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箱男人又是一阵干笑,“这个世界上,我就喜欢三样东西,钱,足球和女人!”
咦……真是一个不尊重女人的家伙,竟然说女人是他喜欢的一种东西。
袁九斤正在酝酿该怎样谴责他不把女人当人看待时,一个女人闯进来,用中文哀求道:“蒙着眼睛的大叔,你是从中国来的吗?你要救救我,我叫……”
突然闯进来求救的女人,话还没有说话,女人就被他们捂住了嘴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哼哼”声,听起来还有些凄惨。
很快,女人的“哼哼”声消失了,显然被他们拖走了。
破风箱男人道:“船长先生,我的属下没有看好我的女人,她突然来打扰我们说话,你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吧!现在……你可以走了,我会让人开车把你送回原处。我的意思是,我的人在那里接的你来,就把送到那里。”
这时,两个人上来,像押送犯人一样,钳子般掐住他的胳膊,他使劲挣脱掉,说道:“我自己会走。”
袁九斤逞强要自己走,却忘了自己被人蒙着眼睛,撞到滑腻腻的墙壁上,额头生疼,那样他们架着他出去,他才没有反抗。他需要他们的眼睛为他指路。
“船长先生,你蒙着眼睛,不会走路,还是让人牵你上车吧!”
袁九斤已经被人架着走很远了,听到破风箱男人在他身后多此一举地假惺惺嘱咐。
袁九斤高一脚低一脚出了一个阴湿的通道,好像爱好穴居的动物爬出冰凉的洞穴,终于见到了太阳底下,一股热气席卷他的全身,宛如起死回生地从坟墓里钻出来的人,重见了天日,身上闭塞的毛孔,因为干热空气的呵护而舒展开来,整个人得到解放一样,一阵轻松。可是,先前那个女人的求救声,像催人的防空警报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不得安宁,仿佛像敌人空投的炸弹马上就要落到他的身上,把他炸的血肉横飞。
他的眼睛一直被蒙着,犹如太阳被乌云遮蔽。他不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受到怎样一个人的牵制、威胁,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对他发出求救的哀鸣。
接下来,他们要载他回到原处,会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下。他想象得到拿一刻的情景,获得自由取下蒙眼的布条,刚才发生的一切,会像梦境一样虚幻,但他要为这个空幻的梦境付出代价去杀人,并做新的一个贩卖毒品组织的接头人,可他更想救那个女孩。
回去的路上,袁九斤的双眼依然被蒙着,双手被手铐烤着,但他们忘记给他塞耳塞了,所以他能听见声音。
他为了下次能自己找到破风箱男人的老巢,他静心听着一路的动静,回头循声寻找他来过的地方,方便他救那个女孩。
车子开过颠簸的厉害的那段路时,四周除了鸟声,就没有其它声音了,显然他们走的是一段林间烂公路。行程大概四十分分钟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