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一想到司长歌,想到他对自己的好,也想到他的绝情,心口又甜,又涩,又苦。
“他,长得就跟天上的仙人一样,高贵,又清冷。”哪怕有时候看起来那么不可接近,但温柔起来又让人无法自拔。
也因此,他的不信任才让她感觉到痛苦跟绝望。
时凌一眼里的幸福,跟悲伤都不是作假,而这两种情绪都是一个人带来的。
若那个男人真带给她幸福,那她就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令朝漠跟自己说起过第一次见到时一的情形,也让他对她的来历有了好奇。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来自哪里?
他想了解她的一切,而他也希望,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自己。
“我知道了。”
一阵沉默过后,花临渊轻轻的开口。
他不会强迫她,因为他喜欢她,所以他会尊重。
花临渊缓缓的松开抓住时凌一的手,哪怕有些不舍,他还是将手放下,看着眼前让他动了心的女人,慢慢的,转过身。
看着此刻,转身背对着她的花临渊,时凌一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却只能看着他离开。
她其实一点都不讨厌他。
只是——
想到司长歌,她只能沉默。
一夜未眠。
翌日,阳光刚透过层层云彩撒落大地,时凌一的房门便被敲响。
还未等里头人的回应,门外的人已经将门推开,声音也响起,“衣衣,你快起来。”
时凌一听到这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没等她同意就进来的清清,以及阮玲双。
见她们一个端着面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出现微微沉下眼眸。
“衣衣,摄政王殿下都出去了你怎么还没起来?”清清习惯伺候人,对这事做得很顺手,而且,她跟时凌一也认识,说起话来就没什么分寸。
或许是因为她一点也不觉得时凌一会成为摄政王妃。
时凌一虽然觉得她说话很不舒服,但思绪已经转到花临渊的身上,那么早他就出去了。
这两天,他似乎很早就离开府邸,会去哪呢?
“衣衣,你住的房间可真好,我们住的就很一般,能不能早点跟摄政王说让他帮我,还有清清换一个房间。”
阮玲双说得一脸理所当然,而看着房间里的布置和物品,那眼神却是贪婪嫉妒。
房里哪怕只是一个花**也是价值连城,更别提桌椅还有梳妆台上的玛瑙珍珠。
这桌上被随意放的黑珍珠链子她知道,那是他们楚国去年进贡的珍宝,价值不菲。
当时她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毕竟,这黑色珍珠很难得,世间也只有一条。
因为是唯一,所以对它更加念念不忘。
可她心心念念的黑珍珠链子,如今却被人随意的扔在桌子上。
这让阮玲双很不悦,也很不甘,而她更不甘这一切还都是花临渊给她的。
“换房间?”
“是呀衣衣,我跟玲双,喜欢你房间的布置,能不能,也弄两间一样的。”虽然,她也觉得阮玲双的话有不妥,但,她让自己配合,那她也不好拒绝。
毕竟,跟她们一起来花国的人,如今大多都成别人的妾,她们是同乡,自然要照顾彼此。
而只不过是换房间而已,像这样的小事也为难不了她的。
清清想的理所当然,说得更是如此。
时凌一看着这两人,眼里更冷。
她下了床,绝美的脸上扬起抹冷笑,声音也冷,“不如,我将这房间让给你们如何?”
这两人,真是得寸进尺。
她以为她傻吗?
还是以为以前曾经帮助过她就能一次次的朝她提要求,如此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考虑她的心情。
难道她们不知道,恩,也会成仇。
而若是耗尽她最后一点好,她手下就不会留情。
时凌一的冷漠,让从小就一直看人脸色的清清愣住,她微微的低下头,眼里却有不甘,有怨气。
不就是换一个房间吗,有什么可生气的。
而且她也没跟花临渊住一起,算什么摄政王妃呀?
见清清不说话,时凌一原本打算忍了,而阮玲双却不能忍。
她的房间跟时凌一的房间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她,贵为楚国的郡主,住的房间还没有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好,她哪里甘心。
“你这房间,也挺好的。”
“若我说不呢?”
时凌一绝美容颜一片冰冷,说出的话也让人反应不过来。
阮玲双连忙朝清清望去,清清见状也跟着上前,但,在看到时凌一的眼神,清清心里头也生出些恐惧。
但,还是在阮玲双催促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开口,“衣衣,我们,不是朋友吗,只是一个房间而已。”
是呀,只是一个房间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的确,换一个房间而已,这是小事。
但,自己若同意,那么,是不是下一刻她们就会希望自己让出更多。
她虽然是要离开,也没有想成为摄政王妃,但,她不喜欢被人强迫,甚至勉强做自己不喜欢的。
若昨夜,花临渊想强迫自己,以他的武功,自己或许就只能忍了。
但那样,自己只会更加厌恶他,甚至逃离他。
可他,没有强迫自己,而是选择尊重,也因为如此她才会纠结一个晚上。
结果现在,自己却被这两人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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