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箱男人给他的证件照上的男人头像,就是那样一副面孔。
在坐的男子器宇轩昂,人高马大,浓缩的证件照,只照出了他面部的轮廓,不想实际是一个引人注意的壮实男子,跟他是警探的职业很相乎。袁九斤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菜鸟杀手,要杀掉一个警探,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不如祈求,船只出现状况,葬入大海,谁也别想活命,了却在不这世界上的纷争。想必其它旅客也有烦恼吧,也有过不如都一死百了的消极念头的时候!
袁九斤摇晃了一下脑袋,毒品真是侵蚀了他的灵魂,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因为自己的苦恼,而诅咒别人呢?诅咒人家葬身大海一个堂堂的船长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不应该了。
袁九斤从衣服里兜里畏缩地掏出韩国警探的证件照,正要看时,一个女工作人员问船长为何在这里?他这才想起,他他应该呆在船长应该呆的地方,而不是客人坐的舱室里。他恍惚地想着正要怎么回答时,听到一声哀鸣,“救我!”
袁九斤顾不得回答她的问题,朝传来求救声的方向迫切地望去……
他心脏一阵紧缩,原来是需要他谋杀的韩国警探,按住他那满是鲜血的脖子,朝他这边走来,但没有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袁九斤飞奔过去,扶起警探,发现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想必是被利刀割断了颈动脉,不然不会流那么多血。
袁九斤朝刚才问他话的女工作人员大吼,快去叫医生和维护治安的人来。
女工作人员手慌脚乱地朝舱室尽头的通道门跑去,警探紧紧地抓住袁九斤的手,双眼祈求地盯望着他的肩章,好像有话要跟他说。
袁九斤连忙把耳朵贴到他的嘴边,警探目光还是没有移开他的肩章,艰难地用英语说道:“船长……把我的…行……行李箱给……中国……一个叫……罗菲的侦…侦探!”由于颈脖上的流血速度太快,身体处于了缺氧状态,不能再张口说话,发紫的嘴唇嗫嚅着,却不能再听见他发音。
土黄色的地毯被鲜血染成了难看的暗黑色,袁九斤身上也满是血液。
渐渐地,警探的身体软了下去……
就算医生来了,也无济于事。袁九斤绝望地想。
船上随行的医生来了……竭尽全力都没有救活警探。
对了……这个突然死亡的人,是他要杀的警探吗?
元袁九斤有些不相信这么巧合,他要谋杀的人,眼下被人杀了。
他摊开一直紧握着被手心汗水打湿的证件照,对比了一下照片的长相。确认了,这个突然死亡的人就是破风箱男人要他杀害的韩国警探。
天呐……看来这个警探招惹了不少仇人,不只是委托他的人想杀他,还有另外的人也想杀了他呀!
维护治安的船上工作人员,让围观的人,都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妨碍他们收拾尸体,乖乖地等着他们的问话,希望他们能够提供死者受伤死亡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