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柏川在宫里只是一个常在。
常在,地位只是比宫人高一些罢了。
但,就算他不怎么受宠,宫里的人也从来都不会欺辱他,而这也是他很会做人的原因。
之所以身边没人伺候,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在宫里,伺候的人越多,地位越高,相反就是不受宠的。
像成柏川这样相貌不差,手段也不弱,又很会察言观色的哪怕现在地位不高,以后也会有出头的一天。
因此,没有人蠢到去得罪他。
毕竟,在宫里这样的地方,至今能活得好好的都不是蠢的。
成柏川是因为心里有时凌一,所以才不怎么对女皇上心,也想过自己会可能就这样过一辈子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而他也不想让她知道了,因为就算告诉她只会让她担心罢了。
但他没想到她会入赘,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相见的一天,而且会以哪种方式。
太多的想不到已经让成柏川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再相见,还什么话都来不及说又有人来打扰。
成柏川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哀愁还是担忧。
虽然他的院子平时少有人来,但那也不表示绝对的安全,尤其此刻她身上还有玉玺这危险的存在。
而时凌一自然是明白这一点。
她也不想连累成柏川,但现在,她若想要离开怕也来不及了。
成柏川所住的院落平时少有人来,但是跟成柏川交好的人却不少,虽然多数都是些宫人,但这些宫人背后的主子可不能小看。
成柏川因为不想侍寝,因此一直装病着,再加上他的家世也不差,虽然不能说多好,但若是想要欺负他的人也要看一下他的家族,也因为这一点,他装病躲避侍寝的事情也一直瞒得很好。
而他平时也没少下点功夫,否则的话他一个人也不会在皇宫里过得那么安静,舒服。
在这皇宫里头,多的是捧高踩底的人,他若真没有一点心机城府,早就被人给害死了。
一直以来,他都不想去争什么,也是因为他有一定的家世,性子也不是那么好招惹,再加上有一个更大的目标替他分了一些注意力,他才平安的活到现在。
进宫,对他来说只是无奈之举,虽然这其中也有时凌一的缘故。
但,也有家族的因素在其中。
他若是不进宫,他也会嫁给其他不相识的女人。
既然如此,进宫不进宫又有什么差别。
他根本就不可能嫁给时凌一。
他们两个的家世还是有些差距,他的家族几代为官,官家出身的父母根本看不上商人的铜臭,再加上时凌一又不受宠,父亲早逝。
这些种种的因素加在一起,他就知道他跟时凌一是不可能的。
而最重要的一点,他很清楚,时凌一对他一直只有友情,根本没有其他的情愫。
也就因为如此,他才会死心。
原本想着自己一生也就如此了。
没想到,她会因为偷盗玉玺而被自己遇见。
他真是不知道时凌一的胆子究竟是从哪来的,就像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了武,又为何总是故意被时家人欺辱一样。
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知道的谜,也是因为这些谜更吸引自己。
同时,他也觉得他们之间离的很远。
如今,他们能在皇宫里再一次见面他已经很开心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
“不管怎么说,凌一,你跟这位公子先藏起来。”
成柏川的思索只是几秒间,哪怕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但他如今所思所说都只是为了时凌一。
时凌一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不知来的人是谁,但他们两个大白天的穿了一身黑,若让人看见只会连累了无辜的成柏川,便没再说什么跟司徒空空藏了起来。
可成柏川的房间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床下,壁橱,木梁。
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躲在床下,因为成柏川的床有点小,藏不了两个人,壁橱更不考虑,那就只有到木梁上了。
时凌一跟司徒空空都有轻功,很轻松的便藏到木梁上。
而就在他们刚出现木梁上,成柏川的房门便被一股力道推开。
成柏川在门被推开的时候,一脸虚弱的掩唇咳嗽了起来,“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竟然敢不经通报。”
成柏川这些日子装病早就习惯了,只要有人在,他一下就变得病恹恹起来。
而来人显然也知道面前这长相俊美的青年身体一直不好,在听到这话后也想到对方的家世,这才敷衍的拱了下手开口,“成常在,请原谅在下的冒犯,在下也是为了不让刺客逃了。”
“刺客,什么刺客?”
成柏川一脸疑惑的皱起眉头,咳嗽着坐到房里的椅子上看着来人说道。
“陛下昨夜被刺客刺伤,而这刺客,有人看见往你的院子来了,在下也是为了常在的安全着想。”
“陛下受伤了,严不严重?”
说着,又是一声声剧烈的咳嗽。
而木梁上的时凌一听着成柏川的咳嗽,想到他刚才那副模样,暗暗吃惊,看来,原身这竹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这装病的功夫,简直是一绝呀。
只不过,这侍卫说赫林月昨夜被刺客刺伤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他们都离开了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情。
总觉得,这里面没有那么简单。
“成常在不必担心,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