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连翘一家四口爬到佛光寺时,一轮红日当头。
看着连绵起伏的山川一派千里冰封、银装素裹之景,连翘不觉想起上次来这里时是被秦琛强拉硬拽来的。她当时都没来得及欣赏这壮美的大好河山。
可能是心境不一样,眼界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如果说原来来的时候觉得无趣、无聊外加抵触的话,这次她觉得温馨、安宁且带着一颗跃跃欲试的心。
连翘思绪间,男人静静的走到她身后站定,似一座山般的护着她。
“好漂亮,如晦,快,给我照一张,我要放微博上。”
如晦给不悔申请了个微博号,如今粉丝也不少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无论她要晒什么,如晦都给那些照片做了一些技术性的处理。不悔开始还有些小不满,但听如晦说起网络诈骗之类的事后,她觉得如晦说得有理,就再也不反对对照片进行处理的事了。
两个小家伙在那里照相,秦琛和连翘则站在不远处看着。
“想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你偏逼着我要我给那长明灯上香。”
“怪我,糊涂。”那个时候打死她她都不上香,他更恨她了,觉得世间怎么有这么狠心的母亲。现在才知道,孩子还在。
“不过今天,我倒想给那长明灯上香了。”
“好。”
“诶,秦琛,你看。那个香炉那里,我记得你和云珊有张照片就是以那个香炉为背景来着。你还扶着她,很温柔呢。”
秦琛脸一黑,说:“那是在上香,拍照的人是错位拍的,显得像扶着。”
连翘‘嘁’了一声。
秦琛凑近她脸颊,问:“吃醋了?”
看男人一脸得意的坏笑,她推了他一把,说:“谁吃醋?真吃醋的话,当时我就将照片都浮了。”
男人的眉微皱,“你的意思是当时哪怕那些照片是真的,正因为你不吃醋所以就没有浮那些相片?”
这男人真是,吃醋吧他要笑你。不吃醋吧他要怨你。连翘不答反问:“那你是希望我吃醋呢还是希望我不吃醋?”
“当然是吃醋。”
“好吧,那我吃醋了。”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摆着这么一副牵强的神情?你说,你是不是根本不吃醋?”
看着相互吵闹着往大殿方向走去的父母,不悔撇嘴,说:“如晦,他们这算不算打情骂俏?说情话?”
如晦觉得颇难回答,但看她好奇的眼神,他点头:“应该……是。”如果说‘不是’,肯定要往下解释许多,所以还是回答‘是’的好。
不悔翻了个白眼,“幼稚。”
如晦‘呃’了一声,说:“这是他们的交流方式。”
不悔‘嘁’的一声,说:“我看他们在废话。据说,情话差不多都是废话。果然,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如晦哽了一下:好像是。
不悔将摄像机放进小背包,拍了拍,说:“我长大才不干这种浪费时间的幼稚事。我是妥妥的行动派。”
呵呵,是啊,确实是行动派。所以,在看见你爹的时候就直接要求嫁人当新娘!
长生殿。
秦琛携连翘、不悔、如晦给那长明灯上了香。
这次来接待秦琛的是他长期在长生殿中看到的那个小和尚,小和尚也是认得秦琛的,他对秦琛施了个礼,说:“施主。”
“你师傅呢?”
“已前往极乐世界去了。”
秦琛的眉,狠狠的一抽。
如果不是那个大师傅的一番醒世之言,他秦琛又如何能醍醐灌顶?又如何能从恨中走出来做到放下?
正因为放下,然后,好运接踵而至,她回来了,他们的小宝贝也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秦琛的嗓音有些发干。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师傅坐化前有交待。说施主有好长时间没来,想必已寻到心中的明灯了。如果施主来还愿的话,要小僧带话施主,将这盏长明灯灭了吧,让它入土为安。师傅还说了,如果施主不介意,可以将这盏长明灯埋在他的墓前,他会护它们超度。”
“好!”
秦琛捧着长明灯随着那小和尚前往大师傅的墓地,连翘则带着不悔、如晦去别的大殿转去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秦琛和连翘汇合,连翘看秦琛的眼睛红红的。她非常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上前轻拥着他说:“没事了。”
回程途中,秦琛决定带他们前往西郊别墅。
车中,看着她爸爸的兴致没有来时的高,一直像有心事似的,不悔趴在他腿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想逗秦琛开心。
秦琛的心确实有点难过,他有太多不舍,即舍不得那个大师傅,也舍不得那盏长明灯。
想来,长明灯也成了他的习惯了。
但,看他的小宝贝像个布娃娃般的趴他腿上,他的心就柔软了下来,伸手揉着她的小脑袋,问:“宝贝儿,怎么了?”
“爸爸是为那些小哥哥、小姐姐难受了吗?”
为小宝贝儿的体贴高兴,秦琛嘴角抹起温和的笑,点了点头。
“可是爸爸,那个小和尚哥哥都说了,他的大师傅会护着那些小哥哥、小姐姐超度的啊。爸爸,你不要难受了。你应该高兴,你应该努力,然后,那些小哥哥、小姐姐就都会来到我们家了。爸爸,你不会忘了你刚才答应我的,会努力为我生小弟弟、小妹妹的话吧?”
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记着呢。
虽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