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他们还是做了。
当阳光从车帘里透进来的时候,时凌一就醒了,而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她就懊恼的想挠墙。
明明不想再跟他有关系的,可怎么就做了呢?
时凌一心下懊恼,可懊恼也没有用。
时凌一的沮丧也就一会,看着身边,早没花临渊的身影。
还好他不在,不然她就更纠结。
想着,时凌一便想起身,身上的被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看着面前厚厚的被褥,这是花临渊准备的,难怪她一点都不觉得冷。
也不知道花临渊是从哪弄来的。
马车里,虽然不冷,但硬邦邦的也是不舒服,可他却还是注意到了。
时凌一微垂下眼帘,伸手,轻抚上被子,手指尖感受到的顺滑,还有它传递而来的温暖,原本乱成一团的心又莫名的柔了起来。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细心。
是呀,他真的很细心,也很宠她。
在她服下移情丹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刻,他对自己的宠溺就没有消失过。
想到生活里头,无论是吃的,喝的,用的,他都是用最好的,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事都要自己亲自处理,毫不马虎,这种用心,她怎么可能看不到。
可是,自己是因为移情丹。
若没有移情丹,自己会爱上他吗?
时凌一不愿意想下去。
她怕,怕这个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她只是一个人,也只有一颗心,除了司长歌再也住不进其他人。
她不是飞月国里的女人,她接受不了三夫四侍,那无论对司长歌,还是花临渊都是一种侮辱。
像他们这样出身,气质不凡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所爱三心二意?
她虽然不是好人,却还有那么一丝底线。
虽然,对一个杀手来说,这种底线其实也很可笑的。
连杀人都能做的出来,还谈什么底线。
时凌一也觉得自己可笑。
但,她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时凌一收拾下心情,将自己整理好这才掀起车帘,而刚将车帘掀起便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这个是?
时凌一疑惑的眨了下眼,人也下了马车,顺着味道便看到此刻正在树下捣鼓着什么的花临渊。
“你在煮什么?”
她已经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了,难道他是在做饭?
这里,可算是很偏僻了,他要用什么东西做食物?
时凌一心里的那一丝丝别扭被好奇所取代,她走到花临渊的身边,也看清他现在煮的东西,篝火上的架子上,悬挂着一个黑色的瓷罐,而罐子里头熬着粥,正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一一,你醒了。”
花临渊转过头来朝时凌一温柔一笑,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如同会发光一样。
时凌一看着面前气质高贵,风华绝代的男人,怔了怔。
“再等一会,很快就能吃了。”
见时凌一没有说话,花临渊也没在意,而是温柔的亲吻时凌一白皙的额头又蹲在篝火旁。
而被他亲了一口的时凌一有些愣愣的抬手抚上额头,额头上还有他留下的温度,她看着花临渊忙碌,心口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那滋味,又暖,又让她莫名的感到酸涩。
花临渊是一个无论去了哪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人,住的吃的用的都是最好。
哪怕是在荒郊野外,他也不会委屈自己风餐露宿。
看着他让下属在满是小石头的地上铺上软软的坐垫,垫子上还摆上一张圆木小桌,桌子上,还放着两副白玉碗筷,一碟糕点,一盘水果。
时凌一看着那下属在将东西都一一摆放好后消失,眉头,抽了下。
为什么感觉他们是出来郊游的?
但,不得不说,看着这浑然一变的环境,还真的是挺享受的。
而这会,阳光正好,温暖无比。
在用过膳之后,东西都不用他们两人动手就有人代劳。
权利,果然是一种好东西。
在一切恢复原样,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改变。
花临渊看着身边的时凌一,想到昨夜他们的缠绵,脸上的神情温柔无比。
“我们快走吧。”
时凌一心头微颤,转身就想走。
而下一刻,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被从身后抱住的时凌一,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唇微微张了张,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一一,让我抱抱你。”
耳边,传来花临渊低沉又性感的嗓音。
时凌一没有动,而她整个人也像是被他圈进怀里,身边都是他的气息。
花临渊的下巴轻轻磨蹭着时凌一的发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口柔成一片,眼里尽是满足。
时凌一的身形本就不像飞月国女人一样高壮实,相反,她还是很娇小。
两人一前一后,远远望去就像是要融入彼此的血肉一般密不可分。
时凌一听着身后花临渊强健有力的心跳,心,莫名的定了下来,而眼神也更加坚决了。
她将人推开,在他开口前出声,“我该回去了。”
她已经离开一夜了,也该回去了。
闻言,花临渊微微抿了下唇,但到底也没强迫时凌一。
两人重新上了马车,车里也都收拾清爽,这次不需要时凌一驾车,而是由一名穿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代劳。
时凌一知道在花临渊的周围有不少暗卫,以他的身份,身边也确实要有些人。
因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