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日军被东一阵机枪扫射西一排步枪攒射搞的分不清重点,搜索分队逐渐的疲劳下来。
日落西山彩霞满天,碧绿的香茅和南姜叶子上洒满金色,景色一时无限美好。一下午都在紧张中度过的大小鬼子们身边环绕起香辛气息,他们不约而同的放怀呼吸,疲倦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对视的目光似乎都在说着“幺西。”
扛着歪把子的射手肩膀被磨的酸痛,华丽的逆光田野让他想到故乡茁壮成长的禾苗,和舂米的妻子。右手解开左胸口袋纽扣,想掏出那张看了不知多少次的照片。
还没摸到照片边缘,右手就停止了动作,耳边听到两声枪响,下臂和胸口出现两个血洞,他呼吸一滞,意识到生命到了尽头,双膝一软歪倒在田里,咳嗽中看着战友们快速向来袭方向包抄过去。
副射手从他身边取过机枪,连续打出两个长点射,给战友们指示袭击者方位。对方不超过两人,而且距离在200米以内,看得出是个好射手必须小心应对。
轰,一声爆响,四个日军接近一丛野菠萝时身后突然炸开,放在钢盔里的两枚手雷被绊发,大量散装子弹和破片一起向前方pēn_shè,毫无例外的四人都去用鲜血浇灌半岛果实了。
后面督战的大队长气急败坏,当即下令由一个中队把周围所有人都杀光,大队主力快速推进,只要赶上印军一切都进而解决了。
眼看天色将晚,大部队行进困难,必须抓紧时间。两个小队马上向两翼运动找寻村庄杀人,袭击者肯定要寻找隐蔽场所,无论有没有提供帮助,清除掉村庄总是合理的选择。主力最为箭头上最粗壮的杆则跑步前进,缴获的布伦机枪车卷起一溜扬尘为部队开路。鬼子的摩托化程度远没有英军强大,除了炮兵和辎重有车辆,战斗部队主要还是靠腿,打到目前位置多亏了缴获的英军卡车。
看日军上钩,付玉杰他们松了口气,垃圾布伦车用m2重机枪随便就办了,只等后面主力部队上来品尝主菜,无论如何他们的车辆素质也能跑过鬼子。
放过布伦车,后面打头的卡车底下火光一冒,巨响中整个车体被炸起一米半高,七八个鬼子被抛出车外,迎上路边四处乱飞的散弹和破片。
早预料会激怒鬼子,怕鬼子拉的散兵线太长,在周围铺设的爆炸物相当密集,几乎成米长的网状分布,每隔10米设置一个爆点,这样杀伤半径足够覆盖班组敌军。费朗西丝的士兵干劲十足,发现这样杀伤敌军比挖战壕放枪厉害多了,当然前提是对敌人动向的良好把握。
犹如一场小型地毯式轰炸,大多数鬼子无任何察觉,只感到脚下一松,腾空而起,转眼间就上了天,看着自己的身体下坠,魂儿已经飘向云端。别说鬼子们都是站立状态,就算趴地上面对密集的炸点也是避无可避。
一阵密集的机枪声从前方传来,不知情的以为机枪车发现了敌踪,没想到正被m2重机枪和维克斯机枪横扫,点50穿甲弹轻易击穿了布伦机枪车前装甲,维克斯机枪对付敞篷车也是随意收割人头,一排弹雨过去打碎了十几颗脑袋。
日军大队的三分之一队伍遭到波及,残缺不全的尸体横七竖八分布在树林和田野中,车上还没死透的人员痛苦挣扎着。。。。。。。面对惨烈的一幕,座车都被碎片击中的大队长肝肠寸断,欲哭无泪,欲找寻发泄地方却只有黑暗的降临。
原本气势汹汹杀人放火的搜索小队赶紧收缩去抢救现场,那些布伦机枪车正冒着黑烟,四溅的燃油还在死者身上放肆燃烧,每辆车都充满密集的弹孔。交叉火力让他们难有逃脱的几率。
“八嘎。。。可怕的对手。。。。”旅团长佗美浩亲自勘验了全部现场,气的咬牙切齿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恐惧:“这不是英印部队能想到的战术,卑鄙却又极为有效,不仅给我军造成重大杀伤也打击了士气,还严重迟滞了部队追击。”
“那么,依将军看应该是什么人所为。”哭丧脸的联队长那须义雄恨不能找到潜在的敌人,然后拼了命也要围歼掉。
“命令部队扎营休息,明日分散前进。夜晚多布岗哨。”佗美旅团长没有正面回答:“我会让情报部门进行核实,千万不要大意。”
他心里冒出个答案,自己都吓一跳,情报部门曾报告过新加坡出现了一支中国海军舰队,其中包括一个连的海军陆战队。但这个情报不曾被25军以及南遣舰队重视过,因为情报里详细的介绍了中国舰队实力和人员构成。
夜半,下起雨来,他认真思考着敌人快速狠辣的作战方式,反复着询问自己:“难道支那人进化了?不,绝对不可能,但如何解释“地雷阵”?那根本不是下属报告的炮击,工兵联队长信誓旦旦保证是定向爆破,从地下还抽出了一截电线。”
雷电不断撕开夜幕,露出靛紫惨白,好像死亡以后开始腐败的士兵脸庞。
他焦躁的在帐篷里散步,想理出个头绪,不然无法给上面信服的报告。似乎雷声又密了些,他一阵烦闷让勤务兵把帐篷防雨布放下来。
“报告将军,营地不断遭到袭击,请您服从灯火管制的需要。”值更军官出现在门口,两脚并立向他请示,身上的雨衣不断往下滴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