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蓝雅芯,他心下一紧,面露担忧的冲下床,来到主卧门口。
敲了敲门,口吻急切,“雅芯!?”
房间内,蓝雅芯面惨白到没有半点血,原本被束在脑后的一头乌木长发,此刻也是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人鱼是鲜少会出汗的,然而此刻的她,冷汗早已湿透全身。
而最致命的,却是体内那股锥心刺骨的痛,痛彻骨髓,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活生生的给撕裂。
每月十五,亥时,鳞伤之痛便会发作,除了忍,药石无医。
这种痛,会随着年龄的增涨逐渐减退,但每一次还是能够将蓝雅芯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唇干嘴裂,苍白的脸上不见半点血,听到门外霍岩琛的声音,她强忍着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声音。
然而,身体的剧痛一阵接着一阵,令她苦不堪言,痛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无法缓解体内的锥心刺骨。
“雅芯!?”门外,霍岩琛焦急的拍打着门,却听不到她的半点回应,不由得更加担心了。
“雅芯,你怎么了!?快开开门!”
听着门外他着急的声音,房间内,蓝雅芯心口位置隐隐被触动。
即便过了二十多年,那份被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却并没有因岁月渐老而有减退,一直一直都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她知道他终身未娶,皆因为她。
而她恨的是,二十三年前,当他父亲从她这里抢走她的寒寒时,他却不知身在何处。
那段时间,她也曾怨过、恨过,也等过,她以为他回来时,就会将寒寒送到她身边,让他们母子团聚。然而,她最终等到的却是他即将和一名富家小姐订婚的消息。
那时的她,心亦碎了。
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
“嘭!”
床头柜上搁置的一个玻璃杯也因为她痛到难以忍受的翻滚动作,而被撞击到了地上,顷刻间碎裂一地。
门外的霍岩琛更加焦急了,门敲得如高山震鼓。
“雅芯,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开门!”
情急之下,霍岩琛只能选择破门而入的方式,一脚将门给踹开,当即冲了进去。
房间内一片黑暗,凭着记忆他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灯的开关。
房间亮堂的瞬间,当看到里面狼藉一片,和床上蜷缩成一团的蓝雅芯,他心急如焚的冲了过去。
“雅芯,你怎么了!?”
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扶起,当看到那张苍白如纸的脸,霍岩琛当即怔住了,深的眸底充满了心疼。
“你……你怎么回事?”
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苍白的脸,即便是当初生儿子的时候,也不见她如此苍白到可怕的脸。
曾经身为一国总统,他从没有过如此慌乱无措的时候,“你到底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他眼底的关心,脸上的焦急神情,蓝雅芯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要紧……”她声音虚弱到没有半点力气。
不知道有多久,她都再也没有尝过他怀中的那份温暖,和被他温柔呵护着的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