿说出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去了哪,又没人给她证明,在这种情况下,赫林月定不了罪,而在她身上也没找到玉玺,只能暂且将她收押。
“长歌你放心,只要玉玺找到,确定跟她无关朕会放了她的。”可若是找到证据,证明玉玺失窃跟她有关,那也就不能怪她了。
赫林月的言下之意,对她了解颇深的司长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看着被侍卫带走的时凌一,司长歌只觉自己心口有一块破了。
而很快,时凌一入狱的消息也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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