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头,并不是那么猛烈,相反,这还是一个阴天。
时凌一看着面前不说话的司诺,想到自己刚刚还被司夜给威胁了,无声叹了口气。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可这一个一个的却将自己当成罪人似的,而她还不能发脾气。
时凌一想到这,头就隐隐的疼了起来。
“司诺,你也是来问云无的事情吗?”
时凌一在司诺还没出声前便开口。
这云无才进府半天多时间,他们便一个又一个来质问自己,这让时凌一也挺无奈的。
司诺的确有质问她的心思。
可是,在看到刚才那一幕,他都觉得不太好开口了。
此刻,听到她的话,连忙摇头,一脸急切的开口,“凌一,我不是那意思。”
“什么?”
时凌一皱了皱眉,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司诺看着时凌一,抿了下唇,想了想,还是开口,“凌一,我,我找你,只是,只是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
时凌一微蹙起眉,眼里的疑惑闪过。
司诺犹豫了下,还是将自己的事情跟时凌一一说。
“凌一,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大哥。”
不能告诉司长歌吗?
时凌一虽然觉得有点不好,可是,看着司诺祈求的眼神,还是应了下来。
司诺在得到时凌一的同意,当下扬起笑容,声音也带了些兴奋,“那,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时凌一点了点头,看着司诺开心的离开。
而见他终于肯笑了,神情不像之前阴郁,时凌一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但,想到司长歌,时凌一还是皱了起眉。
她要怎么跟司长歌说呢?
而且,玉玺的事,她也要去处理才行。
想到玉玺。
时凌一也觉得自己该出门一趟。
而距离玉玺的丢失,现在已经过了十天了。
这十天,赫林月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而后宫的人更加人心惶惶。
司长空在后宫地位最高,尤其是在还没有国后的情况下。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希望司长空能出面,毕竟,女皇已经很久没有走进后宫了,这对后宫里需要女皇恩宠的男人们焦心不已。
空羽苑,一众男人的出现,当可说是热闹了。
司长空一袭淡蓝色锦衣,端坐在厅里首位上,看着一众坐着,或纯真,或妖娆,或冷艳的男子。
女皇的男人,自然没有丑的。
而她的男人里头,冷艳的男人更多,只不过,这些人,冷只是外表,媚却在骨子。
这些人,哪一个可以跟他大哥比。
若是,他大哥愿意进宫的话,这些人,根本不会有机会出现在后宫里。
就连他一样。
司长空端坐在首位上,品着新出的茶水,听着厅里男人们带着焦虑的抱怨。
“空妃,你倒是想想办法。”
办法,他有什么办法。
女皇不进后宫,他有什么办法?
司长空抬眸看了一眼说话的俊俏男子,此刻,所有人都没说话,就他开口,真是傻的可以。
“云常在,陛下去向,岂是我们后宫男子能够干涉的,更何况,陛下政务繁忙,我们后宫男子更应该为陛下解忧。”
司长空一开口便堵住所有人的嘴,这话细听之下,意思不言而喻。
这事往大了说,那就是干政。
女皇不仅是后宫男人们的妻主,她更是飞月国百姓的王。
他们,只不过是后宫里小小的妃,常在,又有什么本事能够担当起干政的罪名,那可是会祸及家人,族人的大罪。
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沉默了下来,司长空满意了,他的目光扫了眼在场的男人们,其实还是有那么点意外的,那音妃居然不在。
也是,他不可能来。
那个男人,女皇最近也是比较宠他的。
尤其是,那一夜后。
司长空安静的喝着茶水,而厅里的男人们也知道他们今天不会得到什么结果,一个个找了借口离开了。
司长空地位比他们高,对他们的离开只是点头应了声。
而在他们离开后,心腹这才来到司长空的身边耳语几句。
听到心腹的话,司长空微微挑起眉头,眼里闪过抹惊讶。
大哥他,竟然容许时凌一带回一个男人。
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他跟司长歌同一个父母所出,彼此都很了解。
就因为很了解所以他才知道府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大哥他,已经能够接受女子多夫侍的事实了?
司长空怎么想都觉得这可能性不高。
或许这里头有别的原因。
“陛下可回宫?”
心腹摇了摇头。
女皇出宫一事,只有宫里少数人知道,而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在知道女皇还未回宫,司长空也知道她现在若是知道这事,估计会想的比自己还多。
她,可从未放弃过呀。
“知道了,你下去吧。”
司长空摆了摆手,心腹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厅里,此刻便只有司长空一个人。
他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再一次唤来心腹。
而后,没多久,一辆马车便离开皇宫。
与此同时,女皇也得知司家出现一名年轻男人的事情。
而这男人,还是跟司长歌一起回来的。
原本,赫林月因为自己的人跟丢司长歌马车的事情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