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如雷贯耳，他有心反驳，却没有任何强有力的语言。
陈子山继续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想接受嗟来之食，你想做一个堂堂正正有骨气的男子汉。你的想法没错，我很赞同你，我们资助你家的救命款算是借给你的，没有要求你现在还。生活费，你要自己赚，我们都支持，没想过资助你，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现在荒废自己，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明面咱们借钱救了你妈妈，实际咱们却害了你。”
卫成梁眼眶顿时红了，他扭头看向窗外，使劲地眨着眼睛，映着窗外昏黄的灯光，他的眼眶明显有晶莹的泪水在流动，可却被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半晌后，他回过头，望着陈子山说：“山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亏欠你们的钱，不好意思拖得太久。你的话我也想过，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必须通过兼职来养活自己，学习暂时只能放到次要的位置。”
陈子山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的机会，让你能够兼顾学习，两不相误，你可愿意？”
“我……”
卫成梁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
陈子山打断说：“你别说，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现在想的无非是面子问题。老卫，现在这里咱俩，面子这种东西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没必要过多地去纠结。实话跟你说，给你提供工作机会，并不是完全为了帮你，实际请你做事的是我本人，我需要你帮忙，因为我没有时间管太多的事情。”
“你……我能帮你什么？”卫成梁脸带有狐疑之色。
“你过论坛吗？”
“bbs？”
“那玩意，一样的性质。”
“没事时在机房过。”
“一般哪些？水木青华？”
“嗯。”
陈子山说：“你了解，那我不多解释了。你应该知道，咱们学校现在还没有专门的论坛，我想着自己建一个，学一学水木青华，可是管理论坛很费时间，而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管理，所以正在犹豫要不要做。如果你愿意帮我管理论坛，我趁着现在得空，抽个几天时间做一个。”
“你会？”卫成梁有些惊讶。
陈子山耸肩说：“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嘛，我电脑凑合着还行，建个论坛又不难，你只管帮我管理行。”
“真的？”
“真的！”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卫成梁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有歧义，又解释，“我说的是你，你建个论坛，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好处？
陈子山神色有些怪异。
“有些事情不一定要看到好处才能做，如玩玩情怀也可以。”陈子山嘴角带有笑意，他想到了章小龙，“当然咯，我也不是完全为了情怀，未来之事谁都说不清楚，或许某一天，咱们今天做的事情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谢谢。”
卫成梁真诚地说了一句，脸带着感激之情，“山子，谢谢你，我虽然不知道论坛以后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我知道你现在这么做的原因，十有八九是在帮我，如果我再推三阻四，显得矫揉造作了，我答应你。”
陈子山笑道：“天南海北聚在一块，都是一种缘分，其实想帮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寝室还有四个好兄弟，你真的没必要有什么心里负担，大家都有心，你如果太计较，反而显得过于见外。”
“嗯。”卫成梁重重地点点头，“谢谢你，也谢谢大家……”
“好啦好啦！”陈子山见点的夜宵端了来，连忙打断，“啥话都不用说，吃饭……”
吃完回寝。
一夜不表！
接下来几天，陈子山又拉着章小龙联络感情，顺便说请教论坛bbs的做法，不过这一次章小龙不当了，他虽然好为人师，但又不是傻子，被陈子山的问题弄得很无语。
“你别装啊，这玩意不难。”章小龙说话直接了断。
陈子山笑，开始诉苦：“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忙得要死，吧管理软件现在还在弄，总觉得做得不完美，没有多少时间干别的。”
章小龙说：“既然没时间，你怎么还去弄论坛这种玩意？闲得没事干弄弄还行，这玩意管理起来很费时间，没什么搞头。”
陈子山说：“我有用的。”
章小龙说：“啥用？”
陈子山也不隐瞒，直接了断把卫成梁的事儿说了。
“这么说，你纯粹是在帮助你室友，所以才用了这么一个名目？”章小龙颇为意外。
“差不多吧。”陈子山并没有否认，“不过，校内论坛如果发展得好，未来时机成熟，还是可以转型的，所以也不算完全为了帮他。”
章小龙说：“你室友能遇到你，算是他的幸运，我很羡慕！”
陈子山哈哈大笑说：“章哥，你有什么好羡慕他的，你现在不也认识我了么。他是我室友，你是我朋友，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朋友啊，好，很好。”
章小龙喃喃细语，声音很低，低到电话那头的陈子山只能依稀听见几声嘟噜声。
“你说什么？”陈子山问。
章小龙回神说：“没什么，我在说，你对论坛有什么要求，直接告诉我吧，我帮你弄。”
陈子山大喜说：“章哥啊，真是太感谢你了，咱简单些，跟水木青华差不多成。”
“……”
这叫简单些？
还有水木青华难一点的论坛bbs吗？
章小龙颇为无语地看着盯着陈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