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云城北
“小弟借个火被”一個四十多岁的年纪的老兵,手中拿着一杆烟袋锅子,冲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接火。
年轻人把火折子交到他的手中,嘴里捣鼓着:“老宋,你不是已经戒了吗?怎这回又抽上了。”
“唉,这不是出来执行任务吗?平时在军队里咱们条令严格我都忍着,现在出来了我可是要好好的过一把瘾。”老宋点着了烟袋锅,深深地吸了两口。“你还别说,这好几月不抽,倒是有些呛人了。咳咳咳”
“那就别抽了,我听咱们团新来的几个弟兄说,这东西对身体没好处,说是里面有什么丁,可以毒死人的哪。”年轻人煞有其事的说道。
老宋吓得赶紧把嘴上的烟袋锅子拿出来,脸色都有些变了颜色。“什么,这玩意还有毒啊。”
“那可不,不过人家也说了,抽这个东西顶多是对身体有些害处,可是吸那个福寿膏就是要命的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还吸它。”
旁边的一个小兵接过话说:“福寿膏那东西可邪乎着哪,我们村原来有一个李二牛,那真是长得跟牛犊子一样,他那个胳膊跟我们家吃饭的海碗一样大,曾经一个人制服了一头发疯的公牛,因为有两把子力气,即被我们那的王地主看中了,帮了他们家干了一年的重活,后来年底的时候结算工钱的时候,不仅给了他工钱,还白送他一小箱福寿膏和烟枪。后来他就在家吸福寿膏,现在连地都下不了了,不要说重活就是照顾自己都干不了。后来才知道王地主就开了一家烟管,为了把工人手中的工钱捞回去,就专门提供福寿膏和烟枪,李二牛也是着了他的道啊,可惜了。”
“真是该死的王地主,别让我看见,要是看见一定要他好看。”刚刚的年轻人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牙说出去这几个字。
“别说话了,你们看。”老宋眼前有个小水坑,水坑中有不多的水。旁边的几个人都把目光聚集到老宋周边,盯着那水坑看,果然平静的水面突然荡起波纹,来回回荡几次再消失。
几个人侧耳仔细听着,有像沉闷的雷声从天尽头滚滚扑来,燕山山口处,像黑压压的云团离他们越来越近,似乎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叛军来了。”老宋看着慢慢从山口转出来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骑兵,马蹄声人喊声混在一起,就好似天上的滚雷一般。
老宋分明地感到大地在震动,自己站在平坦的地面上却有些站不稳。身边的几个战士有些骚动,眼神中充满着恐慌和害怕,不再是像之前的闲淡。慌乱中,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我打了你的头,乱糟糟的情绪在这个小岗哨中开始蔓延。
老宋大喝一声:“所有人听我的命令,马上上马。”其他的几个战士也争先恐后的拉来自己的马,慌手慌脚的爬上马背,等所有人都上了马背,老宋又下了一道命令:“等到叛军的前锋部队看见我们,我们再撤退。”
“是”虽然声音十分整齐,可是整齐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慌乱。
年轻人坐在马上远远地看见,有一只骑兵已经出了山口,正在向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猛冲,“叛军来了,老宋。”年轻人大声地喊道,老宋回身一看,果然有十几个人骑兵已经在他们身后一百米的地方,连他们脸上呲牙咧嘴的表情,老宋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快走!”老宋一声令下,自己和身边的几个士兵都像是离弦的箭,飞奔着离开了刚刚的岗哨,而后面的紧追的骑兵也是紧追不舍,就在叛军的骑兵还有三十米就能追上的时候,老宋这一个班的人突然在一个土丘前面,分成两队绕过土丘继续前进,后面追赶的叛军则是继续沿着直线追赶。
土丘上面站着大约一个排兵力的战士,早就准备好了各自的武器,就等着下面的这些孙子那。土丘上的战士看到自己的战友都已经绕过土丘的正面,马上一个班的战士排成整齐的一排,半蹲在地上,一行字手拖着枪管上的木柄,另一只手放在扳机上,枪托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肩膀的位置,以防一会开枪的时候,枪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撞伤自己的肩膀。
离土坡不远的地方,十几个骑兵已经冲到了跟前,“给我上,冲进去,杀光那些人”叛军骑兵的先锋官达儿哈咧着嘴,露出黄乎乎的牙齿,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大刀,大声的命令道!
“杀啊!”他身边骑在马背上快速冲刺的骑兵们,抽出自己腰上挂着的弯刀,立刻向土坡冲去,从他们的嘴里,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叫声!叛军的骑兵们,几乎都是一脸的残忍。对面土坡上士兵手中的火枪他们也都见过,每一次都只能开一枪,开完一枪就需要在装填弹药,不但时间长而且还不一定安全。虽然每一次第一枪都有几个倒霉蛋,让他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上至将军都统,下至每一个士兵,都没有一个人瞧得上这支步枪的,所以当看见对方使用的是这样的步枪,骑兵们更是撒欢着向土坡冲去。
“开火,射死这帮家伙!”排长见对方进入火枪最大杀伤力的范围果断下令道!
“砰!砰!砰!”阵列里的火枪手开始向密集的土著开火,一支支速度极快的弹丸射入骑兵之中,不时的有骑兵中弹倒地。只不过,这丝毫不能阻挡骑兵们的进攻,大量的骑兵踩着被射杀的尸体,继续向土坡进攻!
土坡上的火枪手,只有几十人而已,尽管他们努力开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