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江水师前排那些战船操舟人员竟然撤离了,令周瑜大吃一惊,显然对方即将采取行动。
双方的战船在快速接近,战船的外形也越来越清晰,周瑜双目紧盯住远处的战船,期望发现一点破绽。周瑜坚信自己的判断,庐江水师绝对有阴谋,否则不会摆出这种姿态。
是啊,谁也不会平白浪费几十艘战船,船上若布满战员周瑜也不会怀疑,这种小伎俩再看不出来这里面有阴谋,那简直是侮辱周瑜的商!
周瑜在心里确认庐江水师有阴谋,但必须确认他们要采取何种方式,才好决定应对方略。
显然,庐江水师非常狡猾,周瑜直到现在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突然,一丝灵光从周瑜脑海里闪过,令周瑜浑身一阵颤栗,伪装,绝对是伪装。
是啊,既然是空船,那一定是采取火攻,大火燃起他们自己人也受不了烘烤,船上留人显然不现实,只需一两个人点燃柴火即可。至于柴草在哪里,答案是肯定的,一定在船上。
战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庐江水师要采取火攻战术,不一定非要让敌人看出来,他们把船上的柴草伪装起来迷惑江东水师不是不可以,借以达到让对手措手不及,创造更大的战果。
周瑜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环顾一下江面,这里是大江分叉处,江面狭窄,江东战船数量庞大,回旋的余地很小,一旦被庐江水师冲撞而燃起大火,江东水师很难躲避,损失恐怕不小。
不行,必须离开此处。
周瑜当机立断,发布命令:“命令所有江东水师停止前进,立刻掉转船头向回撤,快!”
孙权并不知道周瑜心中所想,奇怪地问:“公瑾,为何要调转船头撤离,发生了什么?”
周瑜指了指迎面而来的庐江水师,恨恨地说:“你看那些空载的战船,上面一定满载柴草,庐江水师要采取火攻袭击江东水师。此处江面狭窄,一旦遭遇情况非常危急,很难说损失多少战船。”
这时候庐江战船已经很近了,孙权看了半天没有看出门道,船上并没有柴草。
“公瑾,庐江战船上面空空如也,不像装满柴草的样子呀?”孙权懵逼,很正常嘛,柴草可不是别的东西,堆起来数量庞大,应该一目了然才对。
“正是因为看不出来才更危险,我猜庐江水师一定做了伪装,期望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咦......快看,你是不是觉着那些船头有些不一样?”
庐江水师顺流而下,速度很快,这时候已经距离江东水师非常近了。
周瑜似乎发现了什么破绽,让孙权仔细观察。
“好像有点别扭,却也不能说明问题吧?”此时船体正在急速转弯,孙权站立不稳,慌乱中也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破绽。
“看不出来不代表正常,庐江水师必定采取火攻,此处江面狭窄,还是快快撤离到宽阔水面再说吧,那时候庐江水师便失去了机会。”
周瑜的判断越发坚定,辛亏及时反应过来了,否则,后果难料。
以周瑜的智力不难想象,船体可以改造,让船体装满柴草,而后在表面掩饰,交战之前双方战船距离远,江东水师很难发现庐江战船的异常,等到距离近的时候,发现了又如何?根本来不及应对。
如果庐江水师战船速度不快的话,江东水师可以使用撑篙顶住对方船体靠近,关键是庐江水师顺流而下,速度太快,撑篙也无法阻止敌船冲击,更何况在冲撞之后,那些燃烧的柴才一下子倾泻到江东水师战场上,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唯一要做的是,赶紧离开这一段狭窄水道,在宽阔的水面上与庐江水师周旋,火攻自然而然失去了作用,江东水师反手将他们消灭掉。
不错,庐江水军既然要采取火攻,那就必须选择相对狭窄的水道,否则,宽阔的大江需要多少船才能铺满啊。
江东战船数量庞大,众多船体一起转弯必然引起混乱,也免不了发生碰撞,惊呼、呵斥之声不绝于耳。而庐江水师却不会停顿,战船反而加速冲击。
不管是陆战还是水战,军队的士气非常重要,江东水师若一直往前冲,尽管处于不利状态,却也能维持江东水师士气。现在江东水师突然调转船头撤离,再加上庐江水师急速冲过来,江东水师那股士气一下子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慌乱。所谓忙中出错,慌乱中操舟便不如平常水平,错上加错的事情越来越多。
说是回撤,看现在的局面显然属于逃跑的范畴,江东水军的士气顿时像泄了皮球一样,士气全无,一门心思逃跑。更何况看一眼庐江水师如箭一般飞驰而来,要说内心没有恐惧那才是怪事!
乱,一片混乱,令周瑜直皱眉头。
看着迫近的庐江水师战船,周瑜内心焦虑万分,必须加快速度:“不要慌乱,行动快一点......”
在一阵忙乱之后,江东水师终于掉转船头,开始向下游行进。
有一点可以确定,江东水军想要提起速度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船体从静止到加速需要一个过程,问题是在他们掉头的这段时间里,庐江水师又拉近了距离,双方的战船也不过仅有百步远,无疑给江东水师造成了巨大压力。
为了快速摆脱庐江水师追赶,江东水师操舟手奋力划桨,试图加快行船速度。
江面上是如此热闹,一番百舸争流景象,江东水军战船跑在前面,在操舟手的努力下船速慢慢加快,而在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