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脑海里有了松手意识之后,一切都已结束。寒冰、寒冰融化、蚕丝纸,都已经不再眼前。
曾祖只看到两页蚕丝纸在我的双眼上瞬间消失,他老人家却不知道我两眼感受。当我拿下捂着双眼的左手,看到曾祖脸上的表情由震惊到惊喜,再有惊喜到心慰的时候,已然清楚我这又是一个奇遇,又有了新的收获。
尽管曾祖脸上挂满了欣慰,我心中还是因为曾祖没能亲眼看到那两页蚕丝纸上的内容而倍感遗憾。于是便对着曾祖苦笑一声说道:“老爷爷,您说那两张纸上的内容,重孙能默写出来吗?它们就这样稀里糊涂进到重孙的眼里,不知道重孙还能否用得上?”
曾祖用手指轻轻刮了我的鼻梁一下,笑着说道:“鸿儿,可曾记得上面片言只字?”
“老爷爷,由于事出紧急,重孙只看了两页纸上的书名。一本是《诛魔要略》,一本是《撼龙经》。”
曾祖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说道:“《诛魔要略》这部书,在世上曾经先后出现过两次,前两次相隔数千年的时间。
这次出现是第三次,与上次出现大概只有数百年的时间。前两次的出现尽管书名相同,内容却大相庭径。虽然内容不同,却都是指点人们降魔卫道的术略。并且,两次都是在《要略》现世不久,要略中所记载的相应邪魔便会随之而生。
故此,这部《要略》的出现绝非偶然。他的内容也将与前两部不同,所述也将是荡灭即将出现的新一轮邪魔的术略。
看来,我的重孙已然肩负起了荡邪除魔恶的历史责任。往后遇到邪魔恶祟之事,就不能仅以常理考量它的存在,而要请出《要略》参阅考量,以便制定出更有效的诛灭方略。”
“老爷爷,您读过这两部《要略》吗?”
“前两部《诛魔要略》皆是魔生前而生,魔灭后而逝,后人只是听个传说。今日老爷爷虽然看到它的样貌,却无缘面见到它的真容。由此可见,上天是为保密计,该《要略》非是人人可以读其天颜。”
“老爷爷,照您这么说,重孙完成诛魔使命以后,是不是就要随这部《要略》一同逝去?重孙还没有侍奉够您呢。”
我已是满脸悲凄,一幅神伤的神态看着曾祖。
曾祖换成一幅慈祥的面孔和声说道:“鸿儿,《要略》随魔灭而逝,并非需要你随之而逝。他将永远尘封在你的记忆力里,永远不再被你想起,或许从的身体中油然而出,而后飘然而去,又或许在你体内化作另一种能量或智慧助益于你。老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往后洗脚更离不开重孙,谁也不会让重孙舍老爷爷于不顾。”
我即时转悲为喜,把目光投向曾祖适才眺望的那个地方。就在此时,脑海里一阵涌腾,随即便又如无波般平静。随着平静到来的同时,我看到曾祖远眺的那片朦胧中正有几个脚下踏着飞毯的人在焦灼的盘桓着。
此刻,心中的一股冲动已经让我来不及对曾祖说起昨天晚上眼见的诡异。我对曾祖只能说出此时的感觉:“老爷爷,重孙已经找到脉脊,并且也感受到了那把湛泸剑所封镇的龙脉脉穴的位置。
不过,现在有一伙人正想将这道龙脉脉穴封死。重孙还清晰的感受到伙人真正的意图是用这把湛泸剑在彻底毁掉这条龙脉的同时,也彻底毁掉这把“正义之剑”。事不宜迟,老爷爷,咱得出手了。”
我未等曾祖开口,说话间,将右手的罗经交到戊鬼手里的同时,顺手把扁担放到肩上,左手扯起戊鬼飞向那片朦胧。
此刻,曾祖已然赶在我的前面。显然龙脉脉脊的脉穴位置,曾祖经过起局计算早已了然于胸。因为曾祖的神算从未出现过偏差,刚才他老人家眺望那片朦胧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结果。我只是用曾祖算出的结果,来验证了一次那部《撼龙经》使我产生出的这个‘认识’或说‘感受’是否正确而已。
有曾祖走在前面,我无需辨识具体方位,只是紧随曾祖身后。当曾祖住步的时候,我们已经置身在了那片朦胧里。
在这片朦胧的笼罩下,是一处山清水秀,郁郁葱葱的所在。
我将扁担放下,干将和莫邪的神情有了明显的激动。他们不等坐下挑筐落稳,人已经跃出挑筐,站在了我的左右。戊鬼则被他两逼迫到我身后站立,双手抱着砚台和罗经兀自气愤。
我看到干将和莫邪夫妇明显受到主象自己龙脉的感应,心中已然开始为他们即将获得自由倍感高兴。
我正想对这夫妻二人提前表示恭贺,心中突然传来曾祖用灵犀发出的指令:“鸿儿,你把莫邪化回龙形,以便她能最大程度的接受龙脉赋予她的神通。”
我知道曾祖用灵犀传指令的用意,是怕不远处那一伙人察觉到我们,于是我以同样方式应道:“重孙明白。”
我用手轻轻扯了一下莫邪衣袖,示意她莫要出声。莫邪已经领会出我的用意,满脸带着无尽的幸福,朝我轻轻点头。
我动了意念,莫邪眨眼便已经化了作一条白龙。为了便于隐秘,莫邪化龙前,我并未解除她身上的隐身咒语,所以,她化成龙形以后,仍然是以隐身形态呈现。
此刻,曾祖也已经把干将化回一条黑龙。白龙虽然不能使用原有的法力翱翔太空,行云布雨,却因通过服食了曾祖配制的丹药调养,此刻,倒也能在空中做短暂嬉戏。
黑龙则不然,因为五云派曾需要它行云布