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鬼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指着地面上尚未干枯的两点唾沫说道:“除了这两位小主人来此化作原始,其他的在巨响的同时瞬间凭空消失。这些小主人眨眼间说没咋就没了。啊、啊、啊…”
我看着地上的两口唾沫,也生出些许伤感,同时也知道了用法术幻化出的他们,当随着赋予他们的使命完成以后,便会退化到原始。
伤感难免,但他们总归是一种虚幻。于是在我的劝慰下,戊鬼逐渐理智起来。当它发现面前湖水已然泛起轻波,层层轻波又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圈圈涟漪生出层层浪花,层层浪花却又轻拍着湖岸发出着欢快愉悦的美妙乐声时,破涕为笑,转悲为喜。
我暂时没有欣赏湖面美丽的心情,轻拍了戊鬼肩头一下,便腾空来再被绑的这人面前。当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神情只有惊讶,已经看不出有丝毫生的生希望。
我冷冰严厉的喝道:“说!如何能使小白龙现身?”
“我没能挡住你破封镇,横竖已经是死,所以也就没有可隐瞒的了。不过,我只是尊师命,当白龙苏醒发狂挣扎的时候来加强封镇,再就是当有人来解除封镇的时候启动阵眼神魔应对程序。故此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其它一概不知?”
这人话音刚落,戊鬼又发出惊奇的叫喊声:“主人,您快看,这是什么?”
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五鬼正蹲在湖水边,一手翻拿着砚池,一手正端着砚座,忽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盯住两手中的砚台眼皮不敢眨巴一下。
我已经猜到戊鬼定是发现了古怪,便快步走了过去,顺口玩笑了句:“口喝了是吧?”因为我知道鬼众们进食靠的是嗅觉和形式,并不是将真实的食物或幻化的食物使我吃进肚里。
戊鬼却非常认真的回道:“回主人,小鬼不是口渴,而是小鬼在清洗砚台上蜘蛛精的脑浆时发现了蹊跷,您看、您快看!”
戊鬼说着话已经对着我迎了过来,将两只手里的东西递在我面前。我先接过砚座,看到砚座底部有一个被折叠起来的浸透着密密麻麻微小字迹的纸张。我想,这些字迹的浸透应该是纸张见到水的缘故。
我本想等纸张干爽以后再将它取出,戊鬼却说道:“主人,它现在已经被水浸湿,若不及时取出展开晾晒,恐怕字迹互染,或相互黏连,那时可就麻烦了。”
“言之有理。”我赞同戊鬼的观点,便小心翼翼的将砚座底部的这件东西取了出来。
当我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才知道我和五鬼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根本就不是用墨写成,这张展开后尺余见方的纸张却不是我们平常见到那种纸张,
看到“纸张”上字体的材质和纸张的材质,使我猛然想到了蚕丝。顿时感觉手中这张轻如无物,柔软如纱,细滑晶莹的纸张是蚕丝织成。
我细细观察后发现,织成这张蚕丝纸的蚕丝,并不是像日常见的那种单一的一条白色、或一条浅黄色,或一条粉红色的蚕丝,而是一种集黑、白、黄、红相间在一条丝线上的奇特蚕丝。因为这些字迹即不是额外刺绣在了这张蚕丝纸上,也不是用各种颜色的蚕丝钩编而成,而是巧妙的利用了一条蚕丝上黑、白、黄、红相间不同的颜色编织而成。
我感叹它的神奇和精妙,更好奇它上面所载的文字,于是便仔细识读起蚕丝纸上的文字,可终因字迹太小,任凭如何努力也不能将上面的文字读成语句。
我正在焦灼中,戊鬼将砚池背面的那件东西也去了出来,并送到我面前。
我看到戊鬼手中拿着的东西也是折叠在一起的蚕丝纸。我接过来展开以后,发现它与我手中的这张无论做工、材质、大小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便是所载内容。这一点我是从字体格式的不同确定的,并非是看懂了文字内容。
戊鬼看到我专注了半天,叹口气说出了那句“简直就是天书”,以及我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从蚕丝纸上移开的表情,即可明白了原因,便不失时机的说道:“主人,您既然说这是天书,何不打开天眼试试?或许这本天书本就不是给凡夫俗子参研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顿时又兴奋起来,动起意念的同时,再次将一张蚕丝纸展开。
这次再看蚕丝纸上的这些字体,通篇上的字体虽然未有任何变化,神奇的是我想读那句话,那句话便闪烁着柔和的金光跃然纸上,字体比原字体不知要放大出多少倍,让我识别起来无比清晰、轻松。
当闪烁着柔和金光的《撼龙经》三字映入我的眼帘的时候,猛然想起曾祖说过,《撼龙经》是唐代风水鼻祖扬筠松仙师的扛鼎之作。
这部书阐述的龙脉文化已经深入人心。它不仅得到风水界的认可和追捧,不仅使百姓笃信在龙脉吉穴上埋葬祖先可使家族兴旺发达;在龙脉吉处建宅、选择商铺能够财源广进;更使历代帝王在开国建都选址时,为了国运昌盛,民泰繁荣而孜孜以求的理论依据;同时又使历代帝王为了国家长统,国家长治久安,民富国强而依其阐述的龙脉文化理论对中华龙脉做着努力的保护。
我还曾听曾祖说过,风水的形式派和理气派是在扬筠松仙师所处的唐代开始各成一派的。扬筠松仙师正是形式派的创立者。
仙师以龙、穴、砂、水和定坐向为重;以深厚的龙脉文化理论以及阴阳五行生克理论为基础;以八卦九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