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不是傻白甜,这么多次她明里暗里的被害,现在连自己工厂里无辜的工人都被牵扯了进来,可见那些要对付她的人,是丝毫不讲余地,不留后路的。
一心只想杀她而后快,即便牵扯到了无辜的人也在所不惜,因为人家根本不在乎那些平民的性命,这就是高位者,肆无忌惮的权力。
一开始,白玉素仗着自己出身高贵,在郊区的时候派人弄那么多的野狗,想要杀她,若不是她有自保的能力,那天一定会被那些野狗拆吃入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那么凄惨恶毒的死法,她都想得出来,可见她这高贵的嫡女,是多么气愤被自己一个民女踩在她的头上,所以她会在大婚之日下毒!
只差那么一点点,那杯茶她就要喝下肚了!到时候会有什么结果,一想便知。
那时候下的毒,她是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绝对不可能要有救命的机会,绝对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她可有过给自己留过一丝丝的活路?
包括现在她的母亲,上一次烧农田,这一次给她厂里无辜的工人们下毒,若是放过她那下一次呢?
下一次是不是会给她所有的工人都下上见血封喉的剧毒,一死一大片?然后美名其曰的是来给自己教训,警告她一介小小的龙女,不要太过得意忘形。
可他们又有什么权利警告自己?
连皇上都没有安王府娶了自己这样一个民女多说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不过是不甘心自己的女儿做妾罢了!
可人活在世上生而高贵,就能一生都高贵吗?
沈玉无比冰冷的看着白玉素的眼泪:“其实想要饶过你娘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那办法,怕你接受不了。”
她闻言颤抖着唇,犹豫了一下问:“什么方法……”
沈玉冲她笑了笑:“那你跟我来一个地方来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便走在了前头,红叶也紧跟着,快出大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看,咬着牙根过来的白玉素,三个人上了马车,片刻之后来到了村子里一个空落废弃的房间里。
房间已经挂上了灯笼,门口有守卫,进去之后,白玉素才看清了这房子里面的景象,顿时吓得猛然后退好几步,浑身都在瑟瑟发抖着。
沈玉看着他这个害怕的样子,笑了笑说:“现在你看到了吧,我的要求是很简单的,想要让我放过你母亲,只要你自己踏入了笼子里面就行了!”
白玉素颤抖着唇,微微的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后退着,面前的不远处关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而那笼子里面,关着五六条的野狗。
野狗个个瘦弱,骨架颇为显眼,一看便是长期没吃饱的,那些野狗个个暴躁的在笼子里面来回的跳窜,偶尔张开大嘴,露出獠牙,狂吠几声。
她眼睛里满是眼泪,一步一步的退到了墙上,实在退无可退的时候,双手紧紧的揪着衣摆,呜呜的哭了起来。
野狗叫的凶恶,她慢慢的抬眼看着沈玉那幽幽的笑容,一声大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沈玉听她这么一声喊,顿时怒极反笑,疾步来到她面前,伸出手便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我恶毒,我即便再恶毒,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那一次,我在京郊遇到的几条野狗,明显是被人喂了药的,疯狂的想要吃我的肉,把我给咬死,白玉素,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这样恶毒的事情,既然你做得出来,那别人为什么做不出来呢?你想让别人死于野狗之口,现在,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你还有脸骂我恶毒,相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也只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罢了!”
“谁叫你贱,谁叫你抢了我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抗旨,现在我就是世子妃,我就是他的妻子!”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错,你活该拥有那样的下场!”白玉素嘶声力竭的大吼着,通红的一双眼,狠狠的瞪着沈玉。
气愤到了几点的时候,张开双臂挥舞着,便想要过来与沈玉撕扯,可沈玉身上是有功夫的,一脚踹在她的腿上,她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沈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狼狈的样子,没有了多余的耐心:“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自己亲自走到那个笼子里面,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被狗吃剩下的尸骨送回白府去的,到时候自然会放了你的母亲,保全她一品诰命夫人的好名声!”
“要么你就选第二条路,让我把这所有的事情都送去给京兆尹,你和你娘,你们这对恶毒的母女一起,享受你们杀人未遂之后的结果,如何?你选哪一条路?”
白玉素颤抖着身子,无声的哭泣着,许久之后慢慢的直起来,像是疯了一样的大笑,指着沈玉的鼻子大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现在不过是个世子妃而已,你有什么好趾高气扬的?你以为你拿到了证据,就能把我和我娘怎么着吗?”
“我告诉你,你是做梦!”
“我娘可是有诰命的一品夫人,即便做了这种事,被你抓到了把柄,想要我们母女的命,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吗?”
“还想逼着我去死,你以为我会那么蠢,上了你的当?你如今就算是敢抓了我们母女进牢房,回头我爹照样有办法将我们给带出来,不信,你试试!”
沈玉闻言,看着这一刻理智已经回笼的白玉素,冷冷的一笑,挑起眉头不敢否认她说的话,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