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几步,突然想起石室门口还敞开着。于是那我有了一种担心,担心万一有人进到石室,再正赶上一个意外,石室门口偶然闭上那可就麻烦了。
有了这个顾虑,我便转身又回到石室门口。当我才要念动闭门咒的时候,一个念头又出现在了脑海里,忖道:“这个石室极有可能就是赵家老宅的秘密。正是因为打开这道室门须用法力和咒语,并且法力要高于之前封镇此门的人法力才行,所以,就难怪赵家人祖祖辈辈在此居住了几百年,也没有发现这个密室。
由此可见,广通的法力高于再早封印此门的人,贞白的法力又高于了广通,而我的法力自然是在贞白之上了。既然这道门是这样被开闭的,其他房内和石室内会不会仍有一道或几道这种门,并因广通法力不足或许什么原因尚未被发现?既然老爷爷安全无恙,我便在此查验一番再回去也不迟,否则,噶家人搬住进来以后,再想来查验可就难了”
想到着里,我吩咐戊鬼道:“戊鬼,你回去给老爷爷报个平安,就说我还要再次查验一番才能回去,请他老人家放心就是。”
戊鬼用手挠着头极不情愿的说道:“老真人对主人很是放心,您就让小鬼跟着呗,兴许小鬼还能派上用场。”
我刚要再次催促它回去,未等我开口,它又说道:“主人您想,您我都不回去,老真人便会认为您的事情未办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反而放心。我若独自回去,您留下,老真人怎能安心?”
戊鬼说的有些道理,我默许了他留下,它高兴地蹦跳了几下以后说道:“主人,您领小鬼进石室开开眼呗?”
我正有此意。于是纵身跳入石室。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和五鬼进到密室以后,我便用闭门咒封镇住了室门。
我开始在石室每一处寻耐心细致的寻找着可能的机关,戊鬼则带着满脸惊奇在地上玩耍着满地狼藉中广通曾经使用各的做法用器。
半个时辰过后,我已经确定石室中再无秘密,便决定出石室去到其他房间查验一番。对戊鬼说道:“走吧。”
然而,戊鬼却对广通留下来的这些东西却玩出了兴致,竟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于是我带着好奇,走到它面前想看看它究竟对什么东西如此感兴趣。
原来,戊鬼两手正在翻来覆去摆弄着一个砚台。看它脸上和手上已经抹满了墨痕,就知道它已经专心把玩了好长时间。
“不就是一个砚台吗?喜欢拿着就是,至于这样着迷?”
我破天荒第一次唆使戊鬼做贼。话一出口总觉别扭,随即又改口说道:“放下走吧,有空我给你买上几个让你玩个够。”
戊鬼这才听清了我说的话,站起身来的同时,将手中砚台递到我面前,说道:“主人,这个砚台有古怪。砚底比普通砚台厚出许多,并能隐约看出两层之间的夹缝,小鬼拨弄了半天仍不能将它上下分开。”
我顾不得砚台上的墨迹,接过来仔细审视着。果然像戊鬼说的那样,这个砚台厚出我见过同形状砚台的两倍还多。
我心中对戊鬼细心给予赞赏的同时,琢磨着分开它的办法。当我看到它的棱角处有撬痕的时候,好像有种感觉:这个砚台并没有被广通打开。
戊鬼看着我急于想知道此砚玄奥的眼神,小声说道:“主人,小鬼把它砸了,它也就不再神秘。”
我对戊鬼说道:“我虽然不懂砚台,可看这个砚台的形状和质地并不像名贵之物,咱们能想到砸开一探究竟,那广通为何没有。由此可见,这块不起眼的东西定然藏着一个故事。还是带回去请老爷爷看看再说吧。”
我把砚台交回到戊鬼手上,也在满地狼藉中辨识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在没有新的发现以后,我看到被广通撞到那尊神塑。于是,出于对神灵的敬仰,我便将神龛扶起,又把滚落出神龛的神塑请进神龛中。
在广通让易容成噶延庆的贞白叩拜神塑的时候,我从广通咒语中已经猜到这位神塑应该是申公豹。
我想:莫非广通命理中的尊神是申公豹?申公豹可是一位被世人认做邪恶化身的首恶。
尽管他在北海海眼里清修思过以后,被姜太公赦封为执掌东海分水的将军,可受封之后仍不能使世人改变他助纣为虐时树下夫人罪恶形象。
如果让世人知道罪大恶极,奸诈凶狠的广通膜拜奉供他的时候,定然使申公将军再次遭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罪。
不过,话再说回来,万事昧不了神明,广通所做难道申公将军能说不知?既然广通奉拜他,难道广通身上的法力没有得到他的眷顾。
我看,他这个执掌东海,朝观日出、暮转天河、永钦成命、无替厥职的申公将军,对广通难逃纵容之罪。俗话说,山好移性难改。申公豹封神前牙尖利齿,最擅挑唆,说不定广通的行径正是他挑唆所致。
我看着神塑,已经没有了扶起他之前那种拜敬,自语道:“申公将军,您何时能用您的实际行动洗刷从前的耻辱,改变世人对您的偏见?
如果您真有这份心,您这个掌管分水的将军,予民恩惠的机会并不比山神爷、城隍爷、土地爷等等这些爷的机会少。您何时能让世人敬仰、敬奉您,就像世人敬奉他们一样?其实您只要想做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我也没考虑申公将军爱不爱听,说完之后心中对他的成见和埋怨似乎消了很多,在离开石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