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看压抑的气氛简直要凝固了,她抑制住了对罗菲推理能力的惊讶,竭力保持严肃的表情。
罗菲望着明蜀问道:“那天清潭公寓的监控出了问题,跟你有关吗?”
明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从况娜隔壁家出门后,特意看了监控,如果监控记录了我的行踪,我会想办法去把它删掉,但我发现监控根本没有工作。”
罗菲道:“这点老天帮了你,那天监控电源线被老鼠咬断了,管理监控的人正好那天有事不在。但你还是选择从监控死角安全通道楼梯离开的?”
明蜀点头道:“是的。”
罗菲道:“虽然监控没有记录到你,但楼里一个认识你的孕妇看到了你,那时,她说见到你,我还不相信,心想她是不是看花眼了,不想是真的。况娜左边邻居的偷情人告诉我们,况娜出事的那个时间,有人扯他们房间的窗帘,再看水管的墨水痕,让我联想到你那晚狼狈逃跑的情景,速度之快,人们还没从受害者死亡的惊讶回过神来,你逃离了现场。看来人只要在那里出现过,会给人留下印象,或者来过的痕迹。国有句老话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应该早点理解这句话,不会犯罪,落得被判刑的悲惨下场。”
明蜀神情呆滞地点着头。
罗菲继续说道:“你离开清潭公寓后,立马赶到之前你偷渡岸的地方,你预先给偷渡你们的人打好招呼,等你回去,再把你偷渡到香港,然后你准时坐凌晨三点的飞机去了英国。这样在时间,可以完全蒙蔽警察,海关和航空公司会给你不在场证明。如果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说明你谋杀了况娜,但你那天穿的衣服可以说话。”
明蜀好地皱了一下眉头,朝他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罗菲道:“你那天穿了一件黑色夹克,棉质的,这是林婶告诉我的。她还告诉我你从来不自己洗衣服,都是林婶帮你洗和熨烫,唯独你那天穿的衣服,是你自己洗的,只是吩咐林婶帮你叠好放起来。水管的磨痕,让我联想到,你的袖口估计是沾了墨水,自己洗掉了。衣服表面的墨水洗掉了,但渗透到衣料细线的墨水物质还会有残留。我把你的衣服寄送到我在英国留学认识的一个世界著名的显微镜学家那里,让他寻找出墨水物质的存在。他在你衣服袖口,果然探测到有墨水物质。你有的是钱,那件留有你去过况娜房间的证据,你大可以把那件衣服丢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亲自洗掉墨痕,并把衣服留着。”
“你真是煞费苦心!”明蜀动容道,“从我苦心留存那件衣服,你们看得出,我有多爱况娜,那件衣服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辈子我都不要丢弃,我要带进坟墓去。”
“我费这么大的苦心,也是为了在法庭多一个证据证明你曾在况娜房间出现过!”罗菲望向顾云菲,“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是你们警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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