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本人的婚礼,谢谢。”

秦淮站在教堂门前,脸带微笑,拱手说道。

早来的年轻一代们都是摆手客套,至于宁夕等人则是没有作声,只是站在台阶下看着。

人虽静,彼此间身上散发的气势却好似伫立的山峦,无形动荡中引发着四周气机的变化。

隐脉,京城宁家,津门扁家,风城叶家,以及古老传承。这是哪怕在整个殉道者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为数不多的顶级势力。

不只是本身的实力,更多的体现在人脉和传承的悠久之上。

现在,虽然到场的只有六人,但他们隐隐的气势,已经完全压住了在场其他家族的年轻一代。

而在这里面,完全不受影响,神情自若的只有仍在端着盘子吃东西的沈瑶和安静坐在那看着白瑜诗的季诩。

哪怕是程远,此时都隐隐被几人身上的气势所影响到。

因为他通习的是六术之‘势’,对类似的气机太敏感了。

门口处的白落凡已经走过来,他看了看有些沉默的氛围,当即对一旁的神父打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作为此次婚礼的主持,哪怕是心里不怎么乐意,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办法,谁让在场的这些人的背景放在外面都是跺跺脚能引发社会动荡的存在呢。

“那个,时间差不多了,该举行仪式了。”

神父苍老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面朝秦淮,轻轻说道。

只是那微微颤动的嘴角表明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眼前的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大人物,已经踏入了‘天灾级’的存在。

能站在他面前不失态已经是主在保佑了。

这般想着,神父的表情却有些僵硬,四周的压力太强,他快要喘不动气了。

秦淮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当即转身走进教堂。

一旁的白瑜诗低着头,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应该是新郎牵着新娘的手才对,可现在,走在前面的秦淮身形笔直,又如孤松,而身后的白瑜诗微微低头,像是林间的小鹿。

看起来有些怯怯,可如果注意到她的眼睛就会发现,那里面只是如冰湖般的冷寂。

没有人窃窃私语,年轻的客人们都很好地保持不动,先目送着来自大家族的六人踏过台阶,然后才彼此跟上。

原本热络的气氛消失,现在被空气中沉闷的压力影响,变得有些静谧,只有鞋子走过鲜红地毯的轻响。

人群排队而入,没有拥挤,没有交谈,在红毯两旁的座椅上轻轻坐下。

季诩走在最后,他往旁边看了眼,然后走到沈瑶身边,把她手里端着的小盘子放到桌上。

“进去吧。”他说道。

“不可以吃东西吗?”沈瑶皱了皱鼻子,看着盘子里的草莓蛋糕。

“晚宴再吃。”

季诩说完,抬脚跟上了最后一人,走进了教堂之中。

他隐隐觉得,今天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而且,他还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这两个月来,秦淮找没找到吴玉明身死的原因,那幅有些诡异的画,究竟有什么奥秘。

这两个问题是季诩这两个月一直在想的。

卞知非一直没有给自己回消息,所以拍的那幅画的照片也就没有了头绪。

毕竟,邹商那边问不出有用的消息,自己能请教的就只有卞知非了。

至于一旁的沈瑶,或许把那幅画放到她面前才能看出点东西。

手机里照下来的照片,无疑是少了其中的神韵。

就像是季诩当时看到的那只眼睛一样,定格了的照片是不会显示的。

至于说是当初看错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现在,作为肯定是接触过那幅画并且有所调查的秦淮,对此一定有些属于自己的想法,或许已经解开了各种缘由也说不定。

……

季诩坐在教堂中的长椅上,看着神父在台上说些奇怪的话,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无非是些新人结婚时的套话和祝福,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只不过稍显真实一些。

但季诩还是看的津津有味,虽然墨镜都没摘。

他看了眼身边安静坐着的沈瑶,后者还是披着自己的那件浅色的格子衬衫,此时双眼眯着,好像是在打瞌睡。

“你看本座做什么?”沈瑶的声音直接在季诩的脑海里响起,有些慵懒,像是午后的小猫。

季诩没有说话,只是墨镜后的眼神暗了暗。

他偏过头,靠在椅背上。

如果,当初大学毕业后,叶琳没跟自己分手的话,后面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

那个时候没有分手,毕业后自己就不会为了不再与叶琳见面,而选择离风城中心商务区较远的地方打工,然后,就不会在工作的附近租房子。

没有在那租房子的话,就不会遇到重伤后的‘枷’,也就不会成为什么人间管理员。

就不会踏上这一行,

不会接触超凡存在的事情,

不会得到‘枷’和天道的认可,

自己就不会努力想要变得更强,

而叶琳,说不定就不会死。

然后,两人在大学的时候就说过,毕业后,等工作安定下来就结婚。

那,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候了吧。

季诩想着,看向台上相对站着的男女,白瑜诗的目光,此时也朝这边看过来。

她认出了台下那个带着墨镜看向这边的年轻人是谁。

季诩皱了皱眉,他漏想了


状态提示:30.目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