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流看到状子上,一条条关于花耕的罪行,已经对他很不喜了,他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敢挑他这个父母官的刺,他放下状子,抓起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p
“来人,给本官把这个藐视公堂,诬陷朝廷命官的无知村夫抓住、拉下去先重重打十大板以观后效!”/p
立刻有衙役响应杨清流的要求,抓住了花耕,将其带去了刑台,按在了凳子上,不容他挣扎,露出屁股。/p
“啪啪……”/p
重重打了十大板子。/p
县大老爷都说了重重打,衙役们自然不会放水。/p
花耕疼得哭爹喊娘,却没有人同情他。/p
十大板子打完,花耕路都走不得了,是被衙役拖回了大堂。/p
在花耕挨板子受刑期间,公堂上的杨清流,暗暗打量花见。/p
尽管昨天彼此打过照面,但是人多嘴杂,杨清流并没有怎么认真打量花见,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主要是花见脸上有青青紫紫的淤伤,很是影响感官,让人实在没有yù_wàng多看。/p
而今天为什么杨清流在暗暗打量花见呢?并不是今天的花见变美了,而是因为她一个村姑,身在公堂上,居然临危不惧不说,县衙的师爷还在他耳边悄悄说,状子是出自村姑之手,这就让杨清流更刮目相看了。以他这个经常看状子的行家来说,花见这状子写得一点都不比状师差,更难能可贵地是,花见不但这状子内容写得好,就是状子上的字,那也是气韵生动,神采飞扬,如行云流水,似满纸云烟,颇有大家名师之风。/p
这样有才的女子,若是出自高门世家,还说得通,可是她只是一个村姑,这样的反差,也是杨清流打量花见的原因之一。/p
即使她跪在公堂上,也看不出一点卑微,挺直着脊背,自带一种让人欣赏地风骨。/p
“村姑,你不用跪了,以后你站着听审就行!”/p
能不跪谁喜欢跪,花见站了起来:/p
“谢过县大老爷!”/p
杨清流对村姑那是和蔼可亲的话,但是面对花耕,那就是好大的官威,拿起惊堂木重重地一拍,将花见状告花耕的罪状一一念了出来,问他认不认罪。/p
花耕自然不认罪,大声喊冤枉。/p
可是架不住村长想要抱花见的大腿,特别是村长看县大老爷对花见的态度,自己跳出来指责花耕说谎。/p
有村长指证状子上的罪行都是真的,并没有冤枉花耕,即使花耕不认罪,因为有了人证,还是一村之长的证词,杨清流是可以给花耕定罪的,只是花耕一直在喊冤枉不认罪,又那么多民众看着,杨清流也不好直接宣判,就用上了惯用的审案手段——恫吓训斥:/p
“大胆刁民,你们村长都指认了你犯下了状子里的所有罪行,你居然还嘴硬的不认罪,如此不知悔改,看来必须大刑伺候。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罪不认罪?”/p
杨清流话落,还示意衙役,呐喊助威。/p
花耕尽管平时在火鸟村横行乡里,但是这等阵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听到衙役呐喊的声音,杀威棒敲击地面的声音,想起刚才那十大板子,他好像认怂,但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