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见清清久久未离开,时凌一心里越发担心起来,尤其是之前见到的那一幕。
究竟怎么回事?
她都有点糊涂了。
时凌一想了又想,还是悄悄的离开偏殿。
她必须找令朝漠帮忙才行。
时凌一才刚那一想,没多久就看到黑暗中出现的令朝漠。
在看到人,时凌一连忙朝他小跑过去,而还没有开口,令朝漠不悦的声音已经带着质问的响起,“你去哪了?”
“这事待会再说,你先去看清清。”
清清?
令朝漠对这女人有那么点印象,而这还是因为她刚才在台上唱的曲子给自己留下的。
但,她能有什么事?
令朝漠微蹙了下眉,想到摄政王,心里有几分了然。
只是,她又是怎么遇上清清的?
而且,他又为什么要找她呢?
“理由。”
“给我一个理由。”
看着令朝漠那冷硬认真的脸,时凌一这次真的是犯愁了。
这算什么事呀?
就在时凌一努力说服令朝漠的时候,偏殿里一片静悄悄的。
恐惧在她心里蔓延。
而花临渊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不过她,也坚持不住了吧。
“不说吗?”
花临渊的声音很轻,俊美如神明的脸在殿中灯火照映下竟有几分邪魅。
明明这男人那么的俊美,声音那么温柔,可清清却仿佛置身冰窖之中。
“不是我,不是我。”
衣衣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
明明就不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害她呢?
“那是谁?”
花临渊微微的咪起眼睛,冷声开口。
清清白着张脸,想到一心想帮她的衣衣,再一想到那令人心里发寒的惨叫,再也不顾其他的大喊出声,“是衣衣,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凌一刚将令朝漠说服让他将清清带走,而她也担心便也跟着,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临渊早就知道这个清清不是那一个“清清”,因为,前者会武,而后者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更何况——
花临渊微微的勾起唇角,他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人是谁罢了。
只可惜,她帮的人自己只是一个试探便将她出卖了。
令朝漠走进偏殿的时候,也听到这一句话,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听到“衣衣”两字,再联想到之前自己在台上看到的白衣女子。
他就已经知道一个大概。
原本心里还有些质疑,但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想一想两人的声音,认真分辨还是有些差别。
更何况,她在宴会上逃走的时候用上轻功,那个速度可不是真正的清清会使得出来的。
对进贡的美人,他名义上是护送,实际上也是防备着。
而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各种折腾也只是为了试探出里头有没有混入的奸细,直到他确定这些人都只是普通人自己才放过她们。
否则的话,在送她们过来的途中自己有千百种办法解决掉她们。
“参见摄政王殿下。”
令朝漠想着的时候,人已经上前朝花临渊恭敬的抱拳。
而时凌一自然是跟着。
此刻,地上的清清在看到走来的时凌一,那眼神,充满了愧疚跟自责。
时凌一选择无视。
她不蠢,也明白她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令朝漠来的时候就跟自己说起过关于很多花临渊的事情,而在听到他说的那些事后,她就明白为什么花临渊要见清清还要对一个女人用刑。
一切,不过是试探罢了。
难怪。
难怪找来的是侍卫而不是他。
而清清,怕是被自己拖累了。
花临渊要找的,要逼出的,根本就是自己。
或许,他是怀疑自己是奸细吧。
想到自己逃离的时候不自觉得用上轻功,虽然速度快了,也更加让人怀疑。
尤其,在场的人并非都是无能庸俗之辈。
是自己疏忽。
结果,连累到人。
她会害怕的供出自己她也能够了解。
只是,心,还是凉了。
她,本以为在这世上终于有了朋友,结果,竟是如此的脆弱。
也是,她们才认识多久。
她没有必要因为自己而承受不必要的罪。
“朝漠,有事。”
花临渊虽是朝令朝漠开口,但目光却是望向一旁的时凌一。
“真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闻言,时凌一看向花临渊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想到几次的遇见,朝花临渊拱了下手开口,“在下时一,参见摄政王殿下。”
花临渊看着面前长相俊美的时凌一,没有说话,只是那目光过于锐利,让时凌一不由暗暗警惕起来,也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这是我们第五次见面了。”
时凌一楞了楞,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亭子,雨,手绢,曲子很有意思,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
花临渊的思路跳跃的有些快,令朝漠有些不解,依旧坐在地上的清清一脸茫然,而时凌一听懂了。
那个时候,躲雨的自己,还有他送来的雨伞和披风。
想一想,他们的确见了几次,可是,加上这次才四次吧?
这首曲子,能有什么意思?
完全是因为她只记得住这一首。
但,为什么莫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