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连翘的举动,付一笑看了看自己身边并肩而立,即不疏远也不亲近的佳人,然后撇了眼远处秦琛站立的方向。心底明镜似的,却故意问:“怎么了?”
“香槟不好喝,我换红酒。”说话间,连翘将手中香槟放在一旁侍者的托盘上,顺手取了杯红酒以掩饰自己方才的举动。
闻言,付一笑轻轻的冷哼一声。
一直远观不动声色的齐言,见付一笑终于得了空,这才拍了拍秦琛的肩膀,说了句‘我去看看’后便迎向了付一笑、连翘二人。
直行至二人面前,齐言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连翘,这才向付一笑伸出手,“付总,感谢光临。”
付一笑伸手握住,说:“为山区孩子略尽绵薄之力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能得邀请是我的荣幸。”
齐言和付一笑寒暄两句后,这才看向连翘,问:“匪匪,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不久。”
“瘦了。”
“牢饭不好吃啊。”
“这话说得哥哥心都疼了。既然回来了,就到哥哥这里来,必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现在流行骨感美,还是瘦些好。”
“哈哈”一笑,齐言道:“不管怎么说,回来就好。你什么时候有空?哥哥我摆酒替你接风。”
连翘咧嘴一笑:“谢了。有空我联系你。”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说话间,齐言上下打量着连翘,瞟了眼付一笑后,他意有所指的问:“只是匪匪你今天这是?”
这次不待付一笑回答,连翘道:“我现在在付氏上班,随我们付总一起出席这次慈善晚宴。”
“哦,原来你在付氏工作。”
“我代表付氏提前预祝你这次的慈善募捐义举取得成功。”
“好啊。那就要借匪匪你的吉言了。”语毕,齐言又看向付一笑,说:“人多照顾不周,二位请随意。”
付一笑颔首笑道:“齐总无需管我们,你去忙。”
除却七大家族外,付一笑算得上江州地区的新贵。再加上他那由黑转白的底子,所以,江州地区的商界中人多少都有些忌惮他。
见齐言不再和付一笑寒暄了。一些先前没有和付一笑打上招呼的男宾纷纷上前和付一笑寒暄,然后又讨好的看着连翘,恭喜着她的回归。
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连翘还清楚的记得她初回江州时,这些人因了云瑚的原因,为了讨好秦氏,那可是连成一片的对她实行打压。可现在,因了付一笑的原因,他们对她又另眼相看了。
当然,踩低拜高、跟红顶白之事古来有之,你真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亏的仍旧是你。
鬼话谁都会说,连翘也不冷不热的和他们寒暄着,根本不提及原来的不愉快。
其实,付一笑今天带连翘出席慈善晚宴是有他的打算的。
一则是为了连翘的归来制造声势。二来嘛,他付一笑要真想追到连翘,秦府这一关他必得过。
也就是说他这丑媳妇迟早总是要见公婆的。
偏偏,秦府现在的家主是秦琛。
他早就获知秦琛会出席今天的晚宴。所以,他便携着连翘参加。
在和所有人打过招呼后,付一笑强挽着连翘往秦琛方向走去。
他有预感,秦琛这一关肯定不好过。
但再不好过,他也必须闯过去。
终究,她是在秦府长大的。
终究,她的骨子里流着秦府的尊严和骄傲。
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除去爱她、宠她、护她外,还得唯护她的这份尊严和骄傲。
不知付一笑心中所想,连翘不知他这又要唱哪出戏?暗中使劲,咬牙切齿:“付一笑,你干嘛呢?放手。”
“媳妇儿,别闹。”
“你闭嘴,都要你不要叫我媳妇儿了。”
就这般,二人一迳暗中较着劲,一迳来到了秦琛面前。
“秦总。”
“付总。”
一直站在秦琛身边的vivian,后来在秘书室曾经这样形容过他们总裁和付氏总裁的这一次会晤:“二人亲切握手、相视一笑间,风起云涌、火花四溅。付氏总裁的笑带着丝痞里痞气,如雾里看花不知真假。我们总裁的笑似西伯利亚寒流冷气恣意。二人可谓各俱特色、各有千秋。”
因了付一笑的举动,时间似乎有那么一刻的静止。
迎宾大厅再度安静异常。
在所有人揣摩着秦琛将以何种手段重挫连翘的时候,便见秦琛看向连翘,接着他缓缓伸出手,道:“既然回来了,那就过来。”
在场的宾客都懵了。
秦琛这伸手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而且说:既然回来了,那就过来。
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过去的就都过去了的感觉。
而且无论怎么听怎么亲切,有种欢迎连翘回家的感觉。
五年前,秦琛不是恨连翘入骨的吗?
这是原谅了的意思?!
连翘虽然下意识的想挣脱付一笑,但听了秦琛的话后却也不想就这般禁锢于秦琛,于是停止挣扎,若临大敌般的看着秦琛。
“媳妇儿,别怕。”
付一笑的安慰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至少近在眼前的秦琛是听清楚了的。
秦琛俊眉挑起,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连翘,其内似有黑雾升腾。看得连翘的心无形中一寒。
“付总,我是贵公司后勤部处理投诉事件的一名小员工,至于这‘媳妇儿’一称,付总还是慎言的好。”
“原来付总是挟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