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宇在十几天后结束了天津的行程,这次天津之行还是大有收获的,一方面陈浩宇初步达到了自己之前的目标,天津机制局也变成天津军工厂,这个北方最大的军工厂已经被攥在自己的手中,机制局督办法国人浮士德被送回他的祖国,沈保靖被处决,盛宣怀看他的行动是已经投靠自己的门下,为自己办事。还有李鸿章在机制局的势力可以说在大面上已经被一扫而光,连他那尊贵又稳固的直隶总督都被免去,想来李鸿章的心中也是十分郁闷的吧。
另外自己在巡视机制局的时候发现了李永方和张辰这两个人才,一个是对于步枪有无限的热爱,把一生的心血都扑在这上面上,只要自己必要的时候为他们指点一下方向,他必然会创造出更多更好的步枪。另一个是留学海外的高材生,更是学习火药的高级人才,是自己实现计划的必不可少的人物,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更大的惊喜。
陈浩宇在回到北京,给慈安太后请过安之后刚刚回到养心殿的东暖阁,一屁股坐在暖炕上,将头上的帝冠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就看见王商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盏茶慢慢地走了进来,王商将茶杯放到桌子上,然后将帝冠放着在专门放着帝冠的小柱上。“皇上,左宗棠大人和戴启明大人在外面等候,您看?”
“快请。”陈浩宇匆匆的饮了一口茶,就放到桌子上。王商撩起东暖阁的厚门帘,对着外面喊了一句:“左中堂,戴大人皇上让你们进去。”
左宗棠和戴启明一前一后进到东暖阁内,一同向着陈浩宇行礼,两人行完礼后王商已经和另一个小太监一人拿着一个圆椅放在两个人的身后,就退到了一边侍候着,那一个小太监则被王商发了出去。
“两位大人坐下再说。”两个人相伴坐下去,左宗棠打破了沉寂:“皇上,老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请皇上谕旨。”
陈浩宇一怔:“左中堂你先说说看。”
左宗棠从袖口拿出一个奏折,打开之后说道:“经过半个月的准备,兵部已经将南下广西的三万兵马已经凑齐,可是老臣昨天到这三万军队的驻地一看,那三万兵马中竟然有两万都是战斗力低下,军纪松弛的八旗和绿营兵马,更严重的是这些部队互相并不统属,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一片大乱。”
“怎么会这样?”陈浩宇大惊失色。
“皇上,老臣觉得这还不是最要的,更重要的是这些不服从臣的调令,老臣担心到了广西天高皇帝远,这些大爷兵还不知道会干陈什么事哪?”
“左中堂,礼亲王他不知道吗?他不是主管兵部那?”陈浩宇沉吟说道。
“礼亲王知道,让臣觉得不理解的是,礼王爷明明知道却不管。”左宗棠说道。
陈浩宇不敢相信礼亲王会这样,转过头看了戴启明:“是这样吗?”
戴启明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陈浩宇胳膊一挥桌子上的茶杯飞到地上,破碎的瓷片四飞,陈浩宇自顾自的说道:“礼亲王不知道吗,这次派去广西的军队不同于以往,他们身上肩负着朝廷在西南三省的所有防务,一旦在越南和法国人发生冲突或者升级为战争,就以这样的军队,行吗?”
“王商,马上去把礼亲王给朕叫来”陈浩宇现在火冒三丈,直接喊出了王商的大名,而不是像往常喊他王公公。
王商刚要领命出去,却被一边的戴启明拉住,站起身来说道:“皇上息怒,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臣这里有一份情报,您看完之后再做决定。”
戴启明将一封奏折,陈浩宇拿过奏折,三下两下打开一看,越看越心惊看完之后坐到了暖矿上。陈浩宇将手中的奏折交到左宗棠的,左宗棠拿过来一看也是十分震惊,因为折子上写的是礼亲王私自与关外的三位铁帽子王串联,已经暗中派两万骑兵已经偷偷越过喜峰口长城,并且在长城附近的一个山谷中,这支部队的动向暂时还没有查明,另外礼亲王借这次集结部队的事由,已经将西山锐健营的兵权都已经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难道礼亲王要谋反?”陈浩宇低声地说道,这声音只有屋内的说三个人能听到。
“皇上,虽然现在礼亲王还没有谋反,但是他私自勾结外臣,擅自任命将领都有很重的嫌疑。既然如此,臣以为左中堂的的三万大军暂时不要离京南下,只要这支部队还在京城,礼亲王就不敢轻举妄动。”戴启明建议道。
“老臣亦是这样的想的。”左宗棠附和道。
陈浩宇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走很长时间之后,停下脚步对两人说道:“不,左中堂的大军还是按照朝廷议定的日期离京,一者这三万大军鱼龙混杂,难保没有礼亲王的人混在其中,不如全部离京了断这个后患。二者如果这三万大军在京,礼亲王毕竟有所顾虑,也许会按兵不动,那样我们就没有证据将礼亲王一举击垮,索性开个口子给他,让他跳出来。”
“可是皇上如果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险?虽然九门提督是左中堂的公子左孝勋大人,但是以九门的力量怕是难以阻挡西山锐健营的军队吧。”戴启明觉得皇上的计划太过冒险,一旦有任何的疏忽,就会出现大问题。
陈浩宇摆摆手“朕意已决,你们休要多言,接下來就是研究一下如何对付礼亲王这只野心狼。”
北京 礼亲王府
礼亲王世铎在参加完皇帝回城的仪式之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