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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欧凌天担心,沈云鹤笑着对他说:“你瞧瞧艾展烽的家人,签约时手都在哆嗦,冷汗都下来了,也是孬种一个。”
欧凌天轻轻叹一口气,心想你到轻松,艾展烽真的死在你的箭下,他的随从一个都活不了,能不紧张吗。看来艾展烽这小子也是独断专行之辈,没有人能够劝阻得了他。也罢,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沈云鹤堪称神箭手,百步穿杨是小儿科,有的他受得了。
生死状签完,沈云鹤对艾展烽说:“小子,你先射我三箭,射不死我,我再射你三箭,怎么样?”
艾展烽当然愿意,先下手为强吗,他对自己的箭法充满信心,心想你自己找死,我不会手下留情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我会为你多烧几柱香的。
一切准备绪,两人各骑战马来到赛场地,二百多米的距离,生死界限,艾展烽先手,用的是穿甲能力很强的长箭,他恨这两个汉人,压根没有想给沈云鹤活命的机会,眼睛都发红,杀气腾腾。扩廓帖木儿一声令下,艾展烽已经迫不及待了,战马窜出去,犹如黑色闪电,带着死神的阴影,转眼间离开沈云鹤一百来米的距离,进入最佳射程,艾展烽弓拉满月,一箭射出,流光飞影,直朝沈云鹤面门射来,这是必杀的一箭,沈云鹤不躲不闪,眼疾手快,箭到头侧,手一操,把箭镞抓住,传来震耳的欢呼声。
艾展烽脸色阴沉,骑马开始与沈云鹤兜其圈子来,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找出对付的弱点,利用瞬间的失误迅速出击,艾展烽有自己的绝活,是连环箭法,百试百灵,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他的箭镞之下,自认倒霉。
现在他手里剩下两支箭,拼死一搏,战马驰骋,人们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艾展烽准备如何发挥两支箭的作用,两匹战马距离渐渐逼近,进入百米之内,艾展烽发力了,“嗖嗖”两支连环箭一支紧跟一支,一前一后,从两个方向射来,风驰电挚,躲无可躲,欧凌天心惊肉跳,众人们更是目瞪口呆。
好一个沈云鹤,一拍骅俊宝马,马知人意,战马猛的望下一躺,沈云鹤双手搂住马脖,身体死死贴在它身,二只利箭几乎擦着马身飞过去,有惊无险。骅俊宝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沈云鹤稳稳当当坐在马背,面不改色心不跳。
艾展烽傻眼了,他没有想到沈云鹤来了这一招,马与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种互相间把生命托付于对方的举动,里面包含着多少信任,多少情感,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了,北元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眼睛湿润起来,卓玛更是站起来拼命鼓掌,全场欢声雷动。
沈云鹤来到艾展烽跟前说:“你射完了,该我了,艾老弟要小心了哟。”
艾展烽脸色发白,说不怕死那只是吹嘘,死亡的阴影真的降临到自己身,心里是奔溃的,神经是紧张的,双手哆嗦,冷汗流出来,表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咬牙回答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认了,再说了,你不一定能射我。”
“那你等着吧。”沈云鹤微微一笑回答说。
沈云鹤用得是角弓,也开得三石之力,能射出200码距离,相当于180多米,百步穿杨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什么事,两马错开百米后,沈云鹤开始追逐,艾展烽全神贯注,进入百米射出,弓一响,箭飞出来,速度不是很快,艾展烽用手里的长弓一拨,箭掉在地,第二支箭也是如此,被他轻松躲过。
艾展烽可不是好糊弄得,对方一反常态,故意示弱,艾展烽没有当,而是更加警惕,在看看沈云鹤,拨马朝反方向跑去,转眼跑出很远,艾展烽目测了一下,最起码有一百七八十米,他要干什么,凭力气,他的箭射不出这么远的距离,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在这个时候,沈云鹤突然拉弓射箭,箭如流星闪电,转眼到,艾展烽惊叫一声:“不好。”头顶一震,帽盔的红缨应声落地。
艾展烽愣住了,足足200码的距离呀,他是怎么做到的,艾展烽突然明白过来,沈云鹤的箭术他高出数倍,人家手下留了情,没有要他的命,否则的话,自己早死翘翘了。
看台,北元书左丞相扩廓帖木儿兴奋的站了起来,冲手下人说了什么,欧凌天心往下一沉,沈云鹤今天表现的太出色,小子只顾显示自己的能耐,忘记了他的忠告,要出事情,欧凌天开始担心起来。
艾展烽不见了身影,艾展烽是沮丧加难受,扩廓帖木儿出了名的爱才,卓玛有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不除掉他们,美人飞了。扩廓帖木儿现在是一心想报仇,草原我少堡主说了不算,出了草原呢,把你们的小命留下来,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沈云鹤得意洋洋回来时,欧凌天对他说:“你惹事情了,收拾收拾我们赶紧撤吧,否则的话,你我谁也走不出草原了。”
“龙鳞刀”沈云鹤猛然反应过来,木秀于林,风必毁之,这个道理他懂,但是年青人有时候办事冲动,不用脑子了,冷静下来,欧凌天的话说的一点没错,沈云鹤自由散漫惯了,想从军出人头地他早去了,何必等到现在。想到这里,沈云鹤一把抓住欧凌天的手说:“走,现在还来得及。”
欧凌天苦笑一声回答说:“老兄,恐怕已经晚了。”
沈云鹤一回头,只见几个军人走过来,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冲他们客气的点点头说;“二位壮士,我家丞相有请。”
好么,这来了,这种情况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